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毛锐睡到午时才懒洋洋的起来,至于不去锦衣卫点卯,自然是没人敢管。
吃过秦笑笑精心准备的点心后,这才出府向着南镇抚司走去。
“少爷,你不是说奴家并非锦衣卫人员,所以无权进入镇抚司的嘛?”
路上,秦笑笑撒娇般的问到。
“可把你放在家里,我更不放心。”毛锐实话实话,府内的书房里面放着他与便宜老爹的一些机密信件。
而那些机密信件除了皇上以外,就连太子都无权过目。
虽然书房内设机关,但还是小心一些为妙。
“少爷还是那般的不知风趣!”秦笑笑撒娇的表情一泄,都嘴道。
而此时的南镇抚司。
百户李策与新晋总旗的程家兄弟都在,既然同为毛锐的直属嫡系,那自然要相互熟络一些。
“两位兄弟,不知佥事大人稍后前来,到底是有何要事啊?”
李策有些摸不清头脑的问向程家兄弟,毕竟他们几个是属于北镇抚司的人员。
而程二虎没心没肺,咧嘴憨笑,只好由程大象解答:
“李大人有所不知,上次我与二虎随大人前往开封府,在半路上却遭到了一些江湖人士的截杀。
在一名离火匪帮的帮主口中,我们得知了此次消息走漏的人,是咱们北镇抚司的指挥同知,张翔!”
锦衣卫执行任务,向来只有内部人员知道路线,所以当行程暴露的时候,毛锐就怀疑锦衣卫中有人,故意泄露了自己的情报路线。
后来到了开封府的千户所以后,在毛锐等人严刑逼问下,才在血刀谢昆的嘴里得知消息。
是张翔府中的一名管家,亲自找到他们,说出了自己的行踪,并许诺重金截杀自己。
看来上次在北镇抚司,张翔被毛锐用刀抽了的那一下,使他心里生出了怨恨。
吱~
就在这个时候,南镇抚司的大门被人推开,守在两侧的锦衣卫同时弯腰行礼。
而这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毛锐与秦笑笑,以及被打成猪头的锦衣卫同知,张翔。
“毛家小儿!你两次无缘无故的殴打上官,我定要禀明皇上,说出你的罪行!”
张翔像个小鸡崽子般的被毛锐提在手里,嘴里不停的叫嚣。
“呵!禀明皇上?”毛锐单手发力直接将张翔丢在了司衙门口,不屑道:
“皇上国事繁忙,日机万里,哪有时间管你这等芝麻点的小事?”
“荒唐!”张翔铁青着脸,上次在北镇抚司刚出完糗,这次又换到了南镇抚司,毛家小儿,当真是欺人太甚!
“拖进去,本官要好好的审一审他。”毛锐没有理会嚎叫的张翔,挥手让两名锦衣校尉把张翔往着里面拖拽。
“是!”两名锦衣校尉刚要动身,张翔趴在地面上硬气的挺着鼻孔:
“我乃北镇抚司指挥同知,朝廷从三品官员,谁敢!?”
按规矩来说,若是想要审问北镇抚司的指挥同知,南镇抚司最差也要派出一名平级的指挥同知来审。
可就算毛锐只是一名指挥佥事,可谁让人家摊上了个级别最高的便宜老爹呢?
“少特娘的废话!”毛锐伸手掏出了一块牌子,上面刻着金灿灿的大字:锦衣卫总指挥使。
这块牌子代表着,锦衣卫南北镇抚司的最高级别与权限,如同便宜老爹毛骧亲临。
见到指挥使的牌子,张翔目瞪口呆,而两名锦衣校尉也赶紧把他向着司衙内拖拽。
“今日看来是个好天气。”毛锐瞄了一眼空中的白云,心神气爽的走向衙内。
身后的秦笑笑见此,刚要动身跟上,却被另外两名锦衣校尉拦了下来。
“外人不得携兵刃入内!”
“害~”秦笑笑脚步一泄,还以为毛锐是要连她也一起收拾了呢,卸掉腰后的两把短刃,交给了其中一名锦衣校尉。
“奴家可是你们大人身边的亲随,等会儿可要记得还给奴家哦~”
临走还对两名锦衣校尉勾了勾媚眼,可惜锦衣卫最不吃这一套,站在原地面无表情。
“锦衣卫的这帮臭男人,都是一些铁木头,不懂老娘的魅力!”
见两名锦衣校尉没有反应,秦笑笑低语抱怨了一句。
司衙内,等候已久的李策三人见过礼以后,就挺直了腰板站在毛锐身后。
同时李策与程大象暗中对视一眼,因为竟然会有一名女子跟在大人的身边!
要知道大人这些年来,身边可从来没有过女性的存在。
虽说这名女子在年龄上,有些配不上他们的大人吧…
“毛佥事你有话就快问吧,不管咋说咱们也算是同出一系,张某一定是知无不言!”
此刻的锦衣卫同知张翔,双膝跪在地面,但语气却再也嚣张不起来了。
就凭毛锐手里的那块令牌,真在这里私自处决了他,也没人会帮他申冤。
最重要的是,他心虚了!他害怕心里的那个秘密,被毛锐知晓了!
毛锐背负双手,两根手指夹着一枚透骨钉,观察着张翔的面部情绪,似笑非笑:
“本官奉太子秘令前往开封府办桉之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