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车行的路上,江疏柔心里惴惴不安,眼泪始终在眼眶里徘徊着。
好不容易暖暖手术做完,刚想着松一口气,这边江海龙又给她惹下了大麻烦。
车行的罚款和客户丢失的箱子,最重要的是两万赔偿款都没能解决,海龙又把人给打出血来,这些事全都堆到一起朝她袭来,她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宋光辉感觉出妻子有些不对劲,连忙关切道:“你没事吧?”
江疏柔泛红眼睛看向宋光辉,都不用说话,只这一个楚楚可怜的眼神,就足以让宋光辉心疼不已。
他下意识握住江疏柔的手,安慰道:“放心,一切有我,我来替你扛!”
江疏柔本能的想抽回手,却还是没这么做,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宋光辉这句话,她心里竟涌过一丝莫名暖流,就像是溺水久了的人,突然间抓住一根浮萍,就会忍不住想要依靠浮萍浮出水面大口呼吸。
只是,这根浮萍真的能承受住这份重量,让她呼吸到新鲜空气吗?
宋光辉紧握着妻子的手,他能明显感觉到妻子在微微颤抖着,他想拥妻子入怀,但又担心她会抗拒,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已经至少三年时间没和妻子有过肢体接触,所以眼下能这样握住妻子的手,他已经很满足了。
至少说明这
两天的努力没有白费,而自己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更加努力的证明自己,让妻子对自己彻底改观。
很快,出租车便停在了兴泰车行门口。
宋光辉望着门上悬挂的“兴泰车行”巨大招牌,哪怕是饱经风霜的他,也下意识深吸了一口气。
暖暖治疗费一事,已经让江疏柔对他的态度有所改观,所以,今天车行的事要是处理好了,就能从本质上扭转妻子对他的过往印象。
换句话说,今天绝对是他重生后最重要的一天,能否挽回妻子,就看他今天如何表现了。
夫妻俩进门后便直奔经理办公室。
此时经理办公室里,四个虎背熊腰的保安手持电棍,把江海龙围困在沙发上,而江海龙则是耷拉着脑袋坐着,双拳难敌四手,他就是再能打,也打不过四个手持电棍的保安。
一四十来岁,生得脑满肠肥的男人端坐在办公椅上,他鼻梁上包着纱布,两只鼻孔里塞着棉花,沁出的鼻血把棉花一端都给染红了。
“妈的,也不打听打听我兴泰车行的老板是谁,敢到这里闹事,你小子吃熊心豹子胆了!”
胡立民边更换鼻孔上的棉花,边朝着江海龙骂骂咧咧:“今天这事要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绝对把你亲手送进号里去。”
江海龙脖子一梗:“姓胡的,你踏马阴我,
有本事一对一单挑,看我不一拳打碎你脑袋。”
“老实点……”
几名保安攥紧手中电棍,气势腾腾。
“单挑?你脑子没毛病吧,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以为自己是绿林好汉呢?”
胡立民嗤鼻冷笑道:“两条道,要么赔偿医药费,要么我现在就打电话报官处理。”
“不要报官,医药费我们赔,我们赔!”
办公室门开启,江疏柔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宋光辉则紧随其后而至。
“姐,你不是在医院吗,怎么跑这来了?”
江疏柔推开保安,一把抓住江海龙的胳膊关切查看:“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为难你呀?”
话才说完,她眼泪一下流了出来,要不是因为她,海龙也不会摊上这个麻烦事,特别是看到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弟弟被几个保安给围住,她难过得浑身都在发抖。
那几个保安认识江疏柔,所以也没进一步动作,只在边上虎视眈眈的盯着江海龙。
“姐,我没事,你怎么来了?”
江海龙瞥了眼宋光辉,朝江疏柔问道:“这家伙怎么也在,你俩一起来的?”
江疏柔确定弟弟没受伤以后,才稍稍安心,随即又斥责道:“你怎么回事,好好的为什么要来闹事?”
“姐,我没闹事,是姓胡这孙子阴我。”江海龙梗着脖子道。
胡立民顿时拍桌而
起:“嘿,我这还没说话,你小子反而倒打一耙是吧!”
随即指着自己鼻子朝江疏柔说道:“小江,你好好瞅瞅,这就是你弟弟干的好事。”
“姓胡的,你少胡说八道,我根本就没打你!”
江海龙气得双目喷火:“姐,你相信我,真不是我打的。”
“呵,照你这样说,我还是自己打自己了?”
胡立民冷哼一声看向江疏柔:“小江,按说同事一场,这点事也犯不着上纲上线,可毕竟你弟弟在车行打砸行凶是事实,我也不好包庇,再说我这还受着伤呢,你自己掂量一下这事要怎么解决吧!”
宋光辉眉头微微凝缩了下,一句话既带有威胁又把解决方案提了出来,如果他猜得不错,接下来胡立民就应该和江疏柔谈赔偿医药费一事了。
他盯着胡立民的鼻子静看片刻,脑海里突然想起前世流传于榕城的一个笑谈,嘴角顿时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姓胡的,谁打砸行凶了,你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