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即找医院要进行调查,但医院就一口咬定没有丢失任何新生儿,说他们女儿婴儿床上的孩子就是他们的孩子。
说刚出生的孩子一天一个样,肯定是他们记错了。
而且还给那个孩子进行称重,验血,检查各项指标,也都是跟之前的报告是符合的。
之前的出生报告,检查报告,闫颜玉作为一个医生当然都看得懂,也记得清楚。
确实是符合的。
也确实从一出生开始的各项指标都是一模一样。
可就是样貌不一样。
特别是他们大儿子,十分确定那个孩子不是他妹妹,他不管什么检查报告,也不管医生说什么,他就是笃定那不是他妹妹。
所以他闹得十分厉害,从来都没有那样哭闹过,不准他们相信医生的话,不准他们带那个孩子回家。
要他爸爸下令彻查医院,要他爸爸派兵去找回妹妹,趁肯定还没被带远,快些去找。
可他当时还太小,不知道这并不是简单的事,并不是他爸爸晋升成了一方军区总司令,就能拥有那么大的职权,而且还是刚划分,刚调派过来,不是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
何况这还是自己的私事,更是不能滥用职权,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但当时她家司令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就当真立即去下令搜查整座医院及附近场所,派人封锁医院,对里面所有的医生护士和职工人员,所有病人,陪护家属都进行调查审问。
这无疑会激起民愤。
特别是他们刚刚调来望城这个陌生的地方。
不说整座医院的人,不说望城的百姓,就是接命令过来的部队士兵们,都不听令,甚至要向上级举报。
这样的命令也确实是不妥的。
特别对一个刚调派过来的总司令来说,首要任务就是要稳军心,稳民心,之后才能立足,才能长远发展。
不然,就是上军事法庭的后果。
闫颜玉知道她家司令清楚后果,她家司令是做好了放弃一切的准备。
可闫颜玉不能牺牲她的司令。
不可以。
所以她下了人生最艰难的决定,她说是误会,她说那个孩子就是她女儿,她说她是母亲,不会认错。
她那时觉得肯定还会有转机,不用冒这么大的风险兴师动众,她也实在不相信他们家女儿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不见。
觉得最坏,交由当地的派出所,肯定不出几天就能找到。
不用她家司令私用职权。
而后她拉着大儿子,想要让他不要闹,不要为难他爸爸。
本以为要花很大力气劝的,结果她那眼睛哭肿得跟桃子一样的大儿子,抹了抹眼泪,竟然主动上前跟他爸爸说:“爸爸,是我记错了,那个就是妹妹,是我太紧张了,爸爸,对不起。”
竟然一下就理解了他爸爸司令职权上的无奈。
可即使他们母子俩都这么说了,她家司令也不是傻子,哪里会不知道他们是怕他有事。
所以他还是坚决要彻查医院。
闫颜玉永远都不会忘记她家司令对着当时不听令的各位望城部队本土士兵们的训话,
“向上级举报?你们有何资格举报?老子就是你们的上级!你们以为老子是空降过来的酒囊饭袋?我看你们是恐怕没有仔细阅读老子的调令,全体都有!出列!给老子念!”
随着她家司令一声威严令下,一张红头调令文件高臂举到了一众士兵们面前。
那群士兵们刚才还都不听令,但在她家司令真正的摄人气场的压迫下,还是都吓得老实笔直站立,出列敬礼,看着她家司令手里的红头调令文件,齐声念起来,
“中南军区总司令唐德忠,现调往望城部队上任就职,是否划定望城部队为中南军区总部队,最终由总司令唐德忠考察拟定……”
只念到这里,就都老实闭嘴,眼里的不服气劲也都收了干净。
能将他们一个普通部队突然划分成一方军区的总部队,这是多大的荣幸。
他们就是一下高兴过了头,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怎么,都蔫气了?你们倒还算有点自知之明,我不知道你们以前的上级是怎么教育你们的,在我唐德忠这里,只有无条件服从上级命令的军人,不服从,不好意思,从我的部队滚出去。你们以为就凭你们,随随便便就能升成一方军区的总部队?没人告诉你们,我上任的第一习惯就是整顿清肃部队?我唐德忠的部队,从不养废人,也不养闲人,更不养违抗军令之人。”
她家司令再恢复他平常的气势,进一步表明一下他的态度,就都低头默不作声了。
这样强硬起来,不仅吓住了部队的士兵们,也吓到了医院的人。
本来医院是不怕他们带兵来彻查的,只要他们医院去举报,管是多大的军官都能下马。
何况还是个刚上任的新官,哪里敌得过当地的民众。
但一听完这位新官对一群军人震人心魄的训话后,就都吓得后缩了,明白了不是个好惹的角色,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是给彻底点着了。
都自觉让路搜查。
可路让开了,那个新任军官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