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沈江浣惊醒过来。
他的额头冷汗淋淋。
鬼门关前可怖场景,何其惊悚。
而睁眼时,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座装设陈列雍容的屋舍之内,身上盖着锦绣织成的棉被,正是在皇宫之中。
他挣扎着坐起,头脑发昏,而这时卧榻之侧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您醒了?”
沈江浣转头过去,却见是一个侍女正盯着他,那侍女见沈江浣转头,连忙施了个万福,随即笑着问道:“您感觉怎么样?”
沈江浣怔了怔,随即点了点头,道:“并无大碍,不过……这里是哪?”
那侍女笑了笑道:“这里是皇宫内宅,陛下下令把您送到这里来的,刚给您安排了太医院的太医诊断,您这是离魂之症,给您配了些药效极好的安神凝气的丹药,都装在这里了。”
说罢,侍女指了指桌边,正摆放着一个黄澄澄的葫芦,正是一葫芦由专人炼成的安神丹,那侍女取出一颗递给沈江浣服下,随即便告退下去.
沈江浣服过药,随即起身走出房门,只觉着自己这忽然就犯的毛病似乎不是那么简单,思来想去,只是进宫辞别那老皇帝,随即便一路赶往神霄山。
绛阙门内,有着整个大楚道行最高的人,如若自己这毛病在绛阙门都不能根治,那整个大楚估计也无人能医了。
花费了几日时间,一路沿着大道赶到绛阙门时,已然是深夜了,取出内门弟子腰牌悬挂腰间,通过门禁,一路便走向内门。
登上神霄山,来到神霄殿前。
此时正值夜晚,李魑魉的屋舍便建在神霄殿一侧。
沈江浣迈步走入这里,这座庭院不大不小,周围绿树成荫,小桥流水,环境清幽。
他刚刚向前走出两步,却听得林中草屋传来一声轻斥。
“谁?”
这一声出口,同时,便听得周围水潭之中陡然沸腾,随即只见百剑悬空,在沈江浣周身悬挂。
“李师叔,是我。”
他叫了一句,下一刻,那百剑瞬息间便跌落潭中。
房门骤然大开。
李魑魉坐在房内,抬脚走出屋舍。
李魑魉看见沈江浣回来,心下一惊,又是一喜,不禁问道:“你不是下山历练去了吗,怎么回来了?”
沈江浣怔了怔,微微苦笑,走上前来,便将这些日子发生之事一一说给李魑魉,李魑魉神色一直如常,只有听到冯丘去世和沈江浣的怪病时才摇了摇头,不禁道:“你这症状持续多久了?”
沈江浣想了一阵,道:“从出发之日便有了,到现在估计得有十几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作。”
李魑魉怔了怔,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紧锁,忽然道:“当年你师父曾预言,日后,天道崩塌,冥路显现,似乎便是你幻境中这般场景,但你可知你师父还有一个预言?”
“不知。”沈江浣微微一惊,问道:“什么预言?”
李魑魉叹了口气,道:“预言中说,有人自将来来,梦将来事,为当世人,待的梦中将来事毕,必……身死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