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我说了，你不能这样莽撞地直接冲过去。”布鲁斯平静地说。
“你没告诉我这地方被水淹了！”托尼版蝙蝠侠站在高处，居高临下地凝视下方的水洼。
从这个角度看，水并不算深。然而这是一处地下墓穴——根据布鲁斯的说法，内部必然被海水充满。
阿卡姆那群人再疯，总不至于连品种都变了成水生动物吧。
“虽然赫尔芬曾经把这个地方当做藏身之处，但是我找到这里的时候，”布鲁斯说，“这里只是个障眼法，他并不在这里。”
“而且，‘死亡博士’所做的一切——他杀的那些人，也只不过是谜语人的障眼法。”
“障眼法？”托尼重复他的话，“这是谜语人的第二个谜语？”
布鲁斯没有回答他。
“你应该回到蝙蝠洞，找到我之前给你的那份资料再看一看。”他对托尼说，“另外，用热红外成像仪检查这座墓穴。虽然它被水淹没了，但不排除有人又偷偷拿这地方当根据地的可能性。”
“你刚刚才说这是障眼法！”托尼抗议。
“但是这些水，也可能是障眼法。”布鲁斯对这样的套娃习以为常，“你要学会谨慎，不能放过任何一点可能性。”
“确定不是疑心病发作？”托尼吐槽。
但他还是掏出红外成像仪检查了地下：“没有生物活动迹象。”
“可以回去了。”布鲁斯这样说。
倘若他还是蝙蝠侠，或者说，只要他还有身体——
托尼已经能够想象到布鲁斯验证了猜想之后沉稳地转身离开，神情平静、好像他早就预料到现状。
转身的时候必然有不知道从哪儿吹来的夜风，披风被撩起一个角角，抖落满身大佬风范。头顶的猫耳虽然稍微有点影响逼格，但也让蝙蝠侠整体更加神秘莫测。
但是。
对不起。
布鲁斯现在没有身体。
蝙蝠侠只能原地蹲下，开始耍赖：“你知道这里是障眼法，那你肯定知道真正的目标在哪里。布鲁斯，你是故意没有说——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托尼蝙蹲在地上，长长的披风顺着他的脊背在草坪上铺开。暗沉的夜色是蝙蝠侠无形的羽翼——
但改变不了他在耍赖这个事实。
“你不能这样，”托尼说，“我们可以一起去验证你的猜想，而不是你自己完成所有的推理之后才告诉我答案。”
“那么多疯子逃出来，我们却根本不知道他们会做些什么。”这是托尼这些天焦虑的根源，“既然有线索，就应该尽快把他们抓住。每一分钟都可能会有变数，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在下一秒实施计划？”
“……”
“你要是不告诉我，你就别想回到你的蝙蝠洞！”
“托尼·斯塔克！”布鲁斯警告地叫他的名字。
“哼！”
布鲁斯头疼。
托尼说的不无道理。
外部线索已经很少，他们没理由再互相隐瞒自己知道的情报——前提是托尼·斯塔克他妈的不会什么准备都不做，就试图独闯阿卡姆某一个疯子的巢穴！
布鲁斯就是预见了这个可能性，才有意让托尼扑了个空，好冷却一下对方的大脑。
现在看来，效果不如人意。
托尼蹲在原地，打定主意布鲁斯不说出他的情报，就不准备挪窝。
“……”布鲁斯更头疼了。
他能理解托尼想要尽快把阿卡姆那些疯子送回去的心情，他真的能。
只是无数惨痛的经验已经教会了布鲁斯，过于冲动的行动换来的只有受伤、痛楚、和一无所获。而初来乍到的新手蝙蝠侠托尼显然不能体会到前辈的良苦用心。
而且他几乎和他的前任一样倔。
布鲁斯叹气。
“你必须向我保证，你这次不会毫无准备地直接扑过去。”他说，“不，我不要你的保证。你给夏洛克下令，不管我说了什么，它都必须保证你连同你的盔甲会在半个小时内回到蝙蝠洞。”
话语里显而易见的不信任气得托尼翻白眼。
“行！”他没好气道，“夏洛克——”托尼重复了一遍布鲁斯的话。
“已经记录指令。”人工智能尽职地回应。
“把这个指令设为最高优先级。”布鲁斯以防万一。
“fkbatman！”托尼没好气地小声骂他。布鲁斯就当自己没听见。
等到托尼不甘不愿地把那条指令设为了最高优先级，他才终于开口：“谜语人留下来的扑克牌指向小丑……”
“这我当然知道。”托尼插嘴。
感受到布鲁斯沉默中的不赞成，他悻悻地在嘴边比划了一个拉链：“你说。”
“而水晶的线索则主要指向已经死去的赫尔芬。”他说，“地下墓穴是一个障眼法，真正的赫尔芬当时是在……天上。那是蝙蝠侠和赫尔芬第一次和最后一次见面。”
“在那之前，我第一次和小丑见面也是在天上。当时没有蝙蝠侠，不能确定谜语人是否认为当时做了伪装的我就是蝙蝠侠。”布鲁斯提出可能性，“另外一个可能的地方是a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