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回答:“是朕的字。”
闻言,祁霄笑开了。
他说:“陛下的字?清和。”
听到这人唤自己的字,萧钰面上一红,将手臂从这人手中挣出来,说:“若再无旁的事,还请阁下早些去歇息罢。”
“有事呢。”
萧钰无奈地看着他。
有事倒是说啊。
祁霄笑着拉住萧钰的衣袖,带着人沿着石子路继续走,边走边说:“我的字是凌风,我自己取的。”
凌风。
他自己取的,是了,面前这人的父亲两年前薨了,他登了大典,于是再无人能为他取字。
此时祁霄要走得比萧钰靠前半步,萧钰可以看到这人的侧脸。
黑夜与灯光揉杂在一起,令那张本是极为俊美的脸显得不甚清晰,但面上的神色却是如何都挡不住的。
眼中是张狂肆意的笑意,嘴角微微扬着,这是一副始终都挂着笑容的脸,但并不是让人会觉得友好的笑容。
萧钰对祁霄是欣赏的,即使是在三日前,萧钰也是欣赏祁霄的。
他欣赏这个人的张扬,欣赏这个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欣赏这个人不受拘束、不循规蹈矩。
这都是萧钰做不来的,他生来唯一的一次放纵,便是那一晚。
萧钰看着祁霄的侧脸,说:“我的是母亲为我取的,这个字只有母亲和父亲两个人知晓。”
“现在还有我。”
祁霄侧过脸来看萧钰,二人的目光刚好对上。
萧钰看着那双好似会发光一样的双眼一顿。
太认真了。
萧钰抿了抿唇,道:“我觉得咱们把话说清楚吧,那天只是误会,希望你不要再多想了,咱们的身份与立场截然不同,不适合再有更多的接触,希望你就此忘掉那一晚发生的一切。”
随着萧钰的话,祁霄的脸上肉眼可见地变得沉重起来。
那双剑眉压得很低,眼中不再有光彩,嘴角平直。
待萧钰说完后,祁霄说话了,语气中再没有调笑,变得严肃、沉静。
“我们的身份如何不同?除了我还有谁跟你身份相同?至于立场,你我不都是为了国泰民安?萧钰,你为什么这么无情?”
萧钰没说话。
祁霄一手是宫灯的灯炳,一手是萧钰柔滑的衣服。
他捏紧手中那块布料,摩擦着绣在上面的龙纹,道:“我觉得那一晚很舒服,我觉得我们可以再试试。”
说完,他手上用力,直接将人拉进了自己怀中,单手圈住萧钰的腰。
萧钰被这瞬间的变化惊到,然后是羞意袭上心头,他伸手推着祁霄,但祁霄却很用力,萧钰完全推不开。
萧钰喊他:“祁霄!”
祁霄嗯了一声,说:“你那晚不舒服吗?”
萧钰此时整个人都贴在了祁霄身上,热乎乎的躯体令萧钰脑袋发胀。
那天的一切是在不清醒的状态下发生的,而如今,是萧钰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与人距离如此之近。
萧钰的心中有羞有紧张,也有强烈的压迫感,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是帝王,绝不能有人给自己造成这种感觉。
萧钰仰起头直视祁霄,道:“是,我的确是舒服,但这种事情是个人就会舒服,而且也是个人就能同我舒服,不一定非得是你,你想舒服也可以找其他人,宫中千百座宫殿,可装下全天下美人。”
随着萧钰的话一点点地出口,祁霄的面色也越来越沉,但最终却变成了一声笑。
“萧钰,你有没有心?”
萧钰不解。
“如何就有没有心了?祁霄,我们也就那天才认识,今日是你我第二次见面,那天发生的事情只是误会而已,好聚好散不好吗?”
“不好。”
萧钰看着这人固执的样子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他叹道:“南北数多人,比我皮肉出众的大有人在,你——”
“可没人像你这样天赋异禀。”
祁霄打断了萧钰的话。
萧钰的眼中顿时满是怒意。
他这次是真的怒了。
“祁霄,放开朕。”
“不放。”
萧钰气急,抬腿狠狠地撞在了祁霄薄弱的地方,祁霄疼得弯腰捂住。
萧钰趁机退了出来。
“祁霄,别再耍无赖了,你我是绝对不可能的,至于我身体的事情——随便你如何,即使你散布出去也没有人会信世间有这样的事发生,好自为之。”
萧钰放下话后转过身离开。
祁霄再次拉住他。
萧钰极用力地甩开祁霄的手。
黑幕里,萧钰神色晦暗地盯着祁霄,冷声道:“祁霄,现在的大肃不再是八十七年前被你北鸿打得毫无招架之力的那个大肃,朕不介意收回那片被你占着的国土。”
祁霄察觉到萧钰是真的生气了。
他在听到萧钰这些话后没有任何情绪,只是不知所措。
“我不是这个意思,萧钰,我真的挺喜欢跟你在一起的,咱俩不能再试试吗?”
萧钰冷笑:“再试试?你的意思是还想再跟朕做那挡子事?如果你不是北鸿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