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地往男人怀里躲,以至于贴得更紧。
男人也顺势将她抱紧,只是有些紧过头了,好像要嵌进他肉里一般。
一只大手环在她腰身上,将她整个人与他贴紧,另一只大手扶着她的后脑勺,摁进他的颈窝。
姿势不太像是抵挡危险的保护,倒像是躺着的拥抱,很亲密的情侣拥抱。
男人火热的气息都呼在唐安宁的耳侧,他滚烫的脸颊也与她脸颊相亲,双方的细胞好像被激活了似的,要互相融合。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唐安宁没有说出心中的疑问,地震的话,不应该去外面空旷的地方吗?再说,怎么可能突然有地震呢?
男人也没做过多解释,信不信,他都有办法让她信,他只专心做一件事。
车内安静如斯,双方的心跳也似乎融在了一起,分不清是谁的,也便不觉得多吵闹。
火热的氛围只增不减。
让她也受到影响,发热得不行。
她不明白他今天的反常,那么凶她,又要如此控制不住地动情,不知道他的动情是否是带着同等程度的强烈感情。
她要他的感情,如果说要把自己给他的话,她要他是带着强烈爱的。
不然,多吃亏啊。
毕竟她是两辈子第一次啊,而这个男人,这辈子已经是第二次了。
二婚老男人。
唐安宁平常不会去想这个事情,但不代表,她不介意。
“好、好了吗?”唐安宁先打破了宁静。
男人没有好,她很清楚,这样抱着她,就别想好。
唐安宁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身上有着让男性难以抵抗的这方面的吸引力,上辈子,整个一个辈子都在受这方面的骚扰。
她怕,现在男人对她如此的动情,也仅仅是因为她有这方面独特的吸引力而已。
孤男寡女,血气方刚。
很难不朝这方面想。
男人并没有因为她的问话而松开她,也没有答话,还是如此紧紧抱着,只是气息在逐渐恢复正常,心跳也减缓了。
是因为,他感受到了她的意思。
她在犹豫和介意,尽管他不知道她犹豫和介意的是什么。
他只看结果。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体温恢复正常,松开了她,冷冷答一句,“好了。”
而后也没再看她一眼,低头出了后车厢,上了驾驶座发动车子。
唐安宁坐起来,看着床边空心的完整橘子皮,果肉不见了,这么明显,但她还是不敢确定,是被男人吃了,还是地震震走了。
因为男人说,刚才有地震。
男人不承认,他是来吃橘子的。
缺乏了两辈子安全感的唐安宁,在没得到明确意思前,她,不敢奢望。
一条平坦的夜路,两颗平静下来的心,总算感受到了秋夜里的凉。
唐安宁盖着被子蜷缩着还觉得有些冷。
开车的男人只穿两件薄军装,开始被汗沁湿了,现在更加凉得厉害。
“阿嚏!”凉得都破天荒打起了喷嚏。
“扣扣。”
这时,立马从车厢传来敲车隔板的声音。
男人停下车,不一会,女人就从后面下车,到了他驾驶位车窗口前。
“把里面汗湿的背心脱下来吧,夜里冷,别着凉了。我给你拿这个空药瓶灌了个热水袋,正好车上开水壶的水还热,但也不烫人,你放在胃那暖着,胃就不会那么难受了。然后咱们开快一点,早些到家,我给你做好吃的,好吗?”
女人那双水盈盈的眸子,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像只灵动的夜间精灵。
飞到他的窗口,说着声声入他心坎的话。
她看得出他冷,看得出他胃难受,看得出他想快些到家吃她做的东西,却看不出,他对她如此明显的心意。
以为他是什么女人都想碰的吗?以为他对任何女人都会如此动情吗?
非要他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不能还给他些时间吗?
他都孤僻了二十五年,如何能在短短两个月内学会赤裸裸地表露心迹啊。
他这两个月把心都掏出来给她了,把身体也给她了,难道他还不够优秀吗?
唐安宁对着男人说完关心的话后,男人就定定地看着她,那向来深不可测的眼眸里流露出丝丝委屈。
但又努力掩饰着。
即使只有这一丝丝,也让唐安宁尤为地心疼,上前走近了一步,伸出手,在他还扶在方向盘的大手上握了握,给他暖一暖,“要不,我来开车吧,你坐副驾驶休息,给我指指路就好。”
太过心疼,忘了注意方寸,暴露了自己不合常理的措辞。
但男人并没有惊讶,也没有追问,甚至都没有动,唐安宁是自己准备要开车门,将他换下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呼吸顿时窒住,紧张地看向男人。
可这一看。
唐安宁“唰”地,脸色瞬间通红,气血上涌。
这男人竟然在她看过来的这个瞬间,一眨眼把上衣全部脱了!
她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