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烟看到姜婵的一瞬间,眼里便蓄满了泪水,随即快步向前牵住了姜婵的手,想要说什么话,可哽咽了半天也说不出什么。
“你总算是出来了。”姜婵的眼底也微微湿润了,自从上次一别后,许久未见。
“阿婵谢谢你,若是没有你,我真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向烟的脸上皆是委屈。
被自己的家人指使嫁给老头子,这样的人家,京城怕是找不出来第二个。
“取消婚约是不是很麻烦啊,我还是麻烦你了。”向烟拭去眼角的泪花,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没有很麻烦的。”当时更多的都是楚衡在忙活,姜婵就只是负责拿了个纸笔,全程浑水摸鱼,最后还没派上用场。
向烟的眼底依旧泛着泪花,明明好几次都在心里发誓,这是最后一次麻烦他人,可每次发生的事情,都让向烟心力交瘁,不得不麻烦自己的朋友。
向烟比任何人都厌恶这样的自己,可却没有任何办法。
两人上前双手紧握,眼里的情谊藏都藏不住。
“你家里人竟然会同意你出来?”姜婵还是担心的。
向烟的嘴角扯出一抹笑,只是这笑里面没有半点真情,皆是讽刺淡漠。
“没有人出钱买我了,他们忙着帮我找下家呢。”对于这些事情,向烟已经看开了,从原来的痛不欲生变为可以冷静平淡的说出这些话。
“不过没事,他们现在忙着给二姐三姐找夫婿,短时间应该是没时间算计我了。”向烟出声安慰姜婵,也不知实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姜婵,可说着说着声音再次没了声音。
只见向烟愣愣的看着某一个方向,姜婵和容笙顺着视线看过去,不远处容老太太拿着拐杖站在不远处,眼神冷冽的让人心颤颤,充满算计谋划的眼神让人心寒。
还不等三个女孩好好的说会儿话,向烟就又被叫走去忙活了。
"那样好的人,怎么就遇上了这样的人家。"
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姜婵和容笙想帮忙都找不到用劲的地方。
短暂的惆怅后,两人便恢复了平常的模样。
容笙注意到,含双手里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平常人来宫里都是两手空空,恨不能多拿点东西回去,我也是第一次看见自己拿东西过来的。”容笙的话语里都是打趣。
“我怎么不知道宫里还有规矩,不让人拿东西过来呢,我自己吃不行吗?我现在还在长身体呢。”说道最后,姜婵不但越来越心虚,红晕也慢慢的爬上了耳朵。
“这可是你自己说出来的啊,我可不知道这里面是吃的。”容笙自己也想不到,简简单单的两三句话便将一起都给套出来了。
两人正在玩闹时,姜婵随意向着一旁瞥了一眼。
只见楚衡正着一身银白的衣裳,眉眼嘴角都是笑意,站在假山后,默默的看着一起。
腾地一下,不仅仅是耳朵,姜婵连带着脸也红了。
也不知道这人在那里站了多久,越想姜婵脸上的红晕便越明显。
容笙注意到刚刚还欢声笑语的人,怎么一下子就变了,浑身上下都写着不正常。
顺着视线看过去,容笙和楚衡的视线对上了。
一瞬间,容笙什么都明白了。同时一股莫名的危机感将容笙团团围住。
如此含双手里拿的大包小包,也解释的通了,这猪都拱到自己家的菜园里。
还没等姜婵多看一眼,自己便被容笙给拖走了。
“阿笙你这是干嘛啊?”
“你先少说点话,想想一会儿怎么给我解释。”
“我什么都没干啊?”
在两人的叽叽喳喳中,姜婵便被容笙带到屋中,接受制裁了。
看着不断离去的身影,楚衡的嘴角也缓缓落下了。
楚瑞也从一旁的假山后面出现,看着自己弟弟这幅模样,楚瑞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还是真是用情至深啊。”什么话都楚瑞嘴里,硬是有一股别扭的味道。
“你跟踪我”楚衡的脸一下子冷却到了极点。
“话不能这么说,你是我弟弟,这种场合我怕你应付不过来,过来关心关心你,怎么就成了跟踪了呢,还有今天有多重要,你心里应该有的数。”颠倒黑白不过如此。
“用不着。”摔下三个字后,楚衡作势便要走。
“你说说你看上谁不好啊,偏偏要看上这个小姑娘。”楚瑞看谁时机,缓缓吐出这句话。
像是一条冰冷的蛇,阴险的吐着信子,编织着一幅幅的陷阱。
楚衡清楚的明白,任何好话绝不可能从楚瑞口中出来,却依旧停下脚步。
看到楚衡的表现,楚瑞脸上得意的神情更明显了。
“若是在十年前,姜家和楚家结个姻亲也不是不可能,可现在简直是天方夜谭,尤其是在那件事没有调查清楚前。”楚瑞说的话虽然决绝,可却都是事实。
“这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等到楚瑞想要接着说点什么的时候,已经没有楚衡的身影了。
“真是够倔的。”本来就是个木头,去关外待了那么久,直接变成冰木头了,想暖都不敢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