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信念将人带了回去,日夜辛苦照拂终于将这个半条腿探进阎王殿的人给救了回来,却不想一句感谢没有也罢了,反正天下之大不泛稀奇古怪人,可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恩将仇报。
誉老记得特别清楚,在那个暴风雪的夜晚,宫闫竟然半夜起身,提着一把沾满鲜血的大刀站在自己面前,面无表情的吐道:“要怪就怪你见了不该见的人,不要怪吾…”
后面似乎还絮叨了许多,誉老却根本听不见,而是一横心徒手攥着大刀就搁在自己腹部,目光满似犀利的盯着宫闫喝道:“你将吾的高堂老母怎么了!倘若说这刀上的血就是吾老母的,那么吾哪怕是下黄泉,哪怕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宫闫有些迟疑,似乎在思考什么,可是整个人没有任何要撤退之意,而是口中一个劲的念叨着,“得罪得罪…”
那大刀还是依然毫无意外送了自己的腹中,那种疼痛,哪怕过了多年,誉老依然可以清晰感觉到,好似在一切只是发生上一秒,而宫闫却将大刀一抛,破门就冲了出去。
当自己挨不住昏睡过去,誉老一度以为自己要死了,可是当发现自己大难不死,就下定决心,发誓要让宫闫付出代价,让他生不如死的继续活下去。
莫商商听得一阵唏嘘,倘若面前站着的是宫闫,自己会毫不犹豫的跑开,甚至还想使劲踹上一脚方才解恨,不过面前站着的却是宫铭诀,自己放不下的人,最爱最不想分开的人。
于是乎,莫商商自己从旁边蹿了出去,两手往腰间那么撑,“说了这么多不过是你们上一辈人的恩怨!
这些恩恩怨怨,这些情情仇仇我们又有何相干,找你算得只是我们之间的恩怨!”
“算?这是老朽这一辈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誉老讥讽的回道,整个人也没有继续要同莫商商慢慢谈,非要争所以然出来,而是很不耐烦的吐道:“你们可以挣扎,反驳老朽的时间就在这刻结束了!
放心,吾会让你疼让你难受,就是不让你死,给你留过气继续垂死挣扎,看看上天是否会眷顾你~”
“好生狂妄,你当本君就一点准备都没有吗?”宫闫说话间,忽然扬手一挥,“来人呐~摆阵!”
几乎是随着话落间,倘若盯得足够仔细,足够前面,就会惊奇的发现一个个一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衣人从四面八方蹿了出来。
那一个个黑衣人没有任何区别身份的特征,衣服是一模一样不是还没有任何花纹,手上所持的长剑也是再平常不过,几乎满大街都是的劣质剑,甚至连身高都差不多,倘若一列队绝对整齐。
莫商商看得真真切切,抽开还特意往宫铭诀身上瞟了一眼,这冰石头该不会是有强迫症吧?
宫铭诀没有注意到莫商商的小动作,然而某女随着腰间猝然多了一只大手,以及那伴着劲风猝然腾空的失重悬空感都同一时间送达,整个人就好似个比较逼真的雕像似的杵着,不知说什么,更不知如何反应表达自己的复杂表情,却不想耳边忽然响起,“商商爱妃你放心,本世子虽然暂时打不过他,但是为了你,他也别想抓到我们!”
听到宫铭诀却将灰溜溜逃跑说得如此理直气壮,莫商商真的有些憋不住想给某爷送个小红花以示奖励,却在后面跟着响起的疾呼,“还妄想卷土重来?
老朽可不是什么宽宏大量之人,怎么可能会让你们离开吾的视线,让你们在吾的眼皮底下逃之夭夭呢?”
伴着咋起的冷风,莫商商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的,“这家伙究竟着了什么魔,竟然如此不可理喻,疯狂至极!”
宫铭诀并没有搭话,反而一下子将速度又提了几倍,反而誉老却始终追在那半尺距离,嚷着喊着要自己放弃挣扎。
莫商商悄悄抬头,用手护着眼,眯着眼看着宫铭诀那大珠小珠的汗珠,一横心,都到嘴边的“你把我放下,你自己完全可以甩掉那个烦人的尾巴!我相信你,一直都相信你可以~”未道出,却发现宫铭诀搂着自己的力道猝然加大,同时听到耳边响起,“你别想甩开本世子,这一世,下下世都不可以!”
“你莫不是还有读心术不成!怎么我都什么还说,他就完全猜到!”莫商商气呼呼的道,可是风那么大,自己都怀疑自己没有说清楚,更别指望宫铭诀能够听清楚。
然而,宫铭诀却猝然停了下来,莫商商正狐疑不解他要做什么却听他冲前方大喝,“莫族长别没事找不痛快做只拦路虎!”
“拦路虎?吾虽是这拦路虎,可是拦得却是你们后面的誉老~”
莫商商听得一脸懵,正在思考他的动机,正在琢磨着,却不想莫忧不紧不慢的道:“你们也别别扭的看着吾,瞧得吾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最后忠告你们年轻人,不要太过于固执,也别太感谢吾,吾本来就想找他老人家好好聊聊了~”
那么就不跟你废话,竟然你喜欢端着,那么本姑娘也不跟你客气了!莫商商心里嘀咕着,却并没有着急催促宫铭诀,而是静静等待着。
“就当本君欠你一次人情!”宫铭诀酷酷的抛出一句,带着莫商商就继续往前赶,根本不知莫忧展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