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丹药你是自己服下去,还是我帮你,”伸出手掌,一枚丹药呈现于云锦月的掌中,她扫了眼范淙,冷声道,“如果要我帮你,说不得你要承受些痛苦,不过,你可以放心的服用,我要杀你不会废这么多功夫。”
原本心揪起的范淙,在听到她这话后就放了下来,旋即接过丹药,服入口中,在丹药入口化为水液之后,方才想起忘问丹药功效。
“郡主,这是什么丹药?”阴险的一笑,云锦月轻启薄唇:“毒药。”
范淙脸色再次大变,急忙把手伸入喉咙中,想要把丹药吐出来,奈何丹药已于身体化为一体,他所吐出的仅有一些胃液。
呕吐了半天之后,他抬起头,擦拭了下嘴角,脸色阴沉的问道:“郡主,你明明说过不会杀我,为何说话不算数?”
“谁告诉你你会死?但是……”说到这里,云锦月顿了一顿,她的这一停,致使范淙的心再次被紧紧的提起,心中充满了恐慌。
许是看到范淙的承受到了极限,云锦月的唇角露出一丝嘲讽:“我想要你死,便会变得十分轻易,而我刚才就说过,你所付出的不仅是赔偿,还必须效忠我,可我又不能信任你,因此,就只能有这个方法,往后若你背叛了我,只有一个下场——死!”
范淙的脸色顿时煞白,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命掌握在别人手中还要令人不安。
也许这一辈子,自己就无法脱开她的束缚,难道自己此生都要对她卑躬屈膝?
似乎想到自己往后的命运,范淙的脸庞充满悲哀之色。
挥了挥手,云锦月淡淡的道:“你可以离开了。”
然而云锦月的这句后并没有让范淙如同大赦,反而心情越发沉重。
他脚步踉跄地离开,当回到家族后,立刻查出是范建瞒着所有人,利用范家的名义想要抢占云家三房的店铺,好为他赚取足够的银钱。
听到这些汇报,范淙当即大怒,让人即刻把范建带来见他。
平常他虽然纵容着他,但是这次,他真正的闯了弥天的大祸!
“爹……”范建小心翼翼的瞥了眼脸色阴沉的范淙,背后冷汗直冒,艰难的咽了咽唾沫,弱弱的道,“爹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紧握着拳头,范淙一言不发,忽然间,他拿起旁边的棍子便狠狠的往范建身上招呼。
这范建仅爱好欺男霸女,从来不愿修炼,算的上一个真正的废物,又加上多年来的娇生惯养,又如何承受的住范淙的棍打?
几棒下去就已哭爹喊娘,身体摇摇晃晃。
“家主,”一个美妇推门而入,扑了过来,紧紧的抓住范淙手里的棍棒,哭的梨花带雨:“家主,他毕竟是我们的儿子,他到底犯了什么错,你要把他往死里打?难道你想打死我们的儿子?”
擦拭了下脸上的泪水,范建嗅了嗅鼻头,委屈的道:“就是啊,爹,我到底犯了什么错,你要打我?”
“犯了什么错?你还有胆子问我犯了什么错?”范淙气的浑身颤抖,手中的棍子再次狠狠的打向范建:“你这个臭小子,简直是胆大包天,你知不知道,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我们范家被毁了,好端端的,你为何要去砸了云家三房的店铺?云家的人,是我能招惹的起的吗?想我范淙好歹也是一个天阶,为何我的儿子却如此废物?没有实力就算了,就连脑子都没有,你还活着干什么?”
云家三房?范建身体一颤,也不再躲落下的棍子,他的目光呈现出一片呆滞。
那个蓝发男子真是云家三房的人?
不,绝不可能!那个破落的云家三房,怎么会拥有天阶强者?他不愿意相信这一切。
可是,自己父亲所说的话,饶不得他不信。“够了,你还真想打死他吗?他是我们的儿子啊,不管他多废物,多么没有脑子,至少他是我生的,你想要打死他,就先打死我好了。”
美妇挡到范建面前,俏丽的脸庞满是泪水,朝着范淙大吼出声。
棍子在头顶停住,范淙叹了口气,收回长棍,这一瞬间他似乎苍老的几十岁。
“慈母多败儿,你看看你教的好儿子!”想到今日的种种,范淙的心中就有止不住的怒火。
“从今日起,你五年之内不许离开家门一步,给我好好的反省反省去!”
无论如何,这小子都是他的儿子,他再怎么狠心也无法真的打死自己的亲身儿子。
“爹,”眸光闪了闪,范建像是鼓足勇气般的抬起头,“那位还在咱们手里,只要有她在,这云家三房就算再强,同样是死路一条!”
脸色猛然一沉,范淙扬起长棍,再起重重的打落在范建的身上。
范建疼的浑身抽搐了一下,满脸尽是委屈:“爹,我这是为范家着想,你怎么能打我?难道爹不想报仇。”
拿着棍子的手轻轻颤抖,范淙愤怒的大声吼道:“滚!立刻给我滚!别再让我看到你,不然我就活活的打死你!”
报仇?他何尝不想报仇?
如果没有服用丹药,说不定他会有同样的想法,可是,自己的命还掌握在别人手中,又谈何报复?
现在他能做的,仅是限制住这混蛋,别再去招惹云家三房的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