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出好戏,活生生一个人几乎要被你们活生生给揍死了,你们可真是下得去手,狠得下心,吾倘若再来晚一点…是不是连衣角都碰不到了?”
这猝然蹿出来的阴阳怪气声音虽然让宫铭诀有些好奇,却无心理会,分明已经觉得自己快撑不住,感觉随时就会倒下去的说。
可是婳胥仙子却不一样,原本就抽手出来想看热闹,想让宫铭诀知道这样挣扎的结果不过是徒劳无功,但是却不想自己苦苦寻找那么久,几乎快放弃的胥伍竟然会活生生,真真实实的站在自己面前,如此真实又梦幻的一幕,整个人就控制不住。
于是乎,婳胥仙子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与迟疑,也不管别人怎么看,胥伍又是作何想,冲上去就将人一把抱住,伴着完全止不住的泪水哗哗往外流道:“夫君你回来了,来找奴家,来接奴家回去了,是不是?
你心里其实一直都有奴家…”
然而,这一串询问与真情告白最后换来的却是胥伍无情的一把推开,“你认错人了,我们没有任何瓜葛!”
“真的吗?你认真的吗?
我们女儿被里面的妖女杀死了,而他当在面前,你给说的就是一个无瓜葛?”
婳胥说着,整个人终于忍不住掩面大哭了起来,却没有注意到胥伍分明眼底看她这副脆弱难过的模样,分明有那么一抹怜惜与心疼一闪而过。
其实胥伍对婳胥并非全无感觉,其实在娶她,甚至行周公之礼,都一直是真心的喜欢,想要与她共度余生,但是醒来去厨房想准备一个惊喜送为新婚之礼,可是却遇到之前一句玩笑的戏言让自己的挚友调查。
原本不过一句戏言,更多不过是玩笑,其实说完自己就忘了,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却不想他竟然放在心上,竟然还真的调查出了惊天大秘密,一切证据都说明婳胥所以的真心,痴情后面竟然是一阴谋,一场算计。
自己的挚友可以算是大小认识,几乎在遇到婳胥之前,两人几乎都有过玩笑要相依为伴过一生,那情分那了解,绝对是远远盛过对自己的了解。
只不过,至此自己选择了婳胥,想与她在一起,胥伍发现自己见到他的次数是越来越小,就如他名殷静,整个人猝然静悄悄的从自己的生活世界抽离,好似从来没有惊扰过,可是他却选择那个早上猝然出现。
虽然几乎可以说是不告而别离开婳胥,自己并没有后悔过,甚至都没有想同她有任何交际,但是却曾经每每午夜梦回,都希望自己依然什么都不知道,愿意被骗一辈子,可是一切晚了,还不去。
一念间,胥伍心里想了很多,甚至除了想起自己同婳胥最后一次见面,还想起自己与她经常最幸福最难忘的点点滴,但是越想却越狠她的欺骗,哪怕每次因为下不去手,躲得远远的,都不愿再听她多说一个字,解释半个字。
然而,如今人就这样无遮无拦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告诉自己儿女死了,而凶手就在里面,可是自己明明应该生气,应该什么都不管冲进去报仇,却觉得一下子轻松了,释然了,张口也似无牵挂的道:“你这么说是因为吾帮你报仇雪恨呢?
还是希望吾同情可怜你呢?你可能现在还以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还以为自己的谎言还可以继续编织下去吧?”
听这无喜无怒,几乎没有任何情感输出的询问,婳胥整个人泪水哑然而止,抬头将目光投向胥伍,“哼哼哼哼~
倘若你早同吾谁,吾肯定不会继续等你,甚至不会因为你的冷漠无情掉一滴眼泪,甚至不会因为真的过于入戏的去爱你,去做好你希望,你喜欢那个模样…
甚至不用因为太过于在乎你,都忘了自己最初为了什么接近你,怎么爱上你了!”
“你别一副委屈不了的模样,吾其实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胥伍扬唇一记冷笑,张口满似不屑的道。
这话虽然一字不漏的钻入了婳胥的耳中,分明听得明明白白,但是却一语不发,甚至于不想多说一个字,却想起自己被师傅告知这个任务,带着他满满的期盼而独自远行。
其实在与胥伍一见钟情的初见之前,自己还特意制造了很多次,甚至于绞尽脑汁去调查,去琢磨去认识他是怎样的人,都有什么喜好,怎么可以让他对自己放松警惕,怎么杀死才会让师傅满意,才能不辜负他的期待。
可是最后却入戏太深,忘了初心,沉迷于自己刻意创造出的角色之中,不知不觉之中竟然对他动了真情,忘了举刀相向。
以前的一切一切似乎还历历在目,似乎在近在眼前,似乎还在上一秒,可是一道冷冷的声音却猝然响起,“这些年你一次都没有去见过的师傅,其实吾早就动手杀了他,现在他的坟头的杂草只怕也有三丈高了吧?
不不不,远远不止,应该都找不到哪里是坟头了吧!”
“你…”婳胥将目光重新转投向胥伍,一脸的娇怒不知为何竟然瞧得让人觉得格外迷人,可是手里聚着灵气却一拳砸向他,“你杀了他?是你是你~怎么会是你!”
“你以为会是谁?”胥伍虽然被一拳击到在地,哪怕一口鲜血已经喷出,可是张口却一步不让的回问,“你希望是谁?”
“你为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