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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刘爷儿,这是生的谁的气儿啊?”一名被男子搂在左侧的女子娇媚地道,随即将一枚果脯轻轻送入男子口中。
“就是,刘爷儿,您来玩不就图个乐子,犯不着。”男子右怀中的女子附在男子耳畔又接着道。
先前慕景奚与蛮王的赛事他亦是在场,还下了不少钱押慕景奚,结果却输了个底掉,想他也算得上这庄园内的常客,结果却偏偏看走了眼,如今再见到慕景奚当然是没什么好声气。
“我就说这平湖马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两臂一紧,将两位可人儿往怀里送了送,男子又道:“这小王八羔子,害得爷被人笑话了足足好几天,你们说说怎么办?”
“哟,刘爷儿,就这小子还犯得着您生气,我看呀,他也就一短命相,和死人有什么好置气的?”
“哼,也是,反正他只怕得死在另一个的手里,不如给爷赚点。”男子冷笑了两声,随即下了注。
类似的场景在观众席上比比皆是,观众中不乏观赏过先前慕景奚的第一场比赛的,自然对他不看好,大多数观众虽不了解慕景奚,但却碍于另一位赛手的凶名,也未有多少人在慕景奚身上下注。
总之,由于对慕景奚实力的不信任、不了解,大多数人都没有欣赏一场精彩绝伦的争斗的心理准备,他们只是想要见识一下这“平湖马”被人大卸八块的刺激场面罢了。
此时的慕景奚立于场上,并未在意周遭的变化,现在的他心神全部贯注了中长枪之上,贯注在了即将到来的对手之上。
“各位,现在即将到来的,是我们斗场明星——骆驼王!”
一阵欢呼豁然响起,在众人的瞩目之下,第二道铁门缓缓而开,随即寒光一闪,一道阔影狠狠砸在地面,伴随一声金石之鸣,火花四溅。
寻声上看,乍见一柄斩马大刀横亘于前,随即一道粗犷豪迈、雄健高硕的身姿阔步昂首而来!
只见那骆驼王身着棉夹皮袄,头戴黄貂裘帽,脚踏豹皮棉鞋,八尺身肩,半尺美髯,炯炯烁眼!但见其行止之间轩昂气宇,磊落大方,一股拔山河、盖日月之冲天豪气排山倒海而来!
“......几十几道湾上,几十几只船哎?几十几只船上,几十几根竿哎?几十几个那艄公嗬呦来把船来搬?......”
慕景奚还未瞧清来人样貌,边听得对方朗朗歌声传来,只见那骆驼王将朴刀扛起,放声而歌,笑容满面,信步闲庭,好似这赛事、这对手、这观众全然与他无关。
“原来是帝国西北人士,难怪叫他骆驼王。”慕景奚喃喃自语道。骆驼王这出场开始,无不带着一股豪迈自如的气质,倒是让慕景奚大生好感。
这斗场内见到的赛事,大多透着一股阴戾狠辣之气,又或凶煞悍勇,让人喜欢不起来,倒是这骆驼王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磊落豪迈,甚是不同。
“兄弟,你可别大意啊!”李滔担忧地道。对于这骆驼王究竟是个什么角色,他可一清二楚,一句话——狠着呢!
见到骆驼王停在场上,慕景奚也是回过枪来,绷紧了身上的每一寸肌肉,他也不傻,这斗场内的赛手都不是好相与的,这一点他道不至于忘记。
随着观众的起哄声和主持人的示意,比赛正式开始!
就在主持人话音刚落之际,骆驼王兀地一变脸色,双腿一颤,随即凭空不见了身影,原地只留下一阵劲风和四起的扬尘!
“好快!”慕景奚双眼猛然瞪大,惊呼道,紧接着便感到头顶一阵寒意!
豁然抬头,只见一道寒光掠来,径直劈向慕景奚头颅!右脚支撑,转过身躯,随即向后一仰,同时抬枪一刺,慕景奚让过攻势的一霎,斩马大刀重重劈在地面,石砖炸裂,碎屑与火花四溅,同时一点寒芒直奔半空中的骆驼王而去。
半空中,骆驼王微微一扭身子,同时稍稍抬头,锋利的枪头便贴面而过,并未伤的其分毫。躲过枪尖,骆驼王顺势一抬手腕,那触于地面的朴刀便斜削向慕景奚腰背之处!
眼见刀锋迅至,慕景奚连忙调转枪头,倒插背后,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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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得一声刀枪相撞之声,慕景奚被身后巨力推开丈许之远。
骆驼王亦被震开丈许,随其在半空转体数周,落于地面,便立刻跳出数步,反手又是一刀,劈向刚刚稳住身形的慕景奚!
那近丈许之长,平常需得双臂齐力而行的朴刀,在骆驼王手中却犹如单刀一般运用自如,可见其臂力之强!加之骆驼王那高健硕壮的个体、迅疾如风的身法,大有一番劈山撼岳的声势!
见骆驼王步步紧逼,慕景奚并未有丝毫惧色,运枪一挑,正点在那横劈而来的朴刀下侧,并未花多少力气便将其挑开,随即右手虚握,左臂快速抽、插,舞出一阵阵枪花,笼罩骆驼王周遭要害!
骆驼王当即转动长刀,挡住枪花,随即双手持刀,劈、斩、削、刺、砍一气呵成!恰似雷霆万钧,声势骇人!
慕景奚以枪做棍,扫、撩、挑、戳、劈,好似浪涛海啸,连绵不绝!
那骆驼王,行止之间,大开大合,劲力十足,所过之处石碎风烈!正如其粗犷豪迈地气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