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笑容愈发明显,他伸手拽住凝意的手腕,将人困在自己和软榻间,勾着凝意的下巴细细研磨,“你再想想,爷方才可有说过让你再生一个的话?”
身子被固定住,下巴又在别人掌心,唇边的濡湿让凝意根本无法思考。
她炖炖的想着,想了许久,直到被四爷吃了空将她反手压在墙上,凝意才回过神。
四爷的确没说。
但突然来这么一句,再加上他们之前几次讨论这个问题,她先入为主了……
如今倒是被四爷倒打一耙!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她就不该反应如此之快。
这几个月,四爷一直在用鱼鳔,凝意也注意着,总算没擦枪走火再怀上。
周华未从张太医处学了不少,一直替凝意调理身子。不用四爷说,凝意现在腰不疼腿不酸,精神气也比以前足,她自个儿都知道身子调理的不错。
“那爷……”凝意推了推四爷。
四爷低头,“恩?”
“那您放开妾身啊 !”凝意忍不住轻声怨了怨,“妾身都听到弘晖的哭声了。”
“有乳娘在。”四爷嗓音低沉,喉结颤动。
“爷,您可是个贝勒爷,是皇阿玛看重的……您不能白日宣淫!”凝意最后的挣扎。
但她终究没挣扎过四爷。
霜降和寒露面面相觑,二人一起走远了一些,拦着不让人靠近屋子。
七宝从小厨房跑出来,想着去问问今儿晚膳还要备些什么。
“七宝。”寒露出声拦住他,招了招手:“你有事找主子?”
“苏哥哥备了些东西,我来问问主子今儿晚上有没有想吃的。要是没有,小厨房得提前做准备。”
霜降笑道,“就让苏安玟准备吧,按照他的意思就好。”
七宝摸了摸后脑勺,“当真?万一……”
“放心。”霜降肯定点头,“你难不成还不相信我?主子爷和主子有重要的事情商谈,你现在敢去打扰他们?”
自然是不敢的。
七宝看了看紧闭的屋门,再看平日贴身伺候的霜降和寒露都在院子里忙活,他就当了真不再怀疑,转身又跑回了小厨房。
院子里的积雪扫了一半,走路的地方都铺上了东西防滑。
树上屋顶上的便没动,廊檐下的冰凌子从早挂到晚上。
凝意被折腾的睡了过去,还是饿意将她唤醒,她抬了抬手,手部的酸痛让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霜降掀开床帐,“主子醒啦。”
“霜降。”凝意开口唤了一声,才发现嗓子有些哑又有点儿干。
霜降忙端了温热的茶汤,凝意喝了一杯才润了喉咙,她咬着压根,探出身子往外头看:“爷用过晚膳了?”
“之前用过了。”霜降伺候凝意更衣,而后将床单被套全扯下换了新的。
刚开始凝意还会觉得羞涩不好意思。
但这么长时间,她现在已经能面不改色的看着霜降她们忙活。
“主子定是饿了,奴婢让小厨房将给您留着的晚膳端上来吧?”
凝意点头。
出了内屋,她便瞧见四爷坐在窗前处理事情。
佟佳鎏预现下跟着四爷做事,有些事无需四爷出面但又不适合张起麟他们去办的,四爷就交给佟佳鎏预去办。
之前觉罗氏还打算为鹂烟求情,但佟佳鎏预虽留了情面,可也很清楚他如今是绑在四爷这条船上。
不是给休书而是和离书,全是因着他日后还要跟着四爷做事。
凝意深知其中原委,还曾当着觉罗氏的面和家中父兄夸赞鎏预为人。
“醒了。”四爷放下笔,“宫里刚得的消息,出了正月皇阿玛要南巡。”
闻言,凝意立刻将下午的那场荒唐事忘在脑后,她喝了一口粥暖胃:“爷这次还留在京城吗?”
“此次留京的是二哥,爷得跟着皇阿玛一起南巡。”四爷顿了顿,“弘晖和锦愿有乳娘们照顾,你要实在不放心还能将他们送进宫。”
“额娘不去?”凝意诧异。
四爷:“……额娘自然是去的。”
“那孩子送进宫谁看着?”凝意愈发疑惑,“难不成爷是想送去皇玛嬷处?”
四爷沉默。
他方才那话的确是脱口而出。
凝意撇嘴,似笑非笑:“若是让妾身在爷和孩子之间选一个,那这个时间妾身必定选择孩子。”
四爷脸色一黑。
“爷,弘晖和锦愿是三月十九生的,出了正月出发去江南,等回来妾身必定错过了他们的周岁。周岁的孩子都得抓阄,妾身可不想错过。再者,他们现在正在学说话,妾身还想听到孩子叫一声额娘呢。”
弘晖牙齿长得早,连学说话都比平常的孩子早一些。
但他现在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单音节,偶尔蹦出个旁人都听不懂的能让凝意开心半天。
锦愿稍稍落后半步,凝意却不着急。
凝意的话明明白白摆着,四爷先将此事压下。
除夕那日,一大早天色昏暗,洋洋洒洒的大雪落了下来,康熙取消了乾清宫下的家宴,他中午陪着太后用膳,晚膳则留在永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