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文琳叹息一声,心道这叫什么事儿?自己女儿都快成囚犯了!
但她也赞成丈夫这么做,万一女儿被逼急了跑出去可就糟了,就连昨天晚上,丈夫都躺下了,又去客厅里把大门的锁头给加上的。
第二天上午,曾毅把手里的工作处理完之后便去一趟厂办,高静的桌子果然是空着的。
“赵主任,高静今天没来吗?”曾毅看到赵光艳进来,问了一句。
“没有,估计以后都不会来了。”赵光艳笑了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江州市妇联都把要人的调动通知发到咱们厂了,怎么?杨厂长没告诉你啊?”
“这个倒是没有。”曾毅苦笑了一下,只好告辞出去。
在回办公室的路上,曾毅心里也在思索,高静的不辞而别让他心里反倒放松了几分。
他丝毫没有想到,是高景盛夫妻俩把高静给关在家里禁足了,而且高静也没有跟他说要去江洲工作,他在想,也许高静是接受了现实吧。
接下来的三天,黄江城跟平常一样运转,倒也没什么其他出奇的地方。
在这三天里,也就只有一个厂里的通知下来,让祖学民、曾毅和赵仑准备第二天在厂礼堂准备登台演讲。
祖学民和赵仑这两天也没闲着,下了班除了做自己的事情之外,就是把自己关在家里演读演讲稿。
中午吃完饭,曾毅拿着饭盒从食堂出来,高静已经两天没来了,他几乎可以确定对方已经去了江洲工作。
所以他也没有去高家看看,毕竟高景盛和屈文琳都不待见自己,既然高静也不想联系他,他也从来没主动联系。
“吃好了?”正当曾毅走到食堂门口的时候,管柔也拿着洗好的饭盒过来了。
“吃了,你呢老管。”曾毅笑了笑。
“这是在公共场合!”管柔脸色很是严肃。
“这不是四周也没人听见咱俩说话嘛!”曾毅呵呵一笑,既然你都不在我面前保持那冰山美人的样子了,干嘛还要把称呼搞得那么正式啊?
殊不知,曾毅在门口和管柔说话,却是被食堂里正坐在桌旁吃饭的赵仑给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眼神之中,透着弄弄的嫉妒,难道真的是因为家世问题?否则他真的想不通。
同样是大学生,自己的长相也不比曾毅差,学历和工作能力也不比他差,凭什么管柔就看不上自己?
唯一让赵仑能够找到答案的,就是曾毅父母是老师,书香门第,收入工作都有保证,受人尊敬,他的父母是工人,累死累活,而且都还有可能被下岗。
“你的准备工作做得怎么样了?”管柔往前指了指,示意他走走,曾毅便跟着她慢腾腾地往前走去。
“我看赵仑和祖学民每天都在准备,你好像一点都不慌似的。”管柔边走边问道。“你就不怯场?”
“这些不顺口就来吗?还准备什么?再说了,厂领导和职工们也是人,我有什么可怯场的?”曾毅笑了笑,要说演讲什么的,他根本就不用准备。
在前世的时候,不管是跟公司的股东汇报,还是跟投资当地的县长、市长乃至省长做汇报,都是曾毅上台去说的,要论心理素质,他比祖学民和赵仑强得不止一星半点。
“你哪里来的自信?”管柔没好气笑道。
“我这两天老做梦,梦到上辈子就是个大人物,天天做演讲,天天做报告,不管县长市长省长都给他们做过汇报,所以一下子就不紧张了。”曾毅笑嘻嘻地开了个玩笑。
“去去去,没个正经!”管柔更是气得不得了,“听说高静调走了。”
“嗯,调去江州市妇联了。”曾毅无奈点点头。
“你就没什么想跟她说的?”管柔又问道。
“还说什么啊?人家不声不吭地就走了,高景盛和屈文琳又不待见我,再说了,我跟她又不是男女对象关系,难道我还追到市妇联去找她要个说法不成?”曾毅哭笑不得,站定脚步很是认真地看着管柔。
“我脸上有花?”管柔被他看得不自在,伸手在白净的脸上擦了擦。
被曾毅这么看着,管柔甚至似乎都感觉到了心跳有些加速,感觉好像连脑门都在发热了。
“我说管科长,看来你很关心我个人问题嘛!”曾毅嘿嘿一笑,又凑近了一点,“说实话,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思啊?”
“滚!”管柔脸色变了变,曾毅问的这句话,让她的心跳更加加速,而且这家伙凑过来开玩笑,两人靠得相当近,让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感受过男人气息的管柔一下子都有些失去了方寸。
所以她只好用眼里的呵斥和稳住自己心神,不至于出洋相,转身走了。
“哎,老管,我这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啊。”曾毅见这玩笑开大了,赶紧跟上。
“你还跟来做什么?”管柔甩着膀子往前走,还没好气地问道。
“我跟你开玩笑的,你说你何必这么生气呢?”曾毅笑嘻嘻地说道,“要不这样吧,别生气了,我今晚请你吃饭,算是赔罪?”
“请我吃饭?你这么好心?”管柔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嗯,真的请你吃饭!还是在山城火锅店,怎么样?我可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