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跟了上去。
二人坐在桌边后,祁霄问:“那天的人你查了吗?”
萧钰点头:“尸体带回来了,但尸体上没有什么线索,不过——”
说到这,萧钰停了下来,他看着祁霄,问:“弗烟子你知道吗?”
祁霄点头:“嗯,弗烟子是一个用来写话本的笔名,我查过,这个名字从安国公府出来的,但话本并非祁岫所写而是他手下的人写的,写话本是假,通过话本传递信息散播舆论是真。”
“那就对得上了,虽然这边没发现什么,但金陵那个茶楼——就是你我初次见面的那个茶楼,那个茶楼里有许多弗烟子的话本,但那些话本与市面上出售的却不同,里面有很多改动。”
听完萧钰的话,祁霄嗯了一声,说:“的确。”
萧钰问:“你知道?”
“知道,那日我就听出来那说书先生讲的那则北鸿将军与南肃富商的故事与我以往听的有出入,不然我也不会非得听完。”
“你早就知道?”
“对啊,那故事中原是那北鸿将军不喜欢富商,富商却十分喜欢将军,苦求许久将军都不看他一眼,直到将军娶妻那日富商才放弃将军离开,但将军在富商离开后又惦记起富商来,他后悔自责痛苦十分,于是跟新娶的夫人和离后寻遍千山万水终于找到富商,二人这才在一起。”
萧钰听完祁霄说的,也察觉出了其中的不对劲。
那日他在茶楼听的,是将军与富商本就两情相悦,但二人一个是北鸿人一个南肃人,双方父母不同意他们在一起设置了重重阻拦,但二人不惧一切历经磨难终于在一起了。
其中,双方父母的形象树立的十分恶毒,设置的阻拦细细想来也暗含深意。
萧钰深吸了一口气,说:“的确是想借此散播舆论。”
“我回去后查了茶楼的事,发现不少茶楼说的都是与话本不同的版本,更有另外版本的话本流通在民间。”
萧钰点了下头,眉间皱起小小的川字。
“你不用管这事了,我会处理的。”
萧钰问:“你如何处理?”
“这就是北鸿的事了,总之你不用管,祁岫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他就是个疯子,这一切都是祁岫在挑唆,等我把祁岫解决了后你这边也会迎刃而解。”
“为什么?他不是你的亲皇叔吗?”
祁霄嗤笑一声,说:“我父皇就是他杀的。”
骤然听到北鸿皇室密辛的萧钰一滞,他没想到还有这种事。
他刚想张嘴问,就看到祁霄面色不善嘴角紧抿。
祁霄敛起心底的怒意,对萧钰说: “你一会儿回去后不要再出宫了,在宫里好生待着,其他都不用管我会解决,那个李成也是个蠢货,被祁岫蒙骗地整日坐着春秋大梦。”
——李成就是南肃的左相。
“那你为何还要在这待着?”
“我不在这待着祁岫会动作吗?要给他施展拳脚之地,信不信,不出一月北境就会有纷乱,到时我会让纪盛过去,纪盛一定会连打好几场败仗,接着就会有大臣奏请我亲征,我一定会去的,到时去了后他会让我先赢两场,然后我会趁胜追击最后被困在境外。”
看着祁霄那一副自信的样子萧钰放不下心,这总让人觉得没那么简单,他问:“你打算如何?”
祁霄却不打算说:“说了请你看出戏,若是告诉你了岂不是就没有期待了?”
萧钰并不看好:“我觉得你还是谨慎些好。”
祁霄听到萧钰这含着关心意味的话笑了起来,问:“怎么?陛下开始关心我这个北鸿皇帝了?你不该希望我死在北境吗?”
萧钰翻了个白眼:“你死哪儿与我何干?你解决好你北鸿的事就好,南肃这边我会自己处理好。”
说完萧钰站起身要走,祁霄伸手拉住他。
祁霄看着萧钰,问:“真不给我亲下啊。”
“不给,我要回宫了。”
“我下次来估计要挺久之后了,嗯?亲一下呗。”
萧钰不满地看着祁霄:“你快松开。”
“给我亲一下我就松开。”
“你怎么这么无赖?”
“我就是无赖。”
萧钰甩了甩手但没能摆脱那只温热有力的手,不禁微微嘟起嘴。
“好嘛,咱们各退一步,我亲一下你的手可以吗?”
各退一步是这样用的?
萧钰狐疑地看着祁霄,但祁霄的眼神很是真诚。
算了,就亲一下手而已。
萧钰抬起没被祁霄拉着的那只手,说:“就一下。”
祁霄抓住那只手:“我要每个手都亲一下。”
说完,他将萧钰两只手拉到自己面前,然后低头轻轻地在那两只手的手背上各亲一下。
祁霄这边没什么反应,萧钰那却是在祁霄的嘴唇碰到自己手背时浑身都热了起来,直到祁霄松开了萧钰的两只手,萧钰仍觉得手背上还有那干燥柔软的两瓣嘴唇的烙印。
他将手背到身后,眼睛不敢直视祁霄,只垂眸看着祁霄搭在身侧的手,说:“我回去了,你、你自己注意安全。”
说完,萧钰转过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