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王延简单的商量了一番后续商会的创办事宜后,陆凡便端茶送客了。
待大厅中再无外人,沈炼满是佩服地看着自家大人。
这三言两语间,三百万的银子便进账了,而且还在京城外培植起了个大型商会,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大人的手段,真是把他看蒙了。
“大人,单单只是个户部侍郎,便有如此财力,咱们不如再加把劲,把户部尚书给拿下吧?”
尝到了甜头的沈炼,感觉腰间的绣春刀,有些快要按耐不住了。
“现在还不行,户部尚书,那可是真正的东林党人核心人物了,动了他,估计朝堂重臣得疯了!”
打消了沈炼地念头后,二人又商谈了一番组建商会等事宜。
以后割地封王,练兵自保,总是少不了钱粮,而肃宁商会的创办,接下来的主要任务,便是替陆凡聚敛钱财。
抄家来钱是快,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而一条完善的商业渠道,却可以源源不断地汇聚财富,阻碍也要小上许多。
至于那杨家粮铺愿不愿意?
这话说的,锦衣卫缇骑出马,谁敢不愿意?
第二日,陆凡上午在衙门里简单的处理了一些政务,午后甚至还有空闲打了个盹。
作为北镇抚司衙门,大堂附近,自然有二堂、三堂,各类办事机构等,由各大千户、百户负责处理公务。
一般情况,若无必要,陆凡很少去那些地方转,毕竟他如今在北镇抚司的威望已经达到了顶端,贸然前往某处,反而只会给下属们带去压力。
午睡后,陆凡修炼了一个时辰的形意十二形,活动了一番身子骨后,王定安便上前来报,说是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又来了!
陆凡了然一笑,点了点头,示意大门口处放人。
很快的,那骆养性便阴沉着脸走进了北镇抚司大厅,一见陆凡的面,他便有些不悦道:“陆老弟,你这事做的不地道啊,说好的三十万两,怎么到了现在,才给了十万两,剩下的二十万两呢?”
如今的骆养性,只能算是个挂了锦衣卫指挥使头衔的花架子罢了,北镇抚司的事情根本插不上手,根本没有能捞银子的去处,因此他对于陆凡许诺的三十万两白银极为看重。
“这个啊.......”陆凡揉了揉额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昨晚寻思了一下,那方同的命根本值不了那么多银子,怎么看我都是亏本了,所以......”
陆凡摊了摊手,意思很明显了。
就十万两银子,你愿要就要,不愿要多了也没有了!
骆养性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随后脸颊青筋暴起,怒不可遏。
“陆凡,做人得讲诚信啊,说好的三十万两,那就是三十万两,你这说变就变,以后咱们还如何打交道?!”
“哈哈,骆指挥使莫要动怒,来座下喝点茶,咱们慢慢说道说道!”
陆凡也不恼,坐下端起茶杯悠闲的喝了一口茶水,眼见骆养性也坐在了客座上后,方才继续开口。
“骆大人,你摸着良心说,那方同,他值三十万两银子吗?”
骆养性讪笑一声,“陆凡,他值不值不重要,重要的是,三十万两银子可是你自己说的,做人,总得讲信誉吧?”
“做人确实得讲信誉,但是啊,骆大人你啥事都没做,便从我这里白赚三十万两银子,兄弟我心里不舒服啊!”
“我一不高兴,手下人就不愿做事,骆大人后续那二十万两银子,至于他们什么时候能给你送过去,那我可就没法确定了!”
陆凡这么一说,骆养性顿时感觉脑瓜子作响。
这黑心陆,眨眼间,就要黑了本指挥使的二十万两银子啊!
“陆凡,明人不说暗话。你爱权,我可以不跟你争,但是本官爱财,说好的三十万两,就一分也不能少!”
说到这里,他深吸了一口气,问道:“说吧,本官要做什么,才能把后续的银子拿到手?”
陆凡微微一笑,“骆大人早这么说,不就简单了!”
说到这里,他从案几上拿出一个折子,随后递给了骆养性。
“这上面,都是一些阉党的外围人员,我北镇抚司如今没有多余的人手,这些人,就需要大人代劳,把他们押回诏狱吧!”
骆养性接过名单,看了一会。
上面大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官员,最高也不过正五品,但其中有一些,和东林党人的关系不错,若是贸然缉拿,恐怕会引起东林某些大佬的不满。
“陆凡,你这是在拿我当杂役使唤啊,我手底下就没几个人了,这些官员,如何缉拿?”
陆凡笑而不语,缓缓伸出五根手指。
“什么意思?”骆养性一愣,大兄弟,有话能直说不,别搞这些玄乎的好不好?
“一个官员,五万两银子,货到付款,绝不拖欠,指挥使大人意下如何?”
说完这话,陆凡老神在在地喝着茶水,也不再看对方,丝毫不在意骆养性如何抉择。
“一个,五万两?”
骆养性低头,看看手里的名单,又抬头,看看那心思难测的陆凡,一时间,有些纠结。
但半晌后,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