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宗被夜倾城笑得心中生怵,为防备她抢了先机,他直接命令谢长亭。
“谢御医,皇后娘娘有身子多久了?"
高宗的话一说完,夜倾城就乐了,高宗这话说的。
可真是不给人御医留一点回转的余地啊。
夜倾城的目光落到秦作思的肚子上,眼神闪烁不定,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她的表情看上去似乎并不那么担忧,反而给人一种隐隐期待什么的兴奋,这让高宗越加心里没底。
谢长亭低着头恭敬答道。
"启禀陛下,皇后娘娘现在已经有两个月左右的身孕了,只是皇后娘娘身体弱了些,胎心不太强。"
高宗松了口气,他还就不信了,夜倾城会狠毒到对一个怀孕的女人下杀手。
"好了,安庆,让谢御医陪着,送皇后回宫吧!"
高宗摆摆手,示意秦作思可以离开了。
夜倾城却上前一步,恭谨行礼,“皇上,昌平有话要说。”
与之同时。
她的黑衣影卫,也鬼魅般地出现在谢长亭和安庆的面前,阻了秦作思的去路。
谢长亭见居然有人敢当面不给高宗面子,心里不禁暗自吃惊。
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好奇之下,偷偷拿眼去看。
谁知这一眼,就误了他的终身。
背光而战的女子,身姿欣长,容貌清丽绝美,乌亮双眸摄人心魄。
一袭淡色罗裙随这轻风在光影下轻轻飞扬,白皙如雪的肌肤,让阳光映得熠熠生辉。
那一霎。
谢长亭这个整日钻在药材药书里的药呆子,心中填满了四个字。
风华绝代!
室内气氛紧张,没人注意到这个被大齐第一美人迷得神魂颠倒的年轻御医。
"朕听着呢,皇妹且说。"
高宗丝毫不敢大意,心里琢磨着夜倾城又要使什么花招。
夜倾城微微抬起下巴,嘴角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弧度。
"昌平以下要说的事,事关机密,还请皇上屏退无关人等!"
高宗闻言面色十分难看,但他还是按照夜倾城所说的做了。
谢长亭和安庆立刻领着一群宦官和侍卫,出了大门,各自在走廊上布成了岗哨。
屋里便只剩下夜倾城、苍有福、高宗、秦作思,和黑衣影卫。
夜倾城还没开口说话,秦作思就盯住夜倾城身后的黑衣影卫,大声呵斥开了。
“你一只哑巴狗算什么东西,还不滚出去!"
影卫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仿佛没有听到秦作思说的话。
秦作思见状大怒,但夜倾城可不给她机会发火。
"皇嫂眼睛有问题吧,需要昌平给治治吗?"
夜倾城的语气平静,但眼神却如同冬日寒风中吹落的雪花一般刺骨冰冷。
"昌平这个影卫可是皇兄亲自赐给昌平的守护者,守护者不是狗,是人!皇兄说,对吗?"
秦作思脸色瞬间苍白,脸色涨红。
彼时,她正仗着有‘孕’傍身。
她可是堂堂大齐皇后,奈何不了夜倾城,还奈何不了区区一个影卫?
秦作思一双美目可怜兮兮地看向她的靠山、大齐的帝王高宗。
夜倾城冷冷地不屑地旁观。
人的性格真的是很难改变。
秦作思的母族遭逢大难,她却仍旧改不了一得势就趾高气昂,目空一切的习惯。
不作不死,说得就是秦作思这种人。
果然,高宗冷了语气:"皇后不知道吗,这个影卫确实是朕赐给皇妹的。"
秦作思没料到高宗会帮着夜倾城说话,气得直咬牙:夜倾城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吃尽苦头!
她心内怨恨,脸上却露出一副柔弱的模样:"皇上教训的是,臣妾知错了!"
高宗又转眼看夜倾城:"皇妹,请说正事吧。"
夜倾城敛身见礼。
“皇兄,以下皇妹要说的话要做的事,若有让皇兄不快之处,望皇兄恕昌平无知之罪。"
夜倾城的态度十分尊敬眼熟,因为她即将要跟高宗谈的事情,非同小可。
"皇妹请讲,"高宗的态度也比刚才好了些许。
夜倾城正色道:"昌平斗胆,过问一下皇兄的家事,皇兄如此不顾一切也要保下皇后,是不是对太子没有信心?"
夜倾城的这话,把高宗给问蒙了:"朕不懂皇妹的意思。"
夜倾城紧紧盯住他,言有所指。
"太子虽说久病,但依旧是储君,而且太子生母的母族,一门忠良,战功显赫。”
“太子在大齐百姓中的威望之高,可不是随便什么人能替代的!”
高宗被夜倾城的正气凛然说的面色有些不好看,良久,才慢慢道:"皇妹是不是听到什么闲言碎语?"
夜倾城目泛轻讽。
"皇兄既然心中早有定论,不妨直接摊开来讲,说不定昌平和阿爹听了,也能理解皇兄的苦衷,支持皇兄呢。"
高宗凝望夜倾城许久,终于叹了口气:"不满皇妹,朕确实有不得不保下皇后的苦衷。"
夜倾城余光扫过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