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新明一听重金求人教做菜的话,顿时就皱眉和为难起来。
国家和集体性质的单位,接受资本家的合作得到报酬,这没问题。
至于个人,其实只要获得批准也是没问题的。
麻烦就在于这个重金上。
以此时内地的个人收入来算,1000就是重金的,可这1千美金对于身价以十亿英镑来算的亨利-李来说。
简直比九牛一毛都九牛一毛。
当然有正当、合法的理由获得外汇,没人会傻乎乎的不要。
可要是狮子大开口,就显得太不友好了。
加上这笔还不知道数量的美金,换成人民币给覃菜的大师傅,就算是一两万都会打破了所有人工资标准。
一旦人心思动,就麻烦了。
但要是直接拒绝,这也不太可能。
毕竟学做菜不算什么机密,而且全天朝有8大菜系、好几种私房菜传承,甚至每个菜系都有好几个地域传承。
如此大数量的从业者,加上天朝也不是完全没有对外交流,光为了引进全套能生产的确良布料的设备,不仅和岛国谈、米国同样在谈。
都缺外汇的情况下,地方上肯定会有人愿意以美食交流的名义,教阮梅的同时,又用出口自己强势产品做掩护,换个方式和叫法来赚外汇。
想到这冉新明立马就觉得,上头肯定会想出合理理由来促成这事。
至于覃菜的师傅,大不了提高职称和待遇,在特级厨师的待遇上,每月再多一些福利就是了。
“仅仅是厨艺交流问题不大,不过,拜师学艺这种事,毕竟涉及到传承的问题。”
冉新明没说死的继续说道,“所以这事我们会积极协调,至于成不成,这得看大师傅们自己,还有阮梅同志能不能得到师傅们的认可了。”
这种打太极的话,李长亨在另一个世界里听过太多了,笑着加码道。
“条件允许的话,我们还希望聘请几位不同菜系的师傅和他们的团队,或者出师的徒弟去港岛担任‘阮老板’酒楼的大师傅。
甚至为了表达诚意和避免不必要的纷争,在港岛各个繁华地段买楼,开上专营私房菜,或者8大菜系的酒楼都没问题。”
冉新明一听,心里就一喜。
民以食为天,饮食文化看起来不起眼,可在同根同源的地方,还是能起到不小的宣传作用的。
再说只要港岛人喜欢,在餐桌上提到内地的机会就会曾多,这就是一种无形中的一种宣传。
就像人们常说的法国菜,吃的少的时候确实觉得不错,可一旦吃的次数多了,其实也就那么一回事。
可一提起法系菜,基本上都是赞扬。
一提到英格兰菜,那就是黑暗料理,而这其实就是一种对外形象。
按照未来的话来说,这就是软实力的体现。
而且吃吃喝喝的东西,又不涉及政z,不仅顾忌小,还能起到潜移默化的作用。
更别说提出这事的人是亨利-李,具体学习的人是阮梅这个华人。
甚至要是伦敦、纽约都有大量中餐厅开起来的话,反而是好事。
最简单的好处就是,喜欢吃中餐的外国人多了,这些人的潜意识里,多多少少都会对天朝有那么一点点的好感。
对于此时确实有借助米国人,一起应对北极熊压力的兔子来说,有限、有条件的缓和关系,还是有必要的。
还有那些在国外开中餐厅的老外,靠这生意赚了钱,敌视天朝的概率就会小很多。
至于华裔,那个就不提了。
可等冉新明出去了解一番后,就皱眉起来。
教阮梅没问题,但想把覃家菜传播出去,居然有不小的困难。
和其他菜有个很大不同的就是,覃菜是清末一个榜眼的家传筵席,也就是常说的官府菜。
在吸收了粤菜和北惊菜的优点后,覃菜的口味南北适宜,加上能有如此大的名头,味道肯定不用多说。
但就下料狠,擅长鱼翅、燕窝,山珍海味这点,就决定覃菜从出现的时候,就不是寻常老百姓能吃的起的。
既然顾客群体少,食物原材料贵,就导致在这个特殊的年代,想多收徒弟都没那么多钱去培养。
巧妇都难为无米之炊,好的大厨没练手的食材,别说出师了,连练习的机会都没有。
就像何雨柱和他爹何大清一样,手艺确实有,但每顿吃个红烧肉、炖个鸡汤的机会都难得。
还怎么收徒弟?
就算收了徒弟,也根本没办法教他做覃菜。
要不是有机会进入北惊饭店,覃菜说不定就和段家菜、王家菜、任家菜一样,连传承都断了。
这种情况下,大师傅看在冉新明和外事单温的面子上,教阮梅倒是问题不大。
至于能不能拜师,无非就是找个有身份的中间人,加上厚礼、诚意,第一次没拜成。
多几次总能让阮梅学到做菜的手艺的。
可想找覃菜的师傅去港岛,就没那么容易了。
没出师的徒弟,李长亨看不上。
万一真有出师了的师傅,至少都30、40岁了。
人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