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仪一听,立即便笑了,还有些手舞足蹈:“是吧,我就知道。”一副找到知己的模样。
而后小斐便端上了莫商商最喜欢的糕点,李昭仪只吃了一口接着便叫嚷着要把这些都打包带回知己宫中吃,这让她的宫女十分不好意思,莫商商倒是觉得没什么,毕竟她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可爱没有心机的孩子了,于是便道:“若是喜欢的话,欢迎你随时来吃的哦。”
李昭仪闻言眼睛亮晶晶的仿佛眼中盛满了星星,莫商商看着她突然有些惋惜,她实在是不明白如此可爱的姑娘,为什么她的父亲就这么想不通非得将她送进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里来呢?她本该驰骋在大漠的风光里,将自己的色彩在只喜爱她的男子眼里发扬,本该是如此的,结果却要在这后宫里不见天日,湮没自己的色彩。
这着实让莫商商有些唏嘘,她不禁想要将这个孩子放出宫去。有了这个想法后,莫商商便决定下次好好问问李昭仪的想法。
等送走李昭仪后天色已经渐暗,莫商商估摸着顾夜寒应该要来了,便让小斐让厨子做了些清淡的食品。
刚刚入夜,顾夜寒便来了,身旁没有跟着一人,莫商商觉得这样很好,毕竟这样的话自己就不用跟他行礼了,甚至还可以不顾礼节的冲尽他怀里跟他撒娇撒个够。
但今天莫商商不是来撒娇的,是来装委屈的。
莫商商窝进顾夜寒的怀里,小手紧紧拽着顾夜寒的衣襟,娇滴滴的说:“你知道吗?最近后宫的人都说我是狐媚子,专门蛊惑君主,她们都不喜欢我,不喜欢就算了还中伤我,你说为什么她们心肠就那么坏?”
顾夜寒其实隐约知道一些流言,但他觉得莫商商不是在乎这些的人,如今肯对自己这样说必定是经历了什么,于是他轻轻抱着莫商商,柔声道:“所以她们怎么你了?你好好说,我来为你主持公道。”
莫商商也知道顾夜寒宠她,可她不并希望这份宠爱会威胁到她自己自身的安全,在没有足够的把握上,她是不会去说一句皇后的不对的,所以她答:“她们跟皇后娘娘告状,希望皇后娘娘治我罪,毕竟我总是随意进出养心殿嘛。幸好皇后娘娘识大体,明察秋毫,我才没有被冤枉。”
顾夜寒闻言眼神一冷,抱着莫商商的手微微缩紧,勒着莫商商了,莫商商皱眉用手轻轻戳了戳顾夜寒的胸膛,示意他松点,结果这货非但不松还故意又紧了紧。
莫商商心下好笑,便跟他玩闹了一会儿,而后顾夜寒才哑着嗓子道:“皇后当真如你所说识大体?”
这句话让莫商商嘴唇微微上扬,她抬头对上顾夜寒深邃的眼神,娇俏道:“那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说她识不识大体?”
把问题抛给顾夜寒后,顾夜寒轻轻一笑:“她识不识大体没关系,但我明媒正娶的不是你吗?”
莫商商觉得他在调戏自己,冷哼一声说:“我不管你明媒正娶的是谁,反正你要给我一个交代。”
顾夜寒便笑着点头,然后搂着莫商商进了里屋吃饭。
于是第二天早上,顾夜寒便装作震怒的样子,直接下令给莫商商特权——可以随意出入养心殿。
此令一出,震惊了宫内外,一时间大家都知道了当朝皇帝有个非常喜欢的女子,喜欢到可以为了她不顾常理,同时一些关于妖媚祸国的流言也越传越甚。
自从顾夜寒颁布了那道指令后,还顺带警告了一波人:偌让他听见有人在背后嚼耳根子便立即拖出去杖责三百。
一时间整个后宫风声鹤唳。
后宫怕死的人不在少数,但前堂不怕死的也不在少数,立即便有人因此上奏折,无一例外都是在谴责莫商商美色误国,说什么妖媚祸国,连带着定边侯都受了些流言的打击,一时间连定边侯都上奏指责自己的女儿。
民间的流言便更是有趣了,有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话本子来歌颂莫商商和顾夜寒的爱情也有不少书生写了戏剧来讽刺顾夜寒为美色所诱惑,不管是哪一种都一时间让莫商商名声大噪。
莫商商安安分分待在宫中,却不曾想已这种方式出了名,当收到定边侯的家书时她都还有些懵,毕竟出了自己母亲会给自己写家书外,这还是自己第一次收到以定边侯为名寄来的家书。
一打开看见内容时,莫商商当时就被气得不轻,甚至都想立即跟这种家族断绝关系,莫商商看着信中不断谴责自己品行不端给家族蒙羞的话语,心寒得不行,她一个没有在这种家里待过的人都觉得这些话让人实在是心凉,更别提在那种家族里生活了十几年的原身了。
莫商商有些不敢想象在这种冷漠的家族中生活下来的女孩子是怎么做到性子刚烈的?若是她的话不知道都要寻死多少回了,毕竟莫商商生活在一个和平年代还有对爱自己的父母。
这太不值了。莫商商想,她必须要定边侯一家为原身付出代价,这样想着,莫商商揉紧了手中的信纸,这是顾夜寒进来了。
他一进来便看见莫商商沉着一张脸,心下道:莫不是民间的流言蜚语让她听见了?
而后便看见莫商商手中已经揉皱的纸张,顾夜寒皱眉上前轻轻从她手中抽走信纸,只扫了一眼,手腕青筋便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