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片刻,李长亨还是舍不掉心里的底线。
“你现在就赶回去,我这边的飞机可能会晚一点。”
“明白,老板,我这就订机票。”
“不用,我会让人给你准备包机,你带着费兰奇和张峰一起回去,免得那小子忘了自己是天朝人。”
“谢谢,老板,我这就收拾行李。”
“嗯”。
挂断电话,李长亨皱眉的坐在沙发上,翘着腿,后背往椅背上靠。
神情有些疲惫和无奈的想着,这大概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以来,遇到的第一个不希望发生的事。
想起自己当初在叶师傅家里,还吃过叶夫人做的晚餐,心里顿时浮起一股伤感。
说起来,当初他就想到过这事,可最后还是没开这个口。
因为,他没法解释自己是如何知道的。
自己一副老外的外表,要告诉叶师傅自己精通中医中的‘望’,大概和直接扯谎没什么区别。
可要是叶师傅真带着妻子去看病,而且也查出了问题的话。
收获感激那是肯定的,可之后该如何圆过来?
或许叶师傅会守口如瓶,但也可能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安妮见他一脸愁容的样子,心里不安的坐在他身边,“亲爱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有个朋友病重,我可能要赶去港九一趟。”
安妮一愣,“那授勋仪式怎么办?”
李长亨无奈的摇摇头,没回答,而是再次拿起电话拨给了港九的颜同。
纽约时间下午5点,港九就是清晨5点钟。
九龙何文田一个别墅区里。
一栋占地400平米的别墅里,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
昨晚和几个大佬一起打麻将,打到凌晨1点的颜同。
坐车回家肚子饿,在一家大排档吃宵夜时,意外听到有人说叶师傅妻子住院的事后。
他就让手下去打听清楚,到底是不是自己心里想的那个叶师傅。
然后一回到家,坐在书房里思考了一个多小时,才拿起电话拨打给伦敦的张天志。
之后,心里满是期待的一直坐在书房里,等着希望会打进来的电话。
可这一坐就是两个多小时,本以为纽约那位不在乎这事。
却没想到一阵电话铃声,吓的自己差点心脏病发作。
忙扔掉手里的烟头,抓着话筒小心的说道,“喂,我是颜同,您是?”
“是我。”
一听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声音,颜同一夜没睡的疲倦感和担心,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长官,早上好。”
李长亨顿时被这家伙的大嗓门,给震的皱眉起来。
“既然你一夜没睡,那就亲自去医院要那份病例,我找米国这边的医学教授问问。”
“明白,长官,一拿到病例,我立刻给你打电话。”
李长亨哪里不知道,颜同这是趁机想要自己在纽约的电话号码。
一个小时后,正在和安妮吃晚餐的李长亨,诧异的看了看身边的梅丽尔管家。
颜同那家伙的速度这么快?
站起来,拿起小餐厅里的电话。
让颜同直接把病例说出来,记住后,挂断电话就要来纸笔。
写完交给梅丽尔道,“帮我问问英格兰和米国的名医生,这病还有没有治好的可能。”
“明白,SIR”。
等梅丽尔离开,安妮握着他的手安慰道,“需要我陪你去港九吗?”
“不用”,李长亨摇摇头,带着安妮去绝对不是好选择。
而且,自己最好也隐藏踪迹,秘密拜访就行了,免得新闻报出来不说,一大堆目的不一的人会想着法的找上门。
拉关系或者求办事。
“我在港九的事办完了,就直接回伦敦。”
晚上9点左右,梅丽尔脸上带着不安表情汇报完。
李长亨就无奈的叹息一声。
癌症晚期别说这年代了,就连五六十年后都是不治之症。
“帮我订包机,明天一早我要去港九。”
“明白,SIR”。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7点钟,李长亨在半个身子都压在自己身上的安妮额头上亲了亲。
小心的起床,洗漱、换衣服。
然后提着安妮和梅丽尔昨晚为他收拾的行李箱,最后又在安妮脸上亲了下,才离开庄园去机场。
纽约离港九1.3万公里,就算坐的是747也得等到747-400出现,才能实现直飞。
加上他信不过新款747,宁愿坐着707先飞洛杉矶,再飞夏威夷,22个小时后,才降落在港九的机场。
走出舱门,港九此时是当地时间下午6点,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然后就看到一身西服的张天志,费兰奇和一看到自己就笑的嘴都合不拢的颜同。
把行李箱交给费兰奇,李长亨伸手和颜同握了一下。
笑着道,“我们有多久没见了?”
颜同毫不犹豫的说道,“整整23个月,长官。”
“有心了,老颜。”
“应该的,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