奘卿和牧彭谈完回来,脸色有些凝重。
奘卿走到风苒苒面前说:“风姑娘,我有急事,需要去别的地方一趟。”
风苒苒说:“无妨,我和沛儿继续前往烬国。”
奘卿说:“我不放心,让九揽月跟你们一起。”
“呃......”
九揽月一脸震惊:“啥?去哪?烬国?为啥要去烬国?”
奘卿一个问题都没回答,继续吩咐道:“你把牧彭也带上,留着还有用,法力已经被我废了,还有,管住你的嘴!”
又转身对风苒苒说:“我很快回来,等我。”
说完,奘卿飞走了。
风苒苒的任务小队又变成了眼前这些人,有点猝不及防。
两鬼一妖一仙再次出发,风苒苒、九揽月驾车,牧彭、沛儿坐车厢。
九揽月问风苒苒:“风姑娘,你跟奘卿是如何相遇的?”
风苒苒说:“一言难尽,不打不相识吧。”
九揽月:“奘卿这个人,你别看他表面疯魔,内心其实很简单的。”
风苒苒:“九大人,他刚才说管住你的嘴。”
九揽月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这个意思,我以为让我不要乱喝酒呢。”
“九大人爱喝酒啊?”
“是喜欢喝点,别叫我九大人了,揽月就行。”九揽月打开了话匣,“我这人,就是脑子不太灵光,可能酒精入脑了吧,比如刚才奘卿是如何看出牧彭是药神属下的,我到现在也没想明白。”
车厢里面传来牧彭的声音:“他是从毒蛭上看出来的,表面上与普通毒蛭无异,但此毒蛭更为油亮,只有药神能养出来,能看出来的人屈指可数。”
九揽月掀开车帘:“哟,你现在倒是愿意说了,妄国的卧底还有谁啊?”
牧彭“哼”了一声,闭上眼不想搭理他。
风苒苒问道:“你是送毒蛭去胤国皇宫吗?”
牧彭又睁开眼,说:“是。”
风苒苒说:“妖官公子、胤国王子中的什么毒?”
“不知道。”
风苒苒说:“你怎会不知道,我看就是你下的毒吧?”
牧彭语气极其平静:“姑娘可不要血口喷人,我只是用毒蛭解毒而已,那毒我确实没见过。”
风苒苒步步紧逼:“那他们给你什么好处?”
牧彭微微笑道:“这个就不便告诉姑娘了。”
风苒苒:此人言辞、表情都滴水不漏,法力被废了一点感觉都没有,肯定不是善茬,日后要多加留心了。
风苒苒又看了看车厢里,沛儿不在,牧彭说:“他进瓷罐了。”
风苒苒对他点了下头,这才问起九揽月:“九大人,沛儿与他娘亲是否关系不好?”
法力低的鬼在瓷罐里,是听不到外面的声音的。
九揽月说:“不太清楚,我与沛儿的娘亲并不熟,只是知道这号人。”
“哦,好吧。”风苒苒说,“不过你既然知道沛儿的娘亲在四处寻她,为何不告知她你遇到了沛儿?”
九揽月说:“我没有她的玉珏口令啊,而且听闻沛儿死后,她就离开了妄国,我哪知道她在哪啊。”
风苒苒再次想起了厄市那支白耳画眉,那东张西望的样子,看来——是沛儿的娘亲。
*
越过一座高山,便到了烬国境内。
正是这座高山阻绝了水汽,山的那边的胤国,黄土高坡,山的这边的烬国,山清水秀。
走过一片稍微平缓的丘陵,风苒苒的小队到达了烬国的边境城池——荫州。
到达荫州的时候,正值日落,夕阳照在城门上,九揽月和风苒苒架着马车默默的驶入高大的城门。
来来往往的百姓和士兵,本是相互说着话的,检查着入境通牒,一见九揽月的马车驶过,大家一片肃然,全都盯着马车看。
九揽月从怀里拿出通牒,士兵检查完,对着城门里面一声大喊:“妄国马车!放行!”
风苒苒感觉到了四周的目光仿佛不太友善,甚至有——一股杀气。
进入城门后,风苒苒问九揽月:“你们妄国跟烬国也有仇?”
九揽月大大方方的回答:“有啊。”
风苒苒微微一笑:“也是,那样张扬跋扈的疯癫国主,不到处树敌才怪。”
九揽月也笑了:“这可不怪奘卿,是烬国王有点疯,不,他们全国都有点疯。”
“何解?”
九揽月讲了起来:“说来话长了,还是景朝时,奘卿跟虎王悬决是狱友。狱中有擂台,获胜者可出狱,奘卿和悬决都是战无不胜的好手,一路打上来,终于到了二人对决,苦战三百回合,都只剩半条命,最终奘卿获胜,还卸了悬决一条胳膊。
从此悬决就怀恨在心,后来成了烬国国王,也不忘此仇,便宣告全国,谁要是能拿到奘卿的项上人头,就把国王的位置让给他。”
风苒苒:“还有这等事?王位都可以不要?可这么多年,为何不自己亲自复仇?”
“打不过呗。”九揽月一脸嘲讽。
风苒苒瘪瘪嘴:有被冒犯到。
九揽月继续说:“三十年来,烬国没一个人能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