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阿嚏!”
而此刻的某处回程路上,正开着车飞快赶路的人,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鼻水都打出来了,不得不把车子停下,先休息一会。
看看时间。
猜到应该是发现他的帐篷了,估计在发脾气狠狠骂他呢。
“阿嚏!”
“臭小子,不能骂轻点,好歹也看在我熬了几天画好的图纸份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冷血的臭小子。”
一边喝水一边嘀咕。
却又忍不住发笑。
“冷血这点也像我。”
就光发现一点点相似之处就能乐半天。
不然怎么坚持能在帐篷里住七天。
他可多少年没呆过这么艰苦的条件。
“咳咳咳!”
又咳嗽起来了。
到底是老了,身体也大不如从前,冻七天,就给冻病了。
不过值啦,能换来臭小子的骂,至少比他理都不理好呀。
他能骂他,说明他心里还是有一丝丝关心他的嘛。
“咯咯咯。”想到这里,那更是开心得笑出声。
不过没时间开心了,他得赶快赶去海城,离下午两点的工程部队大事故处理启动大会,只有三个钟头了。
他这都还没到望城,还有一大半路。
得再开快些。
把速度加到最大,要打喷嚏,要咳嗽也顾不上了。
好在这路上没有其他车,他可以随便开。
就着急赶着路。
心里又忍不住想那臭小子。
一时间没有注意前面一个弯道,有车子的声音过来。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迎面撞了上去。
贺云峰急忙打方向盘,在要撞到的最后一刻,还是绕开了。
只是,这样的话。
“砰!”
他车速太快,加上躲避得太急,再来不及自救,猛地撞到了路边的树上,树都撞得连根拔起。
当即昏死了过去。
只失去意识前听到一个焦急的大喊声。
“贺云峰!你他娘的敢闭眼试试!”
原来是唐德忠那猪脑子。
谁叫他跑过来的。
这下好了,害他死在回程路上,冤不冤啊。
不过要说冤呢,
其实也不冤。
按理他早该死了。
幸好把孩他妈的故事都写下来了,幸好已经让那臭小子看见了。
他没有遗憾了。
只是没给那臭小子报仇,不过还有唐德忠这猪脑子在呢,他会给那臭小子报仇的。
他更有资格做那臭小子的父亲。
就不跟他争了吧。
贺云峰很快失去了意识。
一失去意识,就开始做梦了。
“贺云峰,你他娘的混蛋,你就算高兴那臭小子认了你,你也不用开车赶这么快呀,你赶着去投胎吗你!这下好了,你他娘的真要去投胎了!”
梦见唐德忠这猪脑子跟他说万疆那臭小子认他了。
真是个美梦。
罢了,足够了。
可以去见他夫人了,没有以前那么没脸见她了。
终于要见面了。
贺云峰不由自主紧张得心怦怦跳起来。
二十五年没见,当然紧张了。
就是还能听到一些杂音。
还是唐德忠那猪脑子的声音,烦死人。
不过一会后,又多了个声音。
那猪脑子就更加吵得厉害。
“颜玉,你快救救他,快救救他,都怪我开得太急,也来不及避让他的车,他为了避开我,撞成这样了,他不能死啊,他死了,我怎么跟万疆臭小子交待呀,呜……”
又哭了。
一把年纪了,成天哭。
烦死了,就不能让他清静点走?
贺云峰准备屏蔽掉这些声音。
刚要陷入深度昏迷。
“呃!”
突然胸腔一个强力道压下来,给他又拉了回来。
然后就是闫主任的命令声,“快别哭了,快来给他吹气,把下巴抬起来,先检查有没有异物,然后有节奏吹气。”
“噢噢,好。”
然后就感觉下巴被抬起来,嘴巴张开,被搅了几下。
就要吹气了。
“砰!”
唐德忠一口气没吹出去,倒是被一拳头又给打了回来。
打得倒在地上,四脚朝天。
半天都没反应过来,还是看到边上的死人顶着一头的血坐起来了,才摸着被打肿的鼻子,要上前干架了。
当然被他夫人给拦着。
“将人背上车,要轻,然后平躺,你在一旁守着,我来开车。”
听他夫人这么严肃命令,唐德忠又吓到了,赶紧按吩咐行事。
将人背上了他夫人的车,他坐一旁守着。
“跟他说话,不要让他睡着。”
“噢噢,好。”
唐德忠立即答应。
可真要开口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又还是他夫人帮他的。
“贺云峰你这几天在哪里?”
“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