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转移话题,“对了,刚才我回来看到院子里的花都没了,你挪的?”
“嗯,都挪到了院子外边,种在路边,省得招蚊子。”邵华道。
洗完碗,秦厉从包里拿出一个褐色的瓦罐。
邵华:“这是啥?”
秦厉把瓦罐给她,“早上说的,找老乡要的特制药油,老大身上不是有蚊子印嘛,擦这个消得快。”
邵华看他一眼,这人面上看着粗犷,心还挺细。
接过瓦罐,用食指沾点药油,喊秦磊,“老大,伸手。”
秦磊乖乖伸出手,邵华帮他把手上有小红点的地方都抹上药油。
药油抹在手上清清凉凉的,秦磊身上的痒感少了不少。
他抿抿小嘴,客气道,“谢谢邵姨,也谢谢……爸。”
邵华挑眉,这孩子还是太客气了。
七八岁的小孩,正是猫嫌狗憎的年纪,不皮得一天挨三顿打都不错了,哪像秦磊这样,亲爸给他弄了瓶药油回来,还要客气的说谢谢。
邵美琳皱着小脸,“妈,我也要擦药油。”
她伸出白嫩的小手,手上多了几个蚊子包。
邵华一边给她擦药油,一边问,“啥时候咬的,你咋不吭声。”
邵美琳嘟嘴,“就刚吃饭的时候,坐那蚊子咬的。”
邵华给邵美琳擦完药油,指挥秦厉去点蚊香,抓过老三和老四,果不其然,这两身上也有蚊子包。
第二天早上起床,邵华眼底下还是挂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被蚊子吵的。
秦厉自知理亏,“我今天休假,等会就去小卖铺再买点蚊香。”
“嗯。”邵华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蚊香熏人,你看有没有花露水卖。”
秦厉嘟囔,这是海岛上的小卖铺,又不是大城市的百货商店,还花露水呢,露水就有。
不过还是乖乖地出门了,走慢了怕邵华削他。
邵华在床上赖了一会,睡了个回笼觉才起床。
起床洗漱完,她就去了隔壁金婶家。
“婶儿,在家吗?”
今天早上太阳不晒,金婶戴着长袖套,穿着胶鞋,在她院子的地里劳作,听到邵华的声音,过来开门,“小邵,你咋来了。”
还没等邵华接话,金婶就道,“你昨天教我做的那道地皮菜,我们家老赵赞不绝口,吃得比他最爱的野葱炒鸡蛋都多,赶明儿你再多教我几道菜,省得他老是说我换汤不换药,天天做那几道菜,他都吃腻了。”
邵华一口答应下来,说明了来意,“婶儿,我来是想找你要点昨天说的葱苗。”
金婶拍拍脑袋,“你瞧我这记性。”
她领着邵华到院子的一角,“要多少你自个摘,我去给你摘点瓜果蔬菜带回去,给秦磊秦鑫他们甜甜嘴。”
邵华:“哎,谢谢婶子了。”
金婶家的葱苗养的好,郁郁葱葱地长了一片,邵华挑了七八棵个头不大不小的。
金婶摘完菜回来,看到邵华就拿了这么点,不满道,“你多摘点,我这有的是。”
邵华 “这些够了,小葱好养活,别看我就摘了这七八棵,不要几周,就能长成一片。”
金婶想想,是这个道理,但还是又往邵华的篮子里塞了几棵蒜苗跟辣椒苗。
她道,“蒜跟辣椒你也弄点回去养,我家就我跟老赵在,他不吃辣,辣椒又长得快,隔一阵子我就得做好几罐辣椒酱,不然怕浪费。”
邵华眼睛一亮,“那敢情好,今天真是沾你光了。”
金婶摆摆手,又把摘好的的瓜果往邵华篮子里一倒,“跟我客气啥,你家娃儿多,我还嫌给得少了嘞。”
两人正说着话,墙外突然传出个女人尖尖的声音,“你们在干啥呢。”
这声音冷不丁地冒出来,好悬没把邵华吓一跳,她后退一步,拍了拍胸脯,“哎呀妈呀,吓死我了。”
定睛一看,金婶家的矮墙上多了个脑袋,不是张来男又是谁呢。
家属区墙修的矮,三人又是邻居,随便闹点动静隔壁都听得见,也难怪张来男闻声而来。
张来男见两人都不搭理她,阴阳怪气地道,“小邵,你可有口福了,这老鼻子东西,往常我叫金婶给她都不肯呢。”
邵华微笑,“是吗,那我可得好好谢谢金婶了,婶儿,下午我做凉粉,让秦磊给你送一碗过来。”
金婶也笑,“好嘞。”就是不搭理张来男。
张来男气急败坏,这邵华咋跟别人不一样,那些面皮薄的小媳妇,每回听她这么一说,都会把得来的东西分她一半。
想来想去,张来男只能把邵华的‘面皮厚’归结到她是二婚上。
见没好处拿,张来男偃旗息鼓,从矮墙上下来,扭头就走,连招呼都不跟邵华和金婶打一声。
金婶看着张来男离去的背影,“小邵,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啥不给她。”
邵华点头,金婶家里种了这么多瓜果,她也不是小气的人。
金婶叹气,“她那人,上回我给了她一篮西红柿,让她和刘团长还有家里的两闺女甜甜嘴,结果她转身就跑到菜市场卖掉了,唉,气得我。”
以张来男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