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吴鹰重伤,蔺宗昏厥,沈江浣邹明二人自不必说,已然成了血人,只剩下李长顺伤还轻一点,拖着几人一个个放回了自己屋舍,想到眼前几人也算是救了自己,咬了咬牙,从令牌中取出一个葫芦,取出几粒应当是疗伤用的药物给众人服下,自己也吃了一颗,而后便是给自己以及宋吴鹰等人包扎伤口。
忙活了小半个时辰,一切才安顿妥当,李长顺的伤也不轻,这一忙活下来隐隐有些头晕,内门的可怕他算是见识到了,心下压力山大,躺在床上一倒头便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李长顺苏醒时,屋内几人都已然苏醒,沈江浣邹明伤的过重,都仿佛两个僵尸般被绷带裹得死死的,靠在床边一动不动,蔺宗只是虚弱脱力,服下一颗丹药之后也都恢复的差不多了,至于宋吴鹰的伤也不算太重,将养一日,已然能够下地行走,只是极为凄惨。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般的滑稽,但一个人都笑不出来,进入内门的第一天,他们就差点身死此处,内门弟子的实力恐怖和内门无所顾忌的门规无疑是给他们上了一课,众人都不说话,一向话痨些的李长顺皱着眉,先开口道:“咱们刚进内门就遭人劫杀弄成这副模样,以后恐怕还会变本加厉,以我们一人之力估计难以抵挡,不如我等日后便结盟一同,以抵抗这些外门弟子侵袭。”
“我同意。”宋吴鹰拄着拐杖呲牙咧嘴的说道,蔺宗点了点头,而躺在床上的两个被绷带裹满的人则是相互瞪着,口中支支吾吾,似乎在吵架一般。
李长顺有些疑惑,看向一侧蔺宗,蔺宗怔了怔,随即在李长顺耳边将这些年两人的恩恩怨怨说了一通,李长顺哦了一声,一副幡然醒悟的神情,冲着两人开口笑道:“两位师兄不必担心,倘若我等真要结盟,那定然要发下本命誓言不相互争斗才是,那样才可放心,两位师兄意下如何?”
榻上躺着裹满绷带只露出眼睛的两人又互相看了一眼,对着李长顺点了点头,李长顺见几人都同意,随即先举起手来,发下本命誓言道:“李长顺立誓,身处内门期间,与诸位和谐共处,不暗中争斗。”
一道红光闪过,天道见证,本命誓言已成,违背者遭天打雷劈
“宋吴鹰,蔺宗立誓,身处内门期间,与诸位和谐共处,不暗中争斗。”
又是两道红光闪过,两道誓言又成。
榻上的邹明和沈江浣颤颤巍巍的抬起满是绷带的手,一齐含混不清道:“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两道红光亮起,两道誓言即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左边卧榻上的红光比起右边,要黯淡了许多。
随着众人誓言已成,几人看着外面,只觉着危机四伏,那郁郁葱葱的树林和亭台楼阁间仿佛随时都会杀出几名穷凶极恶的外门弟子。
“各位,这内门凶险,以后还是小心行事,依我看我等先找一处安全所在,将我们五人洞府坐落下来吧。”李长顺看着周围,他们现在身处的是中间那片空地周围,人来人往,很是危险,只要有人起了歹意,他们必死无疑。
说着,李长顺探出头向外观察,只见不远处便是一座树林,再往前走,则是一片山林,山崖之处正适合铸建洞府,他转头对着众人道:“今夜咱再休整一下,养养伤,明个便搬到那头去,在这里指不定哪天就被人盯上了。”
李长顺一边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一边看向众人,只见卧榻上的两人早已然睡熟,蔺宗在沈江浣身旁研究着回春丹和还魂丹哪个效果更好,只有宋吴鹰冲他点了点头,两人相视一笑,便各自歇息。
第二天一早,宋吴鹰和李长顺的伤势已然好了大半,除了施展道法时候丹田还是隐隐作痛,其他已然没什么大碍,沈江浣因为蔺宗的缘故,服用了不少珍稀的灵丹,早上起来时已然可以下地行走,痊愈了小半,唯独邹明还用绷带过的和个粽子似的一动不动,若不是那隐隐的呼吸声,倒真以为他死了。
一清早,趁着天还没亮,由李长顺带路,宋吴鹰背着重伤未愈的邹明,蔺宗扶着沈江浣,一行人趁着夜色,便钻入了那片丛林中。
进了林子,荆棘丛生,便大多靠的李长顺开辟道路,这个一路上话最多的人走在最前方,走出一条安全的道路,一直到了正午最热的的时辰,几人终于走到了先前规划的那座高山之上,这里树木丛生,树林阴郁,比起平地处凉爽了许多,清风徐来,那在内门中挣扎求生的恐惧也仿佛被吹散了。
李长顺坐在地上擦了擦汗,另一旁宋吴鹰放下裹得和粽子似的邹明坐下休息,李长顺看了一眼身后,又看了看宋吴鹰和蔺宗,苦笑一声道:“看来这挖洞府的累活又得咱仨干了。”
宋吴鹰耸了耸肩,蔺宗学着他的样子也耸了耸肩,便各自挖了起来,李长顺和宋吴鹰两人拿着各自兵刃,在山壁上凿着,速度也算不慢,半响后]洞府也成型一半,扭头一看,却见蔺宗那边竟已然挖好两座,仔细一看,只见那挖好的洞府之上无一不是贴着一张三品破土符。
两人不知道蔺宗底细,只是瞠目结舌,宋吴鹰只是瞟了一眼,便继续埋头苦干,李长顺则是大感惊讶,道:“蔺兄家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