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散发出他的冷气势,是从未有过的迫人,使得闫颜玉都有些站不稳。
但臭小子也没扶他,也没收敛一点,也没站起来。
闫颜玉找椅子坐好,一边从衣服内兜拿出一封老旧的信封,打开,拿出信纸,递给臭小子。
而后说出她的证据,“证据就是这封信,你再读读上面的每个字,前面一句她说她罪该万死,每一个字和以前还没消失的每一滴泪痕都透着她的自责,天大的自责。而她留给贺云峰的,却是一封字字诛心的血书,是对贺云峰声声血泪的控诉,没有半点表达她的自责,为什么?像你刚才说的,她那么爱贺云峰,为什么自己永远离开他还不够,还要如此狠心。何况谁不知道这件事不能完全算是贺云峰的责任,她自己当然也清楚……”
臭小子拿信纸的手在发抖,每读一遍就抖得更加厉害。
闫颜玉伸出手,去扶住他抖得不像话的手,指着信上面最后一句话,继续道:
“她最后跟我说对不起,她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这三个字落笔很重,以前我以为是她还有留恋,还舍不得离开。但我今天觉得不是的,她是在诉说她很重很重的道歉,这里面的道歉不止对我,应该说最主要的不是对我,是对贺云峰的,是她不能跟贺云峰说的道歉。那么她为什么不能跟他道歉,她又为什么要道歉?”
这段话说完,臭小子的手就立即不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