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不想看见身后之人,便一路逃到了温泉石桥之上。
男子终于按捺不住,上前紧紧抓住女子胳臂,女子无力,顿时被钳住,动弹不得。
而她实在难受,便忍不住咳嗽起来,她喘气咳嗽,嘴里涌出些许血液,男子抬手去接,那血就落在男子手中,男子皱眉道:
“身体不好就不要乱走。你是在扰乱秩序,堂堂教主,怎么这么不识大体?”
女子不留情面扫开男子制住她的手,不过她也没有力气离开这里了,她只是白眼怒道:
“当初我就不应该让你出来,魔教本来团结和谐,你一来便惹得满城风雨,我真后悔!”
“是我干的?当初是你让我扩大魔教,现在却来怪我!”
“对,是我活该,你怎么不放我一马啊挽世大人?你多聪明,我多蠢笨,我魔教哪敢让你来掌控啊!?”
“莹初!”挽世皱眉骂道,“是,白衣教是我怂恿出来了。那又如何?人类本就喜欢内乱,我只是让他们提前发酵而已!”
“你还有理了,你忘了魔教是我的眷属,我一手创造的,要毁也是我来!你凭什么怂恿我的教徒?他们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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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的玩具,你凭什么冷眼对我手下?你不就是讨厌我么,你有种杀了我!杀了我!!”
莹初双目猩红,她瞪向挽世,气势如虹!
她的头发花白了,脸色苍白无力,但她眼中的火焰却越来越盛,越来越犀利。
挽世依旧冷漠:“我杀你干什么,死了一了百了,岂不便宜你。”
他转过身去面对温泉,他眉眼中透着不留情面,残酷的杀意,“现在你告诉我,你之所以不想离开魔教,是不是因为那个人?”
莹初一时没了气焰,她白发垂下,她半落眼帘,神思倦怠:“你说的是谁,我听不懂。”
“管他是谁,你只管说,你是不是还舍不得人间?”
“我····我不知道。”
“呵,不管你是不是在装傻。他已经严重侵犯了魔教的威严,魔教必杀他不可。”
“他早就死了,你们何必紧紧相逼!”
“那又如何,旧魔教已经快全员覆灭,魔教现在都是白衣教徒,你这教主也在几万年前被挖心那一刻威严尽失!教主一名早已名存实亡。再说,你如今的身体,也不能执掌魔教了。你不如乖乖接受自己的本能,只要你走,我就跟着你走,那时候魔教便再也不会内乱,你的教徒也就不会受苦受难,岂不两全其美?”
“我要是不走呢?”
“那我就把他揪出来,然后千刀万剐!”挽世眯起眼睛,他神色认真,他根本不是在开玩笑,他就是明目张胆的威胁莹初,“杀了他也好,一方面少了个魔教的威胁,一方面立了威还让你死了心,哼。”
这看似为魔教着想的话语,内里却透出满满的血腥味,用一人性命大涨魔教威风,划算得很。
莹初皱起眉来,她轻咬下唇,表情痛苦难受。
究竟是身体不适,还是心难过,但她连心也没了,又怎么会心痛。
“他对我,对魔教有恩。你不能动他,魔教也不能。”
挽世听罢,顿时怒火中生,他一把抓住莹初的手,然后红眸紧盯莹初:“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不是人了?你我都是怪物,讲什么道义,讲什么情面,讲什么感情?!我们的身体,是为了杀戮而生,是为了繁衍而生,是为了力量而生的!!你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凡人违抗本能啊!?”
“本能又怎样!?难道我就不配拥有感情吗?难道我就偏要去做那样残暴冷血的怪物吗?你那么信奉力量,你那么厌恶我的生存之道,又为什么要来纠缠我?!”
“你简直无可救药!”挽世气极,他脱手,然后朝前方一推!
莹初肩膀受力,她一个站不稳便直接被挽世一掌推下石桥,只见她浑身失重,落水掀起一道巨大的水花!
莹初脱力,她看着水面离自己越来越远,挽世的身影越来越模糊,耳边一切杂音消失不见,她忽然平静下来,水面波涛摇摆,但她好累,她不想回去。
她越来越下沉,而桥上挽世则单膝蹲下查看水中,但是水面波动,他看不太清,只是眼中稍有慌乱:“莹初?你怎么了?难道你昏了过去?”
而水面之下的莹初平复面貌,她转了个身,却无意间瞥见一个陌生的身影——
“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