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敲敲打打之后,老木床终是拼凑完好,铺上几块木板,再去父亲家里寻了几个干谷草来,理掉谷草外衣铺上。
在谷草面上铺上之前带来的棕垫子,然后再是棉絮和被褥,这床就算是安置好了。之前床上铺的谷草就铺在里屋的地上给鸡仔们做窝了。
床一安上,外屋的地就太挤了,为使外屋宽敞一点,便让牛二娃把那一堆柴禾给搬到里屋的脊檩上码起来,这样一来,轮到我做饭的时候,取柴火就成了大问题,得搬一个脚凳垫上,踮起脚尖,伸手才能够着柴禾。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只有为难自己了。
谁知道,就早晨牛二娃这么一搞,有一只鸡娃儿真就生病了。
到了中午的时候,我把它们放出来在门口喂食,有一只鸡娃儿缩着脖子,闭着眼睛打瞌睡,也不吃食了。当下我就知道一定是感冒了,急忙找了备用的青霉素,兑了水给灌下去,可已经来不及了,那只鸡娃儿蹬蹬腿死了。
我心里难过极了,指着牛二娃的鼻子是一顿臭骂。
牛二娃是一脸无辜地看着我说:“我哪晓得这种鸡娃儿那么小气哟,轻轻冷一哈就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