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你让我改的曲目还有点小问题,我们找个地方去看看。”
练习室里,许烨乐队的人正围在一起讨论:
“咦,我还以为苏芙回过来跟我们打招呼呢。”
“怎么可能,许烨绝对会拦着不让苏芙过来,那个爱吃醋的家伙……”
“这就是恋爱的酸臭味吗?”
鼓手王侃轻笑道:“等他们公布恋情,估计又是一阵风波了。”
*
苏芙在准备冰演的同时,也在准备她新赛季的新节目。
她有意想要把《北极》做成短节目的曲目,但是《北极》的长短要改,题目名字也要改。
苏芙找到《北极挽歌》的原作者鲁多维科,向对方表示自己想要曲目的长度和想要表达的感觉,鲁多维科表示他将会亲自给苏芙修改这首曲目,达到对方想要参加表演的标准。
至于自由滑的曲目,苏芙一向是偏向于华国风格的曲目,于是她将十大古曲翻了一遍后,最终敲定了《霓裳羽衣曲》作为自由滑的曲目。
霓裳羽衣曲的本篇早就已经失传,传说中它的乐声如跳珠撼玉般令人陶醉,但天宝年间动乱后导致古曲遗失,后世凭借残卷才谱出现现世的曲目。
苏芙在音乐的任务世界里,曾无意间拿到霓裳羽衣曲的原稿,所以她凭借记忆将这首曲目给写了下来,交给许烨帮忙修改和整理。
许烨在接到苏芙的古曲时,已经很惊叹了,后来在一遍又一遍的修改中,硬是被苏芙把这份惊讶磨到无奈、磨到了然于胸。
原来,苏芙在音乐上的造诣这么高,所以花滑比赛里踩节拍踩的这么稳。
不过,他家苏芙是不是有点太过细致,连一个音符要试七八遍后才能确认,而且确认的还是第一版的演奏乐器。
许烨也感受到设计师面对甲方爸爸时的无奈,当然他本人倒是非常心甘情愿。
编曲的同时可以先做考斯滕了,编舞倒是需要曲目出来后再进行了。
苏芙一边上课、一边排练,空闲时间就拿着笔开始画自己的考斯滕。
霓裳羽衣需要材质极为轻柔的布料,古籍里描述这是仙人所穿的衣服,轻薄如云雾,鲜艳如彩霞,缥缈让人感受不到其存在。
想要找到这种材质的衣服,对于苏芙而言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她对于画笔下绘制出的色彩不太满意,这些色彩并未纯净到天边彩霞的亮度。
不过,在四月底时苏芙将设计稿交给陈梦,厚厚一叠草稿看的陈梦心惊胆跳。
陈梦一听苏芙要滑《霓裳羽衣曲》,眼前就势一黑:“说吧,你这次的考斯滕准备让我做多久……”
“正赛开始前就可以了。”苏芙笑了笑,说道。
陈梦翻看着苏芙的设计稿,微抿双唇:“我倒是知道苗寨那边有一种彩蚕吐的丝特别薄,颜色的饱和度也很不错,我去那边看看。”
上次李队医去苗寨开会带回来一条手绢,陈梦看见后爱不释手,便去李队医开会的苗寨取经,才发现他们那边养了一种很特别的蚕,吐出来的丝又细又薄。
不过,这种蚕是用毒物养大,算是苗寨里养的一种蛊虫,整体的数量并不算很多,吐完一次丝就会没命,苗寨的人很少拿彩蚕当做吐丝织物来用。
陈梦硬是磨了很久,并且在李队医的帮忙之下才拿到苗寨里彩蚕们的购买权,还把自己的资金库给清空了。
第一批的彩丝数量有限,大约只能织两块布,而且陈梦还要去找能织这种丝的人,可能还会有一定的损耗。
陈梦都怀疑苏芙知道自己找到这种彩蚕,才会设计出这种类型的考斯滕,不然怎么说她前脚刚交完定金,后脚苏芙的设计稿就出现在手里了。
“我要加钱的哦。”陈梦伸手去捏苏芙的脸,开着玩笑说道。
“没问题,辛苦你了。”苏芙笑了笑,拍了拍陈梦的肩膀补了句:“对了,还有我冰演上其他选手们的考斯滕。”
“我交给阿华他们了,让你那边工作人员对接阿华就可以了。”陈梦抓了抓头发,说道:“我去给你准备新考斯滕了。”
五月初,苏芙在经过一个月的休息和排练后,终于准备开启休赛季的第一场冰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