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打去那冷血混蛋的家里。
也是半天半天了,才有人来接。
接通后,又是没有声音,只有“哗啦哗啦”剥糖的声音。
这声音,唐德忠最熟悉不过。
而且一耳就能听出来,是剥的大白兔糖。
这混蛋竟然还有心情剥糖吃,一辈子不吃糖的人,这就是故意等着气他呢!
唐德忠抚下心口,将火气咽掉一半,才对着电话筒开骂,不然他得气晕过去。
“贺云峰,你他娘的有病是不是,没事咒自己重伤,你他娘是不是闲出病来了!要是的话,你就赶紧想办法复职!老子迫不及待要去揍死你了!”
“哗啦哗啦!”
还在剥糖纸!
又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用那么大力,都能把大白兔奶糖上面那层最好吃的糖衣给剥坏!
“哗啦哗啦!”
“哎呀!大白兔奶糖不是那么剥的!你轻点,看到上面那层半透明的糖衣了吗,那也是可以吃的!它含的糖分没那么高,我经常就只被允许吃这层糖衣,真是浪费!浪费!”
就是故意气他的,就是故意的!
可接下来听到的话,却出乎他的意料。
“那你说的这个糖衣是不是溶于水,也不甜,要是放到茶水里面,就吃不出来,是不是?”
虽然这话出乎意料,但也气人好吗。
“你把糖衣放茶水里干什么,那放进去融在里面了,还吃个屁!”
“我知道了,你找我什么事?”
这才又突然转到正事上来。
被这莫名其妙的大白兔糖打了岔,唐德忠都一时间想不起来,他是打电话干嘛来的。
到看到手边的紧急电报,才猛地想起来,继续开骂,“我在说你这紧急电报是怎么一回事,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你看完了吗?”
电话那头的人还在小心翼翼撕着糖衣,一边回他的话。
唐德忠被提醒后,才继续看。
但看到说再也不接收贬职兵之后,才把脾气都收了回去,沉下了眼眸。
“你早该这么做了。”唐德忠坐回座位。
“没遇到你家臭小子前,我不想这么做。”
“那你现在希望他是你儿子了吗?”
电话那头撕糖衣的人手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