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友有何良策,不妨说来听听?”
陈焕镛满脸喜色且期待的看着宋光辉,他知道宋光辉不是个夸夸其谈之辈,若是没有点把握,断然不可能会轻易出声。
若是宋光辉真有妙计能缓解眼下国博馆遇上的困局,那绝对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好事。
要知道,宝物之所以是宝物,不不仅仅在于宝物本身,更多的,则是因为宝物历经的年代,那些被附加在宝物身上的岁月痕迹。
它能使人透过宝物本身,去窥探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波澜壮阔,让人心生向往,同时还能从历史文物身上汲取经验教训,更好的对待眼前生活。
宝物的存在证明了历史年轮滚滚向前,数千年的文化底蕴浓缩在了一件件斑驳不堪的古物身上,向世人沉默表述着那段波澜壮阔的历史岁月。
若干年后,当武国的下一代、再下一代传承并看着这一件件精美绝伦的宝物时,便会为武国丰富文化底蕴,由衷感到自豪,骄傲。
而这,也正是他们这一代代护宝人所秉持的护宝信念,是他们坚持下去的动力。
陈焕镛自然不愿意看到武国的国宝在他们这一代人手里受到损失,不管是
什么原因,那都将是不可原谅的过失。
宋光辉说道:“陈老,在此之前,我能不能先问问,目前国博馆的困境是不是因为资金紧缺问题?”
陈焕镛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干脆点了点头说道:“不瞒宋小友,国博馆每增加一件国宝,就要相应增加一笔养护费用,但财政司的拨款却没相应增加,所以确实资金紧缺。”
他没说的是,若照此发展下去,宝物越来越多,但资金方面却没相应增加,长此以往,国博馆的宝物就得面临减少养护费用的可能,真到那时候,宝物必然会受到一定的损坏。
谭经纶不解道:“陈伯伯,国博馆不是有在卖参观门票,为啥还会资金紧缺?”
按理说,国博馆这种地方,处处都是重宝,每天肯定都会吸引无数人前来参观赏宝,那单单是卖门票所得的钱,就是一笔不小的收入,更何况还有国府财政司定期拨款,应该不至于会沦落到资金紧缺的地步吧?
陈焕镛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国博馆每天都有一笔门票收入,但并不固定,而且国府对于门票定价有着严格规定,本着惠民原则,十年都不曾上涨一分,再加上如今
来国博馆参观的人越来越少,门票收入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这么夸张?”
谭经纶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在他眼里高不可攀的国博馆,竟然还有如此不为人知的难言一面。
这实在太出乎他意料之外了。
陈焕镛苦笑道:“让你们见笑了,但国博馆面临资金短缺,是不争的事实。”
他看向谭经纶:“要不然你觉得,国博馆为何会将数千幅古字画统包出售。”
“这……难道是为了筹措资金?”谭经纶诧异道。
“算是,但也不全是,你要知道,干我们这一行,过手宝物无数,同样赝品也多不胜数,自然清楚要想找到一件重宝,就得先做好打眼百件赝品的准备。”
谭经纶听到这话,心里也算是大致明白了过来。
古字画难养护,投入费用不在小数,更何况还是数千幅古字画,而以眼下国博馆的困境局面来说,抽调人手对这一大批古字画进行鉴定,本身就是一件极其艰巨的任务,更何况,这一大批古字画流传到现在,若是有价值,估计早被国博馆的前辈们给鉴别出来了,又何至于堆积成山。
既抽调不出多余人手去仔细鉴别,
又舍不得在这批古字画上徒耗钱粮去养护,但又舍不得将这批古字画白白丢弃。
这样看来,国博馆将这批古字画统包出售,倒也在情理之中。
如此不仅能得到一笔不小的收入用于补贴国博馆,还能让这批古字画落到喜画之人的手里,得到最好的妥善处理。
要知道,国博馆的人都是一群对古物痴迷之人,他们虽然将古字画统包出售,但同时也希望这批古字画能得到妥善处理,否则的话,他们哪怕多费点心思,同意将这批古字画展示出来,供人挑挑拣拣,卖掉有价值的,剩下一些无价值随手丢弃就行了。
这样一来,他们不仅能最快速度收到钱,一些字画说不定还能卖出高价,何乐而不为呢?
毕竟,统包出售,即便一幅字画只卖二十块钱,数千幅加起来也得十多万巨款才能买下。
肯花钱买一堆国博馆不要的古字画的人,除了对古字画有一定喜爱的原因,更多的肯定是想从中捡个漏什么的。
但以现如今的消费水平来说,十几万无疑是笔天价巨款,敢拿这么多钱出来买画,跟豪赌相差无几。
若是能捡个漏,从中找出真迹卖个高价那
自然最好,但要是这批古字画全无价值,那十几万巨款就等于是打了水漂。
所以,很多人即便有意这批古字画,却因为统包这个硬性条件,而打了退堂鼓。
但国博馆方面,统包是硬性条件,宁愿把这批古字画丢在仓库吃灰,也不会轻易做出改变。
谭经纶说道:“陈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