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
苏清韵盯着唐装老者看了片刻,才似恍然大悟般惊喜道:“您是陈焕镛陈伯伯吧?”
“哈哈哈,几年不见,小丫头是越发出落得明艳漂亮了呀!”
陈焕镛笑容满面,说话声爽朗厚重,一看就是那种长期身居高位,自然形成的强势气场。
而宋光辉在听到陈焕镛这个名字的时候,眉头不经意间凝蹙了下。
不会这么巧吧!?
他下意识再度打量了一番餐厅的布置。
餐厅整体是圆形结构,餐桌布置也很有特色,外围由方形餐桌沿着落地玻璃窗摆成一个大大的圆圈,内里包围着另一个方桌形成的小圈,居中则摆一张圆桌。
圆桌上方是一个巨大的水晶吊灯,据说这个水晶吊灯带有旋转投射功能,晚上的时候,只要点亮这个水晶吊灯,就会有十二道彩光从四面八方投射而出,顺着透明玻璃一度能够照到数十米外的海面上,流光溢彩,分外漂亮。
而宋光辉之所以不需要人介绍,就能知道这些,是因为前世他看过一条重大新闻,那就是著名文物专家陈焕镛老先生在乘坐客轮前
往湾海途中,被水晶吊灯砸中,经抢救无效不幸离世。
新闻爆出来后,很多人都为此感到惋惜,因为陈焕镛老先生当日是代表国家博物馆,前往湾海参加一场国宝竞拍会,当年因为历史问题,一些珍稀国宝流落海外,几经辗转来到了湾海,并为此举办一场举世瞩目的竞拍会。
因为陈焕镛老先生的突然离世,使得众多国宝被外国人低价拍走,让武国蒙受重大损失。
宋光辉突然意识到,前世吊灯砸落事故,就发生在现在。
就在他晃神之际,陈焕镛已经和苏清韵交流完毕,随后在边上众人殷勤引领下朝中间的圆桌走去。
圆桌,代表着整个餐厅的核心位置,只有够身份的人才有资格坐在那里。
但眼下的圆桌在宋光辉看来,那不是身份的象征,而是招魂夺命的阎王。
“陈老,等一下!”
宋光辉想都没想,完全是下意识呼喊出声。
陈焕镛脚下稍顿,回过头来:“小友是在叫老朽吗?”
宋光辉连忙道:“敢问陈老先生,您此番去湾海可是要去参加国宝竞拍会?”
陈焕镛眉头微
微一皱,边上一个类似助理的男子警惕出声道:“你是何人,陈老去湾海做什么为何要告与你知?”
“在下宋光辉,和苏小姐一起的。”
宋光辉见对方一脸警惕,遂搬出苏清韵来表明自己并无恶意。
他知道陈焕镛此番去湾海是代表国家博物馆,所以行程是绝对保密的,因为不想看到国家博物馆派代表去参加竞拍会的人,不在少数,只要陈焕镛不出现,对方就能用低价购得武国国宝。
甚至宋光辉都怀疑,前世的吊灯脱落事件并非偶然,而是有人故意为之的结果。
苏清韵也适时说道:“陈伯伯,我此番就是听从我爸的建议,跟随辉哥去湾海谈生意的。”
“哦?是你爸的建议?”
陈焕镛听得这话,遂示意助理不要太过紧张,随后朝宋光辉笑着道:“宋小友既然能得苏老弟赏识,料想定有过人之处。”
陈焕镛和苏海山是多年好友,对于苏海山的脾气秉性还是有一定了解的,特别是在他宝贝女儿苏清韵交友问题上,能入苏海山眼的人,几乎没有。
可眼前此人,竟然能让苏海山
主动建议女儿跟随他去湾海谈生意,看来此人必不是寻常之人。
宋光辉说道:“陈老过誉了,在下只是榕城一个小小生意人,与陈老相比,犹如沧海一栗,实在微不足道。”
陈焕镛眼神微微眯了眯,油嘴滑舌,这种人他向来不喜与之打交道,于是便道:“宋小友太过谦虚了,不知小友方才呼唤老朽有何事要说?”
宋光辉从陈焕镛眼神里头看出了一抹不屑之色,心知这老头肯定是觉得自己过于油腔滑调,把自己当成逢迎之辈了。
宋光辉说道:“在下见陈老似乎要落座居中圆桌,觉得不妥,所以才会冒昧出声。”
“不妥?”
陈焕镛眉头微挑:“何来不妥一说?”
周遭众人听得此言,也是纷纷面露不解之色。
“在下觉得,这居中圆桌,被周遭餐桌包围在中间,有种四面被围之势,若陈老坐于此桌之下,恐非吉兆。”宋光辉侃侃道。
陈焕镛问道:“小友还会相风水之术?”
“回陈老的话,在下不会风水之术,做生意讲究一个吉利之说,像这种四面被围的中心位置,对我们
生意人而言太不吉利了,同理,陈老此番若是去湾海参加竞拍会,总不希望被无数人围而攻之吧?”
“放肆,你算什么东西,胆敢这样跟陈老说话?”
宋光辉话音才落,便被一名中年男子当场斥骂,紧接着便是一连串的斥骂声响起。
“谁都知道这中心圆桌代表着一船之权威,非德高望重之人不可坐之,你却是非颠倒,胡说一通,简直岂有此理。”
“没错,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捣乱,想给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