恰逢李霄带队训练,途经此地。
他手下多为年轻士兵,龙精虎壮,正是浑身精力无处使。
见到身材丰腴,年轻貌美的女子,如何抵挡得住,一个个两眼放光,挪不动道。
就是假正经的李霄,目光也不由在那些风尘女子身上流连。
白之礼一见,吹胡子瞪眼,不满道:“早知道太子形式荒诞,没想到就是到了军营中也不知收敛!简直放肆!”
这番话却是说得李霄难以自容,压下心头邪念,正色道:“白大人言之有理,但他毕竟是我大哥,若是我去指责,反倒是叫人抓住把柄,说我不守孝悌,不顾兄弟情义。”
“那是自然,而今形势,可千万不能落人话柄,”白之礼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冷哼一声:“就让老臣去好好说道说道!”
说罢,白之礼整理身上衣冠,大步走向李儒。
还未靠近,便扯着嗓子嚷道:“军中狎妓,败坏军风,动摇军心,论罪当斩首示众,李儒你贵为太子,知法犯法,该当何罪?!”
李儒正欣赏着少年们那挥洒汗水的训练,听到这话,眉头一皱:“怎么又是你,你是不是整天吃饱了没事干就喜欢往我这跑?”
“哼!如此污秽之地,老夫避犹
不及!”白之礼冷声道:“若不是见你胆大包天,有辱皇室威名,老夫才懒得来此!”
李儒一听,乐了,这老小子口口声声说有辱皇室,孰不知他位居人臣,身居高位,是蒙受谁的恩赐,数典忘祖的老小子,到头来反倒是在这逼逼赖赖,没完没了了还?!
当下冷笑道:“行啊,天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嘛,我晓得,来,你来!”
说话间,“铮”的一声抽出一旁老兵腰间斜挎的佩刀,直接朝着白之礼丢了过去。
寒光铮铮的钢刀直接落在白之礼身前,斜插入土,刀身没入土中三分。
眼见着那刀柄还在不断摇晃,白之礼脸色剧变,脸皮抖动,目光之中满是畏惧,哆嗦道:“你,你要做什么?”
瞧见他这害怕的模样,李儒哈哈大笑道:“你这怂货,你以为本太子要杀你这老匹夫?”
“不是说斩首么?来,拔起刀,照我脖子这砍下来!”
说着,在脖子处比划了个杀头的姿势,白之礼脸色愈发白皙,哆嗦着退后两步。
李儒见他后退,索性上前几步,拔起刀来架到脖子上,见到这一幕,姜化和张大勇都吓了一跳,狂喊道:“殿下!殿下当心啊!刀枪不长眼,你快放下啊
!”
李儒这才放下刀来,又走到吓呆的白之礼身旁,把刀往他手中一塞,微微欠身,拍了拍脖颈:“来,你动手啊!别让我等太久,给我个痛快的!”
“疯了疯了……”钢刀入手,握在手中沉甸甸地直坠手。
白之礼回过神来,见到手中凶器,直接丢落在地,“哐当”一声,钢刀摔在地上,白之礼夹杂着哭腔喊道:“我不敢,我不敢,太子殿下你莫要再跟老臣开玩笑了!”
听到这话,李儒眼神陡然转厉,一脚踢在刀柄上,将钢刀踢得老远,冷笑道:“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不敢?不敢你就给我滚!以后少在我这比比个没完!”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闲的啊?老子忙着呢,滚!”
一声怒斥,吓得白之礼魂不守舍,便是连告退都忘了,急忙往外跑。
眼见他失魂落魄地跑出来,面如金纸,李霄倒是纳闷了,但白之礼一声不吭,只是背过身去,似乎没脸见人。
李霄皱着眉头,疑惑地瞧了他一眼,没想太多,动身走向李儒的训练场。
一见他的身影,李儒不由撇了撇嘴。
靠!刚撵走一个哔哔机,又来了个复读机,真特么烦!
当下拉着张臭脸,看也不看他一眼。
李霄也不恼,走到他面前,拱手行了一礼,轻笑道:“想不到大哥你还有如此别出心裁的训练方法,今日一见,倒是让弟弟我大开眼界!”
李儒撇了撇嘴,淡道:“你不知道的东西还多着呢,总叫你谦虚点,你非不听,现在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你个臭弟弟!”
“呵呵,”李霄闻言,冷笑几声道:“大哥你的嘴还真硬,就是不知到时比赛之日,还能不能有这底气。”
“这你可错了!”闻言,李儒哈哈笑道:“我硬的地方可不止嘴,不像某人,假正经,在醉仙楼都不敢抬头,那玩意不好使,切了啊!还留着做什么?”
听到这话,李霄脸色瞬间垮台,阴沉地仿佛要滴下水来,他如何不知李儒风流叙事是数之不清,齐人之福是享之不尽。
反观他自己,这些年一直强行压抑,克制欲望,混得那叫一个憋屈。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当下牙关紧咬,一字一句道:“行,李儒!算你狠,一个月后,我让你哭都哭不出来!告辞!”
“好走不送!”李儒哼着小曲,朝着李霄一挥手。
李霄黑着张脸,冷哼一声,大步走出训练场,但观其模样,怎么看都有些落
荒而逃的意思。
见李儒刚怼完白之礼,又让李霄吃瘪,这三寸不烂之舌犹如钢筋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