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南笙这个问题让霍霄忍不住嗤笑:“你那个同学,说她蠢吧,还有那么点脑子。说她聪明,又用的不是地方。”他重新仰躺在她腿上,黑眸望向女人的脸皮,目光明亮,“还记得我们那天去的哪家酒店吗?”
南笙反射性的身体紧绷一瞬,过了两秒才渐渐放松下来。
怎会不记得呢?当年的事,只要是她清醒时的画面,就怎么都忘不掉。尽管她一直想要将那些记忆抹去。
南笙没说话,只轻轻点头。
看着她的反应,霍霄暗自叹了口气。看样子,那件事在她心里留下的疙瘩还是没完全解开。
“银湾酒店本来就消费不低。能去那里顶楼开套房的,身家都不一般。赵丽霞也知道得罪不起那边的客人,而且她本来的目标就是你。所以照片也好,录像也好,都只能看见你的脸。认不出我的身份。”
南笙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呵……”过了会儿,她笑着摇摇头,也向后仰倒在枕头上,“不能理解。她针对我能有什么好处?而且她那时候也没对我做什么啊……”
“她没做什么,是因为不需要她亲自动手了。”霍霄坐起身,垂眸看着有些颓丧的女人,沉声道,“这世界上大部分想不通的事,只要往利益上靠拢,就都可以明白了。”他顿了顿,“你是不是不知道,海德那时候设计部扩招,已经和你们系里达成协议,由他们举荐实习生。而这批实习生,不出意外可以留在公司。”
南笙脸上浮现出诧异,她还真不知道。
男人讽刺地勾起一侧唇角:“3个名额,一个内定了关系户,一个是给成绩最好的留着。剩下那个……赵丽霞不知道从哪里听说,要从成绩优异,勤工俭学的学生中选。而你就是她最大的竞争对手。”
“所以她没动手,是因为后来我闹出那些不好的丑闻,直接就出局了是吗?”话说到这里,南笙也明白了过来。
霍霄点点头,然后倾身凑过去,在她唇上吻了吻:“乖,事情都过去了。”
他今晚和外籍客户在新海会馆应酬的时候,钱国宏就领着夏岚过来请罪了。
有霍霄的吩咐,门童连大门都没让他们进。钱国宏不不敢走,也不敢上车等,和夏岚两个在冷风里站足了五个小时,才终于得到允许进去。
外籍客户早就吃完饭走了。包厢是后开的,除了霍霄之外,还有几个榕城商界有头面的人物。也是钱国宏几个小时前打电话,求助说项的人。
当着几个人的面,霍霄直接指着钱国宏放了话:“这个人,但凡是和他有关系的,以后我霍某人都不会再和他合作。”
钱国宏当时直接吓得瘫倒在了地上,连认错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还和老婆争什么公司?他现在连做生意的路都被人彻底堵死了。
谁能和资本作对?霍霄就是资本。
至于夏岚,直接苍白着脸吓得哭了出来。霍霄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但也不会对一个孕妇动手。
让她说了一遍事情经过。见和自己调查的没有太大出入,霍霄便叫服务生送来把锤子,又让她把存了照片和录像的手机放到桌子上,亲手一下一下把手机砸的粉碎。
男人指尖夹着烟,歪头冷眼看戏。等她砸完了,便问了一句:“知道错哪了吗?”
他语气并不重,甚至还有几分和缓。可夏岚却控制不住地发抖。她哭得满脸是泪又不敢擦,只胡乱地点着头。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精明强势的女白领架势。
霍霄见她这样,不屑地挑眉:“说说看,错哪了?”
“我……我有眼无珠,不该得罪您的女朋友……我……我……”夏岚哆嗦着,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霍霄哼了一声,视线落在那把锤子上,状似无意地感叹道:“这锤子质量不错,砸骨头的话,不知道几下能粉碎。”
然后,夏岚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霍霄不再管屋里的状况,也没和任何人打招呼。站起身理了理衣襟,就直接离开了。
这两个是今晚自己送上门的,他不过是顺便开开胃罢了。事情可还没完呢。既然有胆子惹到他的头上,就总得有胆子承担后果不是吗?
至于海市那个叫做赵丽霞的……想成就一个人不容易,但用合理合法的手段毁掉一个人,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