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个。”
院长知道墨尺大老远的赶过来是为了什么,她也没有废话,一进到办公室里,就递给墨尺一个盒子,“看样子挺新的,不是旧东西,还带着锁,我想还是交给你比较好。”
墨尺手里捧着一个带着密码锁的牛皮日记本有些不解,“不是她以前的东西吗?”
院长听到她问,十分肯定的回答,“应该不是,她她生病的时候,我有时候不能去医院看她,总是会呆在她的屋子里,当时并没有看到过这个东西。”
然后抬头看了墨尺一眼,又补了一句,“还有她房间的钥匙,只有三把,我的这把总是随身带着,没有给过其他人,也不会有人随便去她的房间,剩下的两把都在你那里吧?”
墨尺点了点头,有些不确定,“那就是说,这东西很有可能是她生病的时候在医院写的,但是她没有交给我,反而自己偷偷跑回来藏在房间里,为什么?”
院长无法回答墨尺这个问题,只能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墨尺看着那个带着四位数密码的日记本,在一瞬间对自己有了怀疑。
她原本以为自己足够了解姜云诺,两人从相知、相识再到相伴,共同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能够因为彼此而欢喜,因为彼此而担忧,可现在墨尺才发现,对方在生病得时候竟然还有不能对自己说的话,这着实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控制住自己的手不再发抖,尝试解开四位数的密码。
五分钟之后,墨尺试过了两人的生日、一些重要的纪念日后,那把锁还是纹丝不动。
明明是那么脆弱的一把锁,只要使劲儿扯一下就会坏,却成了扎扎实实横在她和姜云诺之间的障碍。
院长站在一旁,眼看着墨尺的情绪越来越不好,她伸手把人按到了沙发上,又倒了杯热水给她,“你知道小诺小时候是什么样子吗?”
墨尺不懂院长为什么换了个话题,只是摇了摇头。
“小诺小的时候呢,皮的像个男孩子,整天上蹿下跳,别的孩子都哭着找妈妈,她从来也没哭过,我们都觉得这孩子天生很乐观也坚强,可是有一次我在杂物室看见她,一个人坐在黑黢黢的房间里哭的那叫一个伤心,然后我就明白了,她不是天生乐观和坚强,她只是没有遇到那个可以让她不顾一切放声大哭的人。”
院长的声音很温和,谈起过去,她的脸上是略带怀念的笑容,“可是后来你出现了,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不会再一个人回来,她会拖着你一起去杂物室,开心的时候会跟你撒娇,难过的时候会趴在你肩头哭,这些你都比我更清楚不是吗?所以啊我觉得这东西她肯定是留给你的,也只有你能打开,再多给自己一些时间好吗?”
墨尺心头的那点烦躁,在院长的三言两语下消失不见了。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我知道了,好久没过来了,我去她的房间看看,东西先放您这里吧。”
院长见她情绪好转了些,也不由的放宽了心,“去吧,等会儿留下来陪我吃中饭。”
墨尺从院长办公室出来后,就绕到了后院。
姜云诺正式出道后,赚的钱多半都捐给了孤儿院,原本狭小的空间也重新扩大了,房屋都重新修缮了,院子里也增加了很多娱乐设施,可以供孩子们玩耍。此时正有一群孩子在玩滑滑梯,吵吵闹闹的声音不断传来。
墨尺拐了个弯,就看到了那间杂物室。
本来孤儿院修整,那间杂物室是要推掉重新盖的,可是姜云诺舍不得,墨尺就让工人们重新翻修了一下,保留了原本的气窗,还置办了一些基本的家具放在里面,有的时候两个人回来孤儿院,还会在这里住上一晚上。
房间内很整洁,一点也看不出来长时间没有人住的痕迹,看样子院长应该经常过来。
杂物间原本的空间就不是很大,屋子里面放了书架、桌子和床之外,没有更多可以走动的空间。
墨尺进门后就坐在床边,静静想自己的心思。
寸思思早上到摄影棚的时候,就发现这里离孤儿院不远,她离开也有一段时间了,想过去看看,正好最近不用跟墨尺打交道,也不怕被发现。
孤儿院平日里总会有一些慰问人员,虽然寸思思的装扮有些怪异,不过好在没引起怀疑,她熟门熟路的就摸进了后院,看到孩子们依旧快乐的玩耍,不免也有些感叹。
不知道院长的身体怎么样?
寸思思正想着等会找机会看能不能溜进院长办公室看她一眼,就发现自己的房间好像没有锁?
难不成院长在自己的房间?
她悄悄的靠近杂物房,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好一会儿,也没听见里面有什么动静。
难不成是忘记锁门了?
寸思思一边疑惑,一边伸手推开了门,木门因为潮湿发出了‘嘎吱’一声。
墨尺听到声响,一抬头就和一脸错愕的寸思思撞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