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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窗事发(1 / 2)

一时众人脸色大变,都站起身来垂首不语。连宋明书都收敛了三分姿态,显得拘谨,只有谢瑄依旧端坐,不紧不慢地喝他的茶。

两个身着深灰色银丝蛟龙图纹的太监打起帘子,盛荃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一身靛蓝色朝服,金丝刻绣螭龙纹盘踞正中,十分夺目。他神情冷峻,容貌苍白,眉中有一道极深的川字纹,样貌成熟,面上却没有一点胡须。

盛荃缓缓进来后,将深渊般冷漠的目光投向谢瑞:“四皇子,窥视东宫是何罪名?”声音低沉犹如夜枭,粗砺慑人。

谢瑞愤愤看了盛荃一眼,不服气道:“盛荃,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窥视过东宫?”

听他如此说,盛荃双眸微收,眯了眯眼,道:“司礼监同内廷监中有多少双眼睛,四皇子不妨替本座数数。”

闻言,谢瑞面色微变,终于不再吭气。

谢瑄这才慢慢悠悠说道:“东宫之事,四弟是如何得知的?是否亲眼所见,是否有人证物证?若都没有,张口便可诽谤,这天下是非黑白岂非都由四弟评断?”他不轻不重地将茶盅顿在桌案上,发出一声闷响,他接连三个问句,句句在理,众位大臣连连点头。

“太子殿下所言甚是。四皇子,皇后娘娘派人去东宫之事老臣亦有耳闻,不过是派太监去传个信罢了,何须要进东宫不可,你如此添油加醋胡言乱语,是对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的不敬啊!”皇后的兄长,镇国公付大人也抚着胡须说道。

连皇后的亲兄长都如此说了,还能有假?大家心里都有了决断,又觉得四皇子真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自己自甘堕落不说,还要给太子泼污水。

不平个屁!谢瑞阴沉沉地看了一眼这个老匹夫,心里愈发不爽。见谢瑄依旧那副八风不动,面色淡定的模样,他就一阵来气。

此事绝对不会假!昨日他一回宫,他生母徐贵人就迫不及待地在他耳边念叨,说皇后派去斥责太子的人连东宫都进不去,皇后被气得心口疼。

可恨盛荃那个死阉人和付启这个老匹夫都帮着太子说话,谢瑞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发又发不出来,憋得他难受。

“砰!”众人只见谢瑞一脚将檀木桌踹翻,桌上的杯碟全都砸落在地摔了个粉碎,他自己却冲了出去。

盛荃不动声色地看了谢瑄一眼,见他面目含笑,似是对自己的目光微有疑惑,不明白为何要看他。

真是做戏的高手。

小太监掀帘而入,小心翼翼说道诸位可以上朝了,众人便陆续起身往光明殿而去。

谢瑞冲出朝房后在光明殿外磨磨蹭蹭许久,眼见众人都进去了,到最后才迈着步伐往前走。他对上朝半点兴趣也没有,反正皇位也轮不到他来坐,操那么多心干什么。还不如回府看舞娘跳舞,谢瑞心里郁气未消,半点心情都没有。

“四弟,别把他得罪狠了。”谢琢不知何时来到他身旁,含笑的声音在他身侧响起,“那可是个杀人不见血的主。”

付容嘉自那日从格致院回来后,便称病了。连早上侍奉皇后也都找了借口不愿再去,更懒得管终日恹恹不乐的熙和。

“小姐,大人传信来了。”侍女送来了两封信,说道:“第二封信是半路一个小太监给奴婢的,说是一定要送到小姐手中。”

这个点正值百官退朝不久,付大人的信送到付容嘉手上也属正常。但第二封信是谁给她送的?

她先打开付大人的信看,父亲在信里要她继续待在凤和宫,弥补先前的误会,想办法取得太子信任,不久后陛下可能要南巡,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南巡?付容嘉眼前一亮,而后又低落下来。她那日哭着跑回来,实在是处理得不妙,现在找不到合适的契机去见他,还妄想什么南巡。

她将信纸撂在一旁,发了半天呆,才拿起第二封信。

这封信很怪异,没有任何称谓和落款,上面只简简单单写了几个字:“太子已心有所属,你若想谋取太子妃之位,亥时至撷芳亭。”

看完,她悚然失色。

殿下已心有所属?谁?她忽然想到了陈灵徽,那日她就与殿下眉来眼去,可恨自己只顾脸面先走了,竟然让她在那里纠缠着殿下。付容嘉心里顿时又涩又苦,满是嫉妒。

她倾心于谢瑄许久,可是谢瑄对她总是不冷不热,点到即止,她也自矜,不愿丢了付家的脸面,只想着她和谢瑄之间总不会有别人,慢慢来也好,没想到被人捷足先登。

付容嘉气得浑身发抖,对灵徽的恨意愈来愈浓重。

她灵台还有一丝清明,暗自疑惑是谁给她送来了这封信,亥时已经将近半夜,这么晚的时间让她出去,若是个陷阱该如何是好?可是不去,她又不甘心。

如此纠结许久,付容嘉还是咬咬牙决定依照信上吩咐而行。若不赌一把,只怕她真的要与谢瑄无缘了。

宸羽宫内,妙徵亦是在发呆。

溪言方才将一只极为精致的錾金漆盒交给她,言语间支支吾吾,只说是尚宝司进献给她的红珊瑚步摇。

她心中生疑,接过来打开一看,确实是红珊瑚步摇。可……她曾经在某个人手中见过这支步摇,彼时那人一脸冷漠,唯独看向步摇时眼中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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