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儒界之中,三纲五常,天地君亲师,儒法为尊,礼法为大。
在这种社会体系之上,一个家族的祖祠,对其族人来说,比生命还更重要。高
家自古以来,便是海波县的名门望族。祖
上更是诞生过,第五等的封爵,海波县的县男——高醋君。高
家历代子孙,珍藏丹书铁劵,并以祖先为荣耀。到
了高枕这一代,更是扩修将军庙,让自己的祖先,成为百里共尊的神祗。可
如今!
我靠!
居然有人,敢火烧祖庙?试
问,高大官人,如何不怒?
“究竟是何人,居然如此大胆,简直是可恶!”
高枕,一声怒吼:“立刻备车,前往将军庙!”“
另外,发出信号弹,召集人马,无论是何人,给我杀了他们!”
“是!”魁梧马夫,屈身行礼,目带恭敬。
……很
快的,高枕的五乘马车,绝尘而去。
这其中,夏大人站在二楼,透过窗户,冷冷看着这一切。
不过!魁
梧马夫,和高枕之间,究竟说了什么,夏大人却不知道。
不过!
夏大人却知道,高家肯定出事了。
否则如此,高枕也不会,走的如此匆忙。
“前方火光冲天,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高家的祖祠,被人给烧了。”
羽扇微摇,在夏大人的身旁,那名青年儒生,目带冷笑:“夏大人,您现在总算明白,高枕为何离开了?”“
先生,难道在这海波县,还有人,敢如此放肆?”夏大人,顿时愕然。就
算是夏海波,也不会如此嚣张,跑去烧高枕的祖祠。
废话!高
枕为人嚣张,好大喜功,最讲究排场,对面子看的比命更重要。
夏海波投其所好,处处给高枕面子,这才换来二人,彼此无间的多年合作。
高家的祖祠,乃是高家的荣耀,若是被人烧了,那就是高家的死敌。高
枕是一条疯狗,见人就咬,而且不会考虑后果,动辄不死不休。夏
大人何等精明之人,就算要和高枕撕破脸,夏大人也不会烧高家祖祠。
但如此逆天之事,居然有人做了?
夏大人,无法理解。“
大人,我海波县中,本就鱼龙混杂,每年犯官、死刑犯,可谓是不计其数。”羽
扇微摇,在青年儒生的眼中,顿时满是笑容:“这其中,出几个二愣子,倒也不算什么。”“
也是。”夏大人点点头,随后皱眉:“但这件事,恐怕会让高枕来最近,我海波县,又要是多事之秋了。”“
其实,这也是好事。”青年儒生,目带残忍:“高枕只是不入流的典史,却多年以来,在海波县只手遮天。”
“这次高家祖祠失火,大人不妨,装作不知道,故意拖高枕后腿。”“
想那高枕,匆匆而去,又没带随从,若是遇到二愣子,肯定会吃瘪。”“
介时,等高枕被人,刁难危机之时,大人您在出手相助。”
“如此一来,不但能解高枕之危,也能让他明白,在这海波县之中,究竟谁才是,真实的诸侯!”
这一番分析,可谓是头头是道,字字在理,听的夏大人,不禁暗暗点头。
“还请先生教我,如何处理此事。”夏大人,抱拳说道。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青年儒生,凑在夏大人耳边,低声说道。
……
叶秋一把大火,直接点燃高家祖祠,让百亩庙宇,化为一片汪洋。
高家祖祠这地方,虽然占地辽阔,但护卫的战士,却只有两人。
废话!
在整个海波县之中,谁敢来高家祖祠放肆,这里需要人保守?
另外!
除了重大忌日之外,就连高枕本人,也不会来祖祠。
故而!这
火势虽大,但救火的人,却一个没有!
不过!
当远方的五乘马车,奔腾而来之时。
那些看热闹的百姓,无不目带敬畏,再也不敢堵塞道路。
废话!高
大官人是本县的典史,他手握重兵,又有丹书铁劵,谁人敢惹?驾
!驾
!驾!驾!五
乘马车奔腾如风,不过瞬息之间,就已经降临将军庙的门口。“
大官人,到了!”魁梧马夫,恭敬说道。
哗!
声音落下,车帘打开。而
后!高
枕的巍峨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刹那间,众百姓纷纷后退,无不目带颤抖,一脸敬畏。但
人群之中,却又有三匹枣红马,并肩而立。
这其中!
居于中央的枣红马上,一个十八岁的少年郎,白衣儒服,风度翩翩。“
大官人,又是这小子!”魁梧马夫,顿时大怒。“
又是你?”高枕先是一愣,随后大怒:“小子,我高家祖祠着火,可是和你有关?”
“这把火,乃是我所放,和他人无关。”叶秋,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