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锋相对,一时间,这两个女人算是彻底较上劲了,谁也不肯让步,对峙开来。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皇宫。
永乐宫。
珠帘之后,太后身居高位,一向老神在在的她今日神色却有些不自然,观其模样,眉头微蹙,目光躲闪,却是有些紧张和畏惧。
珠帘之外,一个黑衣人负手而立,正对着太后,两人相隔不过一道珠帘。
黑衣人一张面孔都隐藏在面具之下,只余一双阴鸷的双眼透露着寒芒,望向太后,冷道:“东西有眉目了么?”
“没有,”听着这话,太后愈发有些不自在,答道:“我借口修建佛塔,已经趁机将皇宫内库都查了个遍,并没有七杀琴的线索,七杀琴应当不在大隆内库之中。”
“那就接着查,”黑衣人冷哼一声,漠然道:“黄天篆呢?也找不到?我告诉你,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黄天篆我知道,”太后眼中闪过一丝畏惧之色,赶紧开口道:“黄天篆应该就收藏在吐蕃王宫中,这次广邀各国使者,你可以趁机将吐蕃使者绑了,搞清楚王宫线索,直接去抢。”
“以你的手段,想必抢个黄天篆就像探囊取物一般简单吧?”
“这不劳你费心,”黑衣人淡道,半眯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与不屑,微微昂头,神情自负:“普天之下,还没有我去不了的地方,这次你做的
还算可以。”
太后闻言,松了口气,好奇地问道:“你要收集这些东西,究竟是有什么用?”
“不该知道的你就别问,”黑衣人闻言,双眼一睁,眼中猛然爆出一道凶芒,话锋陡然转厉,冷道:“总之,时日无多,你尽快找到七杀琴。”
说罢,身形一动,却不着急离去。
诡异的身形每次出现,必将取走一位宫女的性命,令人惊悚的是,此人杀人不留一点痕迹,那些宫女便是身死当场,却未发出一声,甚至没有半点血迹。
瘫倒在地,其模样,更像熟睡一般。
直到将这永乐宫的宫女杀光,冷漠的声音响彻大殿:
“下次记得,我要来的时候事先清场,有闲杂人等,我一概不会放过。”
声音飘忽间,黑衣人扬长而去。
珠帘之后,太后惊出一身冷汗。
冷汗顺着额头缓落,滴滴答答地落在玉石地板之上。
角落里,一条瑟瑟发抖的哈士奇小心的探了个脑袋出来,瞧见黑衣人的身影消失不见,这才钻了出来,眼中颇为人性化地流露出一丝疑惑和畏惧。
瞥了一眼珠帘之后的太后,一溜烟撒丫狂奔出了永乐宫,认准方向,朝着东宫去了。
东宫之人对于哈士奇并不陌生,知道这是太后的爱狗,也没阻拦,任由它进了东宫。
到了东宫后花园,哈士奇转了一圈,又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李儒,哀怨地
叫唤几声,正要离去。
老太监景荣闻声而来,见到哈士奇,想到李儒临走之时的吩咐,不敢大意。
急步上前走向哈士奇,哈士奇一见他,目光有些警惕,尾巴高高翘起,浑身炸毛。
见他还在逼近,一双狗眼狠狠地瞪着他,龇牙咧嘴,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沉咆哮之声。
景荣一见,赶紧停下脚步。
这狗是李儒特意嘱咐过的,算是半个自己人,当下,他摊开双手,语气诚恳道:
“我没有恶意,是自己人!你是来向殿下报信的?”
哈士奇这才放下戒备之心,摇了摇尾巴,汪汪汪叫了几声,算是回应。
景荣脸色一喜,招了招手:“你跟我来。”
哈士奇跟着景荣到了房中,方一进门,景荣赶紧令人好吃好喝地伺候上。
哈士奇没有一点客气,俨然把自己当成了主人一般,大快朵颐,汤足饭饱之后,躺在地上,神态惬意。
景荣见状,这才笑吟吟道:“殿下已经出门,有什么事情交代给我,我代为传达。”
哈士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畏惧之色,猛然间翻身跃起,一通上蹿下跳嚎叫不止。
倒是让景荣有些疑惑,他没有与动物沟通的本领,不知这哈士奇是何用意,但见它摆着各种姿势,心中一动,吩咐身边的小太监道:
“你去一趟翰林院请画师来东宫。”
小太监很快去办,不多时,领着
画师来到。
景荣迎了上去,与画师沟通解释一番。
得知是给这哈士奇作画,画师眉头大皱,神情极不情愿,觉得有辱斯文,是对他画技的一种亵渎,连连摇头道:“景公公您这是难为我啊!”
“怎么,不行么?”景荣闻言,眉头微皱,一拍手,小太监托着一盘银子走了过来。
见到这银子,画师脸色缓和许多,但依旧是为难道:“景公公客气了,但这不过是区区一畜生,哪里值得上丹青绘画,依我看就此作罢,如何?”
景荣这才明白他的意思,当下冷笑道:“此言差矣,旺财可是太后的爱犬,若是你这话传到太后她老人家那里去,后果你应该知道……”
但知道这狗是太后的爱狗之后,画师先是一怔,随后立马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