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冲突，这的确是郑从容想看到的，但他不想止步于此。
他更希望看到表层之下，这些嘉宾最深刻真实的反应。只有离开了曾经的伴侣，重新去适应与他人相处，通过不断的对比，内心的感受才会一点点渗透、浮出水面。
所以，这次分组的名单格外重要。
盛明寒忽然问：“还是抽签？”
“这倒不用。”郑从容摇了摇头，掏出一张纸，“我已经给你们列了名单。”
大家凑过去一看，果然已经分好了。
a组是江繁、梁茴、周岁和曹锐，剩下的自动归到b组里。让大家吃惊的是，宋林书竟然没有被分到a组里。
就连宋林书本人都忍不住哀嚎，“锐哥，你跟我换换吧，哎呀锐哥……”
曹锐其实无所谓，“你去问郑导。”
郑从容自然是不答应。
不然他亲自分这个组干什么？
如果宋林书也在a组，那就太统一了，很容易得罪观众，说不定还会被嘲讽是太太乐旅游团。把曹锐分过去，一是减少了争议，二是b组气氛太沉闷，温溪一个人扛不住，得再拉个活泼热闹的人去撑撑场面。
宋林书闹不过，知道大局已定，也只能怏怏作罢，回去收拾行李。
其他人也都各自散了。
郑从容刚回到拍摄组，就看到盛明寒躲开摄像头跟了过来。
他猜到了盛明寒会来，只是郑从容没想到他这么坐不住。
看来，他也是会为情所困的人啊。
郑从容思忖。
“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盛明寒没有废话，开门见山地道。
郑从容当然知道，别说，他发现盛明寒现在不冷静的模样还挺新奇的，终于有点人气了，可惜没办法录下他的表情。
“你觉得你这么步步紧逼的，他能接受得了？”郑从容拍了拍肩，“你要给他留个喘息和反应的时间。”
“那也不能这么乱来。”盛明寒沉声道，“我们要在g市停留五天，我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但是五天内关键人物没有任何互动，你觉得观众会想看这种画面？”
“少来。”郑从容切了一声，“你那套冠冕堂皇的话哄得了别人，哄不了我。”
他认识盛明寒几年了，还不至于被这一两句话给唬住。不过看在这么多年情谊的份上，郑从容还是给了一句提醒。
“这次旅行我们不会干涉太多，参加是你的权利，同样，弃权也是你的权利。”
……弃权？
盛明寒微微愣了愣。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郑从容拍了拍肩，意味深长地说，“相信我，你想追老婆，就得熬过这几天。”
·
第二天投票时间还没结束，他们已经收拾好行李准备赶赴机场了。
两班人马因为目的地不同，落地的航班也不同，b组买的是去稻城的飞机票，开到理塘只需要一个多小时。这也意味着他们在h市机场就要分开了。
周岁托运完行李，登机，找到位置坐下。两个女生坐在一起，坐周岁身边的自然就变成了曹锐，不再是盛明寒。
周岁平时和曹锐偶尔几句交流，都是宋林书在中间做桥梁，这会儿两人单独相处，反而没什么共同语言了。
两人四目相对，干巴巴地扯了两句天气什么的，说完都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曹锐戴上眼罩，调低靠椅开始休息。
周岁便望着窗外发呆。
他原本以为离开盛明寒，自己会很高兴、很轻松很自由，但好像也没有。
他的心里反而很空。
是说不出来的感受。
去g市没有直飞的航班，他们只能从c市中转，在天上的时间其实加起来也就三个小时左右，但如果加上中转滞留，一天的一半就已经过去了，很耗费心神。
一下飞机，还穿着短袖和防晒衫的众人齐齐地打了个冷颤。打开天气预报，室外才18c，外面还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周岁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他对太湿冷的天气有点敏感。
江繁听见了，让他赶紧把外套换上。
“来之前我看攻略说要带羽绒服，还觉得太夸张了。没想到这里气温这么低啊，估计山上会更冷。”她说。
“大家都注意保暖，别为了面子少穿那一件两件。万一感冒了，到时候再高反，那受的罪可就大了。”
大家都换上了厚实防风防寒的外套。
从机场开车进入老城市区，川西地带日落很晚，已经七点多了，天还大亮着。他们和导游约好了，明天在酒店门口碰面。
站在街道上，能望见远处宛若奶盖的雪顶，白得几乎要融进天的颜色里。云层细如烟雾，却又厚厚的堆积在一起，掩住了雪顶下的翠山，若隐若现。
康定是个县级市，虽然不比沿海繁华，但走走停停也很新奇。道路两旁是高高矮矮的小楼，红白不常见的配色莫名多了几番的风味；路灯特意制成了灯笼的样式，也不知道亮起时会是什么样。
他们的晚餐选在一家干净的小餐馆，不是什么网红店，客人老板都很普通。
老板娘是个藏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