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无毒不丈夫,再说了,有谁能拿出证据来能证明这事儿是我做的?”徐天禄有些激动,他是铁了心的想做这个事情。
曾毅的阳光食堂不死,对于他来说如芒刺在背,必须得弄死他。
“而且我这天禄食堂也是个小生意,张县长也不会注意到这里来,顶多也就是认为职工的家属在搞这个事情。”徐天禄又说道。
“那这些宣传单你打算怎么办?”徐政便问道,“也去印刷厂印刷?那只要稍微一查,就知道是你干的了!”
“爸,这个我都已经想好了,我小学的那同学不是老师嘛?他们学校有油印机,而且他晚上还住学校里面的宿舍!”徐天禄便笑着说道。
八十年代的学校,给学生出考试卷子,基本上都是采用油墨印刷,老师自己出题,然后利用钢针笔进行刻字,最后用油刷子这么刷一遍就可以了。
八零后的学生全部都做过这种卷子,做完了之后下来,满手都弄得是黑色的油墨。
“可靠吗?”徐政便问道,既然儿子想整,而且还可靠的话,那就整吧。
实在是食堂的利润太高了,如果真的做成了独门生意的话,那还是能赚不少钱的,他也不用费力去在公款上巧立名目这里克扣那里搞搞,最主要是放心。
“放心吧爸,都是小学的铁哥们,再说了,张县长就算知道了,也不可能查到他头上去,只要他不傻,就知道这事情不能乱说。”徐天禄信誓旦旦地说道。
“说难听点,他那就叫助纣为虐,只要查出来,自己的工作恐怕都保不住,再说了,全县小学初中高中加起来好歹六七所呢,能查到谁头上去啊?”徐天禄最后说道。
“行,这事情你去办吧,自己当心点,别让人抓了把柄!”徐政最后沉思了一下,觉得这小子说得也对,旋即就答应了。
“那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处理这个事情!”徐天禄见老爷子都同意了,胆子自然就大了起来。
要说徐天禄这个人虽然笨,但有一点还是很聪明的,就是这些大事情,他会跟老爷子说。
只要他老子思考之后觉得可以做的,基本上都错不了,说白了就是他的智商比不上徐政,如果说徐政都错了,他也做了,那最后也没办法了。
此时的曾毅已经和齐宏斌骑着自行车到了县人民医院住院部,他们过来看望光辉厂那些食物中毒的工人。
到了医院门口的时候,杨学林和葛凯旋也到了,两个人拉着一个平板车,上面放着几十瓶罐头,还有一大堆用袋子装好的苹果。
曾毅觉得过来看这些职工,也不能空着手来,所以干脆一人送两斤苹果,再送一瓶罐头,表示一下心意。
“其实犯不着,我都了解过了,就是简单地上吐下泻,这都快出院了。”齐宏斌说了一句,他还是挺为曾毅着想的。
毕竟自己儿子现在每周都去市里学画画,人家教得也用心,所以哪怕出了这事情,齐宏斌还是站在曾毅这边。
“表示一个心意,毕竟是咱们食堂出的问题。”曾毅笑着说道,跟杨学林他们一起,又请了医院的几个工人,散了一圈烟,请他们帮忙搬到了住院部的一楼,挨个挨个地发了,曾毅一遍一遍地道着歉。
最后好话说了一大圈,又去找了主治医生了解了情况,得知并没有什么大问题,曾毅这才放下心来。
今天没什么问题,差不多也该出院了,曾毅一直在医院等到了下午三点多,帮忙一起办理出院,挨个挨个地把住院费用给报了,八十来个人,曾毅花出去小一千的治疗费,这也算是一笔巨款了。
等把这些事情做完,也到了六点多,杨学林他们不愿意和曾毅一起吃晚饭,都回去了,曾毅本想请齐宏斌吃个饭的,不过齐宏斌倒是拒绝了,两个人索性站在医院门口聊着天。
“现在卫生局那边怎么说?”齐宏斌问道。
“应该是明后天就出结果,这事情他们看得比较重,如果说最后把我食堂给查封了的话,我会把剩下的款子给你结过去。”曾毅叹了口气,这事儿给闹得他心里很烦闷。
“这个后面再说都没问题,如果说你那边资金紧张,先欠着也行,光辉厂还是不缺这点钱的,关键是你这事情该怎么办。”齐宏斌就说道。“这件事情,恐怕是有人在背后整你吧?徐天禄?”
“齐厂长也看出来了?”曾毅笑了笑。
“呵呵,今天你猜怎么着?徐政给我来电话了,说想请我吃饭。”齐宏斌嗤笑一声。“他摆了一场,一会儿还得过去一趟。”
“他父子俩倒是等不及了!”曾毅冷笑一声。
“一年算下来,起码上万块钱的赚头,肯定是眼馋的!”齐宏斌笑了笑,“这年头,不爱钱的人还真没有。”
“齐厂长不就是个不爱钱的人吗?”曾毅笑了笑。
他对齐宏斌还是比较佩服的,如果说换了其他的人,恐怕在当初徐天禄和他之间,他就会选择和徐天禄合作了,这可是一个巧立名目贪钱的好机会。
可是齐宏斌最后却没选择徐天禄,说明这个人还是有一定的道德水准的。
“不过我会先拖着,跟他说考虑考虑,等你这边最后确定了再说,如果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