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仍旧射出数百只箭入城,邢步远接过守卫呈上的竹筒,打开一看,冷笑道:“子时献城,可笑!”
“元帅以为如何?”安如海问道。
“故布疑阵吗?可疑之人尽抓了,还有谁会献城?”申如宾也不敢确定。
“莫非在军中?”安如海道。
“军中?我们都是舍命勤王的东圣将士,一片赤胆忠心!”沙梦湖怒道。
“我不是说的沙将军。”安如海尴尬地说道。
“莫中了奸计,自乱阵脚!”申如朋道,“如今兵力本就不占优势!”
“可是也不可不防呀!”安如海道。
“你怀疑谁呢!”向望山怒道,“我们在拼命杀敌,你在这里扰乱军心?!〞说着将刀拔出鞘来,怒目安如海。
“都住嘴!收起刀来!”申如宾眉头一皱,喝道,
“哼!”向望山将刀收了,气鼓鼓地坐下。
“安辅相,你想说什么?”申如宾问道。
“招募的新兵,成员复杂,入城的将士,也来自各处,难以臻别,故不可不防!”
“如何防?”申如宾问道。
“将各部打散,重新编队!”安如海道。
“说得轻松,队伍打散了,彼此不熟悉,配合不默契,战力必然下降,如何迎敌?”邢步远怒道。
“新兵都不用吗?把他们全关起来吗?这城你来守吗?”
“闭嘴!安辅相也说得在理,望山,将你部信得过之人,分派各部,任监军,一有情况,立即报告!”申如宾道。
“未将遵命!”向望山瞪了一眼安如海,领命而去。
日不落军中军大营内,蛮石问道,“王子殿下,你让将士们射箭入城,都说‘子时献城,为啥?昨晚倒让敌军劫了营,为啥?这不等于告诉他们有奸细吗?还说是故布疑阵?”
“过几日你便知晓了!”刚田赤笑道,“今日,继续攻城!”
“这京都城高墙厚,如此硬攻,损兵折将,何时能够攻下?”浅宇摇头说道。
“本王自有安排!抓紧攻城,违令者斩!”刚田赤命令道。
众将只得领命而去。此次攻城自然依旧无功而还。日不落军又丢下数千尸体,狼狈而回。
到了子夜,自然仍旧无人献关。
日不落军中,渐生怨气。
“这是指挥攻的哪门子城?也不想想办法?只是一味的让我们拿命来填吗?”
“就是!都死伤上万了,从来没这么憋屈!”
“城中谁要献关?再不献老子到时老子连他们一起杀!”
“算我一个!”
“算我一个,这是贱货,就该全部杀光!”
“男的杀光,女的嘛。。。。。”
“嘿嘿嘿嘿!夺了京都,东圣就是我们的了,后宫佳丽三千,个个貌美如花,据说京都女子,也个个气质绝佳!”
“说得我直吞口水了!嘿嘿嘿嘿!”
……
如此射了四日的箭,攻了四日的城。京都依旧牢不可破。但申如宾丝毫不敢放松。
“艹!这明显是敌人的诡计,让我们疲于奔命罢了!”
“就是!啊!好想睡觉!眼睛都睁不开了!”
“这日不落军真能折腾!打死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吧?还是不要命的攻城。”
“可不是?我杀了好几个了我跟你说。”
“切,我砍了十多个了,我说了吗?”
“吹吧!贺小虎知道不?他才牛!都升为将军了!杀猪出生,那才叫砍菜切瓜,双刀使得那才叫溜!”
“真的?啧啧啧!细细说道说道!”
元帅府内,邢步远向申如宾报怨:“大帅!京都众军白日守城,晚上不能好好休息,多有怨言。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什么子时献关,子虚乌有吧!”
“绝对是为了扰乱军心,好让我们片刻不得休息!派去的监军都说一切正常,将士用心,一心杀做!”向望山肯定地说道。
“末将也以为如此。”沙梦湖咐和道,“我部将士连日连夜不能好好休息,甚是疲倦。也已多有抱怨。”
“这样下去不行,将士们急需休息!”柯克坚道。
“既然如此,从今夜起,各城门轮番休息,其他将士都好好睡一觉吧!”
正说着,斥侯来报,北门又杀来一支队伍,与刚田赤军汇合,似是梦塔斯国军队,人数达30余万众。
“这可如何是好!”安如海大惊。
“可曾有其他各关增援的消息?”申如宾问道。
“暂无动静!”斥候回道。
“东圣国都,真要守不住了吗,这可如何是好!?”申如宾心中痛呼,却不敢表露,他一拍桌子,道,“都是些贪生怕死之徒!他日定要治他们个不听宣诏、投敌卖国之罪!命令各部抓紧休息,轮番守卫!我誓与京都共存亡!”
“诺!”众将领命而去。
安如海欲要说些什么,又不敢开口。
“安辅相,你我同坐一艘船,有什么话尽管说!”申如宾皱眉道。
“我看这京都怕是守不住了!元帅不如早做打算。”安如海说道。
申如宾长叹一口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