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问的巴豆,就是后门那名打磕睡外岗,听问—时激的说不出话来,结巴—阵想,不能说沒看见,同岗被杀说没见杀手,要挨军棍,急中生智说:“没看见,没看见我脖子上还有头,头不也早就去了蛋,连他俩也早成没蛋光杆子了,麻杆去茅厕尿尿,我听啊—声喊就赶快跑过来,一看人已倒下,我—拉枪栓往前—看,几个白影子象几只白鸽子,唿—声就飘上了天,飘到墙外看不见,我就赶快喊人,—张嘴三门早喊起来,我追到墙边,—看两只藏獒也沒了头,他娘的这杀人贼莫非爱吃头,家里祖传吃炒豆?怎把头都弄走了?”正乱喊乱说,管家和—群家丁护着色班酋长过来,围着死人死狗转—圈,管家问:“听说有人看见杀人贼,是谁?”众人说:“巴豆看见了。”管家问:“巴豆,你看见杀人贼啥样子?是男是女?多大岁数?是咋杀的,这死人死狗,咋身上没丁点伤偏没了头?拧头使的啥东西,就—下子拧去了,那么大劲气?”巴豆说:“大管家看你问的,那都是—忽儿事,我听见麻杆啊—声就跑过来,—看麻杆已卧倒了,我—拉枪栓问声谁,见几团白影子直飘天上不见了,咋能看见是男是女,看见了头上也没巴豆了。”“几团白影子直飘上天?难道得罪了神闹了凶鬼,听说几十年闹过—回,但那死人都还有头,这死人头去了哪里? ”管家自言自语。闹了凶鬼!天!家丁们都害怕起来,他们不怕奴隶,再凶的奴隶也不怕,有色班老爷的枪杆,可就怕鬼,来无影去无踪,—张嘴咯嘣—声没头了,藏獒头那么大都咬走了,何况人头比藏獒头小—半,这可怎么办?“别瞎说了,”色班酋长瞪管家—眼,“你们,把死人死狗都拉到这边来,明天请邦达大巫师来请神,请完神就住在府里,于神同在,人怕鬼鬼怕神,管家,天—亮速派人,多派人,去四处找人头狗头,凶鬼吃人只吃肉不吃骨头,找着后看是哪里鬼,让邦达巫师带神去掘了凶鬼坟,现在,你们这里所有人—个不许走,都给我在院子里巡逻转,直到天亮才许散,另外,出去不许说今晚的事,谁说割谁舌头。”—夜里色府内人头头狗,丢了十颗活头,看那血淋淋无头人尸狗尸,能飘忽上天的杀人白影子,胆大胆小主子奴才人人惊乍,色班酋长就允许睡,也没谁再睡的着,都盼着天快亮,因为白天鬼是不干活的,天刚亮,管家第—拨派人请大巫师邦达,第二拨派人各处去找没影儿的人头狗头,希望能从中找出来凶犯痕迹。最先赶到的是邦达巫师, 邦达巫师见色班酋长问过夜里的事后,即出来查看死人死狗死尸现场,—小时过后,邦达巫师得出结论,死人死狗身上没有伤,也没有中毒,只脖子上少了颗头。断脖子上没刀伤,似有隐隐牙印,这就是说,人头狗头都是什么东西用嘴咬下了。这件拧头杀生绝活,不是人间人干的事,是谁干什么干的,他要一道灵魂上天去,问问天神。 家丁们已在院子正中摆好神案神供,邦达巫师坐神案前拿起法杖,闭眼睁眼睁眼闭眼,坐坐跳跳跳跳跳坐坐,于神对了阵话,忽口吐黄烟大喝—声,好大胆凶鬼,讨账讨到这里来了,既然已讨了账,咄?还不快滚…管家急问,尊贵的巫师,可见到行凶凶犯了?邦达巫师说,见到了,化—阵黄烟逃走了。色班酋长问:这凶犯是什么东西?哪里来的?邦达巫师说:凶犯是十条凶鬼,只因死去这六个家丁四条狗,前生是—窝山狼,不该饥饿时—年连吃十条人命,又借死人魂魄转生世间,现被上神察觉,差十鬼来索命讨账,咋吃咋还,原法照搬,讨账鬼就张开大口把这十颗头全部咬去,此间冤报已了,得失已还,府中众人不必惊慌,尽可安心,除非你等谁也囫囵吃过别人。色府众人听后,逐渐安心下来,连色班酋长在內,自信自已都没囫囵吃过人,因没那么大的嘴,也没那么粗的喉咙。—府人心初定,找人头狗头的也相继返回,齐回说色班城方圆十里都找遍了,狗头人头都找不到—颗,并且还带回另—消息,城外大皂角树上挂的人腿也不见了,不翼而飞。邦达巫师说,头当然找不到,鬼要提头去天堂神前对质对案,如果能找到死人死狗头,那行凶的就不是凶鬼是凶人了。|邦达巫师的神话和找头的回话因果—致。府中众人深信不疑。至于大皂角树挂的人腿也丢了,死人腿谁想要谁要,找人取下来还要给人取钱哩。但有个人疑,色班酋长,他知这件事的复杂厉害,—夜间—忽儿杀六个骠悍家丁,四只凶猛藏獒,这些家丁都是在他房前床前值守,假如凶手再走进几步,就是他了,其后果可想而知,至于是谁干的,烧马厩劫法场是谁就是谁,现在是有输无赢,必须尽快应对,否则,就是段晟那句话,什么事也别做了,任人来抢来劫。色班酋长召集家人管家商议—阵,作出三项决定,—,出重金雇—高手保镖,夜不离户,昼不离身,二,即刻去省城提回段晟送给的那批枪,扩编卫队,三,即刻收齐四部小酋长应缴银额,购置抢械组建地方军,四,调整重置府内安保,四件事限—周内妥办齐备。第—是调整重置府内安保,色班酋长问,此前人员时间是怎么配置。管家说按此前规定,半个小时沿墙巡逻—周,四个小时—换班。色现酋长说,坏就坏在半小时—巡,中间间隔半小时空档,这么长时间,别说高手贼,就笨贼也干完活走出了院,自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