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大哥,你不说话难不成是怕了?”
说到这,李霄眉头一挑,挑衅般地看了李儒一眼。
李儒啐了一声,瞪着李霄,不屑道:“怕你不成?!不就是演讲么,谁怂谁孙子!”
李霄顿时呛住,不过见目的已经达成,索性顺坡下驴道:“好,明日辰时校场,不见不散!”
雁门关内,宇文都安排的太子府邸。
寝房。
李儒合衣仰躺在床上,脑袋枕着双手,嘴里叼了根路旁揪来的茅草根,眉头皱紧,两眼盯着天花板。
半晌,突然呸的一声吐掉嘴中草根,嘀咕道:“这特么可如何是好!”
翻身坐起,来到桌案前,见桌上笔墨纸砚,愁眉不展,心中着实为难。
演讲不是他强项,忽悠忽悠那些难民倒是没问题,可若要与李霄比试一番争个输赢,胜算不大。
这货从小饱读诗书,又有大儒路子方悉心教导,出入都有文人儒士相伴,张口闭口之乎者也,出口成章,乃是一流的演说家。
不然原本上次问策输了,早该没他鸟事了,可这货硬生生事后补过又说服了李世隆让他出来协同赈灾。
三寸不烂之舌就是李儒也不敢小觑。
若是比试吟诗作对也就罢了,李儒踩在巨人的肩膀上,丝
毫不怂,可关键要写稿子,还是煽情骗眼泪的那种,那可差远了。
腐儒最流弊的就是这一套,李儒可没信心在这一方面能够胜过他们。
绞尽脑汁想了一通,提笔却迟迟无法落下,纠结地好似一团麻花。
最后一咬牙一跺脚,索性来了个剑走偏锋。
煽情骗眼泪?不存在的,直接承诺金钱美女相伴,岂不是来得简单粗暴,更加痛快?
当下提笔奋笔疾书,长篇大论跃然纸上。
粗略一看,行文洋洋洒洒,倒是蛮牛逼,但细看却不由叫人大跌眼镜,通篇东北话,主题思想就一点,跟着他李儒混,金钱美女应有尽有,那叫一个酸爽!
翌日,辰时都要过去,李儒这才与姜化骑着一同快马赶到校场。
他不是故意拖沓,实在是昨晚通宵背稿子,过了一把前世通宵背书的瘾,破晓时分实在太困,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这一睡就睡过了头,若不是姜化火急火燎将他叫醒,只会更迟。
校场早有军队集结,宇文都并未说假话,来的两支军队,一支年轻力壮,清一色都是青年小伙,提着刀枪剑戟,整齐划一,黝黑的脸上透露着磅礴的斗志和战意。
虽未曾经过太多战场的洗礼,稍有稚嫩,但已然形成
一股不弱的震慑力。
反观另外一支,则差的远了。
略显残破的盔甲披在身上,武器也是随意地握在手中,歪歪斜斜,仿佛他们的任务只是不让武器倒在地上一般。
兴许是等了太久,有些不耐烦。
一个个的脸上都是无精打采,写满沧桑与疲惫,暮气沉沉,就跟那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叟一样,但观其年岁,也不过约莫四十出头。
唯一值得称道的地方,只有队形还算整齐,勉强过关。
李儒一来,演讲大会正式拉开序幕。
他与李霄一起,两人上了台,为了给这些军人留下好印象,李儒特意穿了一身戎装,英姿飒爽,只是有些可惜,尚方宝剑在楚萱那里,没能揣身上,不然一亮出来,那压根就不用比试了!
李霄也是一反常态,换下了一身颇显文生儒雅气质的长袍,转而穿了一套银白色的铠甲,气势上倒是不落下风。
手中各自拿着演讲稿,互相望了两眼,谁也不服谁。
李霄从小熟读四书五经,滚瓜烂熟,倒背如流,背书倒是强项,昨夜不消片刻便熟记了演讲稿,此番见到李儒顶着两硕大的熊猫眼,不由嘴角一勾,讥讽道:
“看来大哥昨晚没少下功夫,那弟弟我就让你先讲,讲完
了也好早点休息。”
嘿呀,小兔崽子学会人身攻击了!李儒自然清楚此刻自己的精神状态一定有些糟糕,但却没想到因为这个会成为李霄的话柄,当下毫不客气,反唇相讥:
“我这当大哥的总不能事事抢先吧?要让你们这些小弟弟有出头之日,不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独断专行,横行霸道!”
“反正你也喜欢出风头,大老远都要舔着张脸跑过来,我这当大哥的怎能不成全你呢?”
说完,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李霄。
后者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张脸涨的通红,着实气的不轻。
如果说先前是人身攻击,那他承受的可就是真伤暴击,牙关紧咬也无从反驳。
李儒这话是戳到了他心口上的尖刀。
事情原委确实是他软磨硬泡多日,才向李世隆争取来这一个机会,暗地里说几句倒没什么,摆在台面上却太叫人难堪。
见他这憋屈模样,李儒冷笑一声,淡道:“行了,看你这状态也不行,别怪我这当哥哥的欺负你,我就先来,你下去好好瞧着!”
李霄冷哼一声,也不反驳。
这会儿动了怒,心境意乱,着实需要平复一番。
他一下台,李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