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了,而且少爷说了,今天您要是不进去,我就甭想回去了。”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一瞬间,楚子夏改变了径直回府的想法,反正这街逛也逛了,该办的事也都办了,天色也还早,进去坐坐,也还来得及。
而且,听这小厮的意思,他少爷似乎很确定她今天会来。
这就令楚子夏更好奇了。
她随少清走进陈家。
虽是冬日,可院子里还是有很多开着的花。
下人们一边做活一边聊天,有说有笑的,不知道从哪间屋子里穿出的声音:
“死馋鬼,别动。这是给客人准备的。”
“我就吃一个。”
“不行我就烤了四只。”
“她一个姑娘家最多也就能吃两个。再说人还不一定来呢!”
“儿子都说人会来,就一定会来,你慌什么,万一人家姑娘来了,胃口好,特别喜欢吃我做的鸡腿呢!”
“三小姐,这边请。”少清叫醒了发呆的楚子夏,方才他在前面走着,说着“少爷感激三小姐”“陈府好不好”一系列的话,半天不见有人回答,这才注意到后面的人没了。
回头一看,楚子夏停在了厨房那块儿。
他内心感慨:自家少爷果真是奇思妙算,写着中午请客的帖子,却料定客人下午才来;而且中午没有准备酒菜,客人也真的没来。
他被少爷吩咐到外面站岗,等着楚三小姐,开始还蛮有信心能等到的。但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后还不见影子,他就要回门对少爷说抱歉了,还跟门卫在那说笑这件事,结果人来了。
厉害。
少清脑子里当时只有这两个字。
真是太厉害了!
他把楚子夏带到客厅,陈与君正在那坐着,把玩着一块玉佩。
“楚三小姐来了啊。”看到来人,陈与君把玉佩放下,挥手示意少清退下。
桌上空荡荡的,只有一壶茶,楚子夏有种被戏耍的感觉,直接把手中的玉佩扔到他怀里,开门见山的问:“一个玉佩也要我亲自来送,你在玩什么把戏?”
“这不是想报答三小姐救命之恩,请三小姐吃顿饭吗?”陈与君起身作揖。
“那饭呢?”楚子夏顺着藤走。
“饭来喽!”少清突然从门外窜进来,端着一盘鸡腿。
楚子夏:“……你来的倒真是时候。”
少清:“应该的应该的,您慢慢吃,我先走了。”
楚子夏看向那盘鸡腿。
鸡腿表皮被烤的金黄,色泽诱人,还不断往外散发着迷人的香气,楚子夏咽了咽口水。
“这烤鸡腿是家母的拿手好菜,比起万聚楼里的,有过之而无不及,三小姐尝尝?”
楚子夏觉得这人不简单。要知道,除了南记坊斋的糕点,她平时最爱的,就是万聚斋的烤鸡。
而他居然拿这个来诱惑自己。
楚子夏瞪着那人,那人却依旧笑着,让自己吃鸡。
楚子夏只觉他笑里藏刀。
可鸡是无辜的。
她在心里做着很严重的思想斗争,一个关于吃不吃的问题。
吃吧,万一真出事儿了,该怎么办?
但不吃吧,浪费这么好的烤鸡不说,而且陈家夫妇在门外躲着偷看呢,不吃岂不是凉了陈家一家人的心意。
而且这陈延秀,也是沈不敏盖章亲自认证过的好人。
楚子夏扭头朝门外看了一眼,陈家夫妇装作路过走开了。
“你什么时候请我吃饭不好,为什么偏偏今天请我,还让人在外面等我?”楚子夏说出心中的疑虑。“你可别跟我说,是巧合。”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原来三小姐是怪我请客请晚了啊!”陈与君一副恍然大悟又深感愧疚的样子,“是这样的,那夜回来后,我本就有请三小姐吃饭的准备,奈何天公不作美,正好赶上我有个朋友生辰,就将这事情推迟下来。”
“还请楚三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计较。”陈与君躬身行了个礼。
“你这样倒显得我小气了,楚大侠怎么会因为这种小事跟你斤斤计较呢!”
楚大侠表面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内心正在冷笑。什么生辰开三五天啊,他是王爷啊!
“那就是在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这样,在下先自罚三杯,以表歉意。”
话语间,三杯酒下肚,面不改色。
“这是农家酿的果子酒,性子不烈,楚大侠要不要尝一尝?”陈与君试探性问道。
“话本子里大侠也不都是喝酒的。”楚子夏反驳道。
陈与君饶有兴趣的看着她,“那你说说,哪位大侠不喝酒?”
小娘子面不红,脸色不改,甚至颇为骄傲地抬头道:“楚子夏,楚大侠。”
陈与君鼓掌大笑。
“你别笑,”楚子夏打断他,“虽然现在话本子里还没人写我,不过这不代表以后没有。等以后我成了楚将军,天底下哪个人不敬佩我!”
“我不是嘲笑楚小姐,只是觉得楚小姐很有志气。”陈与君听她的话不笑了,很认真的答道。
“而且如楚小姐这般英姿飒爽的女子我也曾听闻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