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霜百思不得其解,“您要这两样东西做什么?”
“有没有?”小李氏抬眉注视着她。
“奴婢去大厨房要一些。”秋霜忙道,“那您记得抹药。”
小李氏点头,“小心些,不要被任何人发现你取了两样东西回来。”
秋霜抿唇点头,“是,奴婢知道了。”
翌日一早,凝意起来后去瞧了弘晖和锦愿。
她昨晚与四爷商量好,等两个孩子晚上能睡整觉时便挪进他们屋。
弘晖蹬着腿晃着胳膊已经醒了,也喝过了奶。
锦愿躺着睡得十分安稳,小小的人儿打着小小的呼噜。
凝意晃着摇篮床陪弘晖玩了会儿,旁边锦愿才醒,扁着嘴就要哭了。
凝意旁抱起她交给乳娘,可不知怎的,今儿锦愿铆足了劲和乳娘斗争,就是不肯喝一口。
乳娘为难极了,面容深深皱起:“福晋,这四格格不喝……”
凝意看了会儿,锦愿似是有所觉,朝着凝意的方向转了转头。
凝意突然就懂了她的意思,她沉默的伸出手。
乳娘将孩子交到凝意手上,锦愿循着本能往她胸前凑。
凝意毕竟是第一次喂奶,锦愿猴急的模样特像个登徒子!
“福晋放松。”乳娘在一旁帮忙,“您是第一次喂,难免会有些难受。四格格是个顶顶聪慧的孩子,她自己知道怎么喝奶又哪里能喝。”
锦愿的确很聪明,不过这也是她的本能,。
但这苦了凝意!
真疼啊!
她深深皱起眉,没牙的时候就那么疼,那有牙时趁机咬她一口,她不得疼哭?
等锦愿心满意足的咂摸着嘴偏头,凝意跟着乳娘学,抱着锦愿轻轻拍着她的背,直到她打了个奶嗝才放回小床上。
“福晋。”霜降绞了快热毛巾:“您擦擦手。”
岂止是擦手!
凝意懒洋洋的道,“去准备点热水,我回去泡个澡再换身衣裳。”
“主子,筱主儿来了。”寒露快步走过来,“脸上手上都受了伤。”
“受伤了?”凝意脚步微顿,“重吗?好端端怎么会受伤?”
“奴婢问了,可筱主儿就是哭,半个字都没让奴婢知道。”寒露跟着凝意进了屏风后,伺候凝意沐浴,“奴婢已经让七宝先在前头伺候筱主儿,上了茶水糕点,也着人去请周大夫了。”
凝意点头,对寒露的安排很满意。
但她没晾着小李氏,沐浴完梳妆打扮后就叫了小李氏过来。
小李氏这一进门,凝意便瞧见了她脸上手腕上的伤,火辣辣的泛着红,有几处破了皮的甚至泛着水:“这怎么回事?周华未来了吗?”
“方才周大夫跟着张太医去给二格格把脉,奴婢已经着人去请了。”寒露忙道。
霜降端着凳子放在小李氏身边,“主儿先坐下,您有话慢慢说。”
“福晋,求福晋给妾身做主啊。”小李氏没坐,双腿一软跪在凝意面前,“妾身昨儿回去后便被李姐姐叫去了,李姐姐也不知怎的突然发了脾气将妾身推倒在地。妾身毫无防备,倒在地上时擦伤了手,两只手都破了皮。可李姐姐还不放过妾身,把妾身的脸按在窗台上。李姐姐那窗台不太好,出了好多木刺,妾身当时只觉得疼,回去后照镜子才发现脸上破了好几处。福晋,妾身人微言轻,求您替妾身讨一个公道啊。”
凝意若有所思,“赵和元,你带人去查一下李氏房间的窗台,看看那窗是否有木刺。霜降,扶她起来。”
小李氏还在哭,马佳氏来给凝意请安时正巧撞上这一幕。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抬起的脚也不知该不该落下。
“进来吧。”凝意开口。
“妾身给福晋请安。”马佳氏得了福晋应允在一旁坐下,“李妹妹这是怎么了?这脸和手怎的都受了伤?”
不问还好,马佳氏一问,小李氏就掩面哭的更急切了。
凝意揉着太阳穴,心里不知该怎么说。
好在赵和元回来的够快,才解了凝意的围:“主子,李主儿的窗台的确有木刺,奴才已经遣了人去修。另外,奴才还在李主儿窗台外发现了一朵破损的绢花。”
寒露将绢花呈上。
凝意觉得熟悉,霜降轻声解释:“主子,这是您先前赏给筱主儿的绢花。当时您将绯色的绢花赏了李主儿,蓝色的赏了燕主儿,而这几朵粉色的您全赏了筱主儿。”
赵和元也道:“奴才也请了李主儿来。”
凝意点头,“让她进来。”
李氏刚起连早膳都还没用,便被赵和元的突然到访打断。
原先不知何事,但赵和元检查窗台又找到了粉色的绢花,她便心中有数,定然是因着小李氏这贱人去正院告状了!
“给福晋请安。”李氏面上带笑,“本就准备来给您请安的,却没想到被其他妹妹抢了先。”
说着,她的视线先在马佳氏身上落下,而后才去看小李氏,只听得她一声惊呼,着急的走过去拉着小李氏左看右看,眼神心疼极了,“妹妹这是怎么了?被门槛绊倒时我瞧了没那么大的伤口啊。”
小李氏掩面落下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