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是那臭小子的媳妇,不是雇的奶妈?”雇奶妈是碰都不能碰的旧社会恶习,被抓住把柄就死定了。
“报告司令,是媳妇没错,奶妈不会有那么漂亮,我小时候的奶妈都是老妈子……不是、不是,我是说我小时候的保姆都是老妈子……”说多错多,李大嘴赶紧捏住了自己的嘴巴。
这就是他名字的由来,不是嘴巴大,是“嘴巴大”,管不住嘴。
就因为是资本少爷出生,虽然好不容易跟家里撇清关系,进了部队,但永远只能当个小小队长,不可能升任。
也就他们营长敢收他到手下,一跟就是这么多年,营长是他的恩人。
“李大嘴。”
“到!”
“你从今天起调到谢营长手下,我想理由不必我过多解释了。”
李大嘴炯炯有神的眼眸瞬间暗淡下来,他知道理由,营长要升任团长了,不能有个资本成分的手下,虽然早就过了政审没有问题,他家人都死得差不多了,没有影响。
但谁又说得准不会拿他说事。
“是!遵命!”李大嘴又恢复成军人的精气神,并没有受影响。
出司令办公室后,警卫员黎天明想要上前安慰大副队长,就连他这个才新来的小兵,都知道大副队长跟营长出生入死多年都不曾分开过。
但他还没开口,大副队长就转过身来一把搭住了他的肩,跟平常一样大大咧咧教训他,“小天,你小子以后照顾营长上点心,营长毛病多,没我在一旁提醒你,被揍了别找我来哭。”
“我会上心的,大副队长放心。”
“没吃饭吗,说大点声!”
“是!我会上心的!请大副队长放心!”
“这还差不多,告诉营长我执行任务去了,走了。”
警卫员黎天明看着大副队长挥着手的背影,眼眶发涩,他又学了一课,战友就是要互相成全,送对方走得更远。
对着大副队长的背影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抹一下眼角,飞快去给营长备车,要出发去海城。
贺万疆出了司令办公室就回了军属院自己的住处,都是成家了的军人才有房子分,只有他是例外。
还是独立院,不是筒子楼。
不过基本没住过几次。
房间定期有人打扫,并不脏,都知道他有强迫症,不敢不打扫。
贺万疆是回来洗个澡就出发,没多少时间,去海城还要几个钟头的车程。
进浴室脱掉军装,脱衬衣的时候,不自觉摸了摸腋下之前被他扯破口子的地方,发现缝得好好的。
针脚摸起来就很平整,那丑女人还有这本事。
将衬衣脱下来,又翻过来仔细看起来。
针脚缝得看不出来原来破裂的口子,连边缝线都没破坏,只是腋边处好像还藏了一些针脚,摸起来有些粗糙。
他翻开腋边线。
不看不打紧,一看差点没把衣服又给扯得稀烂。
他看到腋下边缝处,缝了几个歪七扭八的丑字,“离婚?呵,休想!”
缺偏旁少部首,标点符号倒是都缝上了,特别是硕大的一个惊叹号。
贺万疆气得将衬衣往地上一甩,狠不得跺两脚,脑子里都是从那丑女人嘴里出来的“离婚?呵,休想!”的魔咒,在他脑海里不停重复。
气得冒烟的洗澡,怎么用凉水冲都冲不走脑海里那张丑脸,越洗到后面,竟然不只有脸,还出现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很白很白的画面。
“艹!”贺万疆扶住墙低咒一声,烦躁得很。
这就是没见过女人的下场,第一次饱览女人,过目不忘在所难免。
冲了快一个钟头才洗完,实在没时间不能再磨蹭了。
捡起地上打湿的衬衣准备扔掉,又在一处看到了字眼。
他倒要看看那丑女人还缝了什么气人的话,胡乱扯开看,字体入眼,却让他顿住了。
“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