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沐自然也感应到他身体的反应,却没有松手,反而抱得更紧,将脸在他背上轻轻蹭了几下。
“你……怎么了?”何景煦回头,她抬起头,那双清澈的眸子中揉进了多种复杂的情绪,她白皙无暇的脸颊与他满是伤痕的小麦色后背形成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冲击感。
莫不是因为今天的事情真的被吓坏了?
楚沐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垂下眼睫,目光满是心疼的一道道浏览过他背上的伤,最后用鼻尖轻轻柔柔的描摩着那些陈年旧伤。
“楚沐……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何景煦倒抽了口冷气,她不仅只是在怜爱他的伤疤,她那双柔若无骨的手也正一点一点的游走在他小腹上,抚摸过每一块腹肌。
她神智清醒,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倒是他,明明整个身体都在回应她的动作,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他的欲望,他却在握紧拳头,绷紧神经在压抑自己。
她用鼻尖爱怜的碰触过他背后的每一道伤疤,每碰一下,便问一下:“疼吗?”
他便硬着喉咙回答:“不疼!”
直到背上鼻尖凉凉的触感换成了湿热软滑的舌尖舔舐,何
景煦整个人都在颤抖,一把握住她沿着他的人鱼线往下探去的手,喉结上下滑动了好几下,沙哑着声音沉声警告道:“楚沐,别当我是圣人,你要再多碰我一下,我……”
“你怎样?”楚沐踮起脚尖,轻轻咬了下他的肩膀,不痛,却刺痒刺痒的。
何景煦简直要被她弄疯了,掰开她的手,转过身将她推到后面的衣柜上,反剪着她的双手,附身上去,低头咬住她的耳垂:“别挑战我的自制力,我跟你说过,对你,我没有自制力。”
“我怎么觉得你自制力挺好?”楚沐歪着头笑,耳垂滚烫的被他含着,他根本舍不得咬痛她。
“你不怪我了?”何景煦却不敢释放自己的欲望,更不敢冒犯她。
“不怪。”楚沐看着他,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事实上她也确实没有怪过他,她怪的是她自己罢了。
何景煦没再多说什么,低下头,吻住她的唇。
一整个晚上,何景煦几乎把几个月里压制的欲望如数讨回般,楚沐在浮浮沉沉中欲生欲死。
每一次有力的撞击,她双腿紧紧勾住他的腰,双手抱紧他一次,舍不得抓伤他的背,便化为一声又
一声对他爱的呢喃。
直到晨光穿透窗帘,何景煦才餍足的拥着早已沉沉睡去的楚沐闭上了眼睛。
何景煦只躺了一会儿,就悄然起床,离开前吻了吻楚沐的嘴角,怜惜的看着被他偷了一吻也没醒的楚沐,看来昨晚真的累坏她了。
一天之内发生两次爆炸,刑警队里也是忙得焦头烂额,一夜没睡在查案。
何景煦到警局的时候,杨争也刚好到,看到他的时候还愣了一下:“何先生?”
“你好,杨警官。”何景煦点头招呼。
“怎么这么早来警局?”杨争看了眼时间。
“爆炸的案子,我来看看有没有进展。”何景煦和杨争一起进去。
“你有怀疑对象吗?”杨争问。
自从楚文强的车祸证据都是何景煦提供给他的后,他对何景煦就有了全新的认知,后来又得知何景煦早前还经过多年的特警训练,更是视何景煦为偶像了。
多次惋惜何景煦竟然没当警察,却成了一名满身铜臭味的商人。
“我?”何景煦指了指自己,笑道:“在我眼里,谁都是怀疑对象。”
毕竟,他得罪的人太多,想置他于死地的人更是不计其数了。
“连
着两起爆炸案,虽然威力不足,但怎么说也是炸弹,何先生怎么看起来一点不紧张?”杨争拿出烟,递了一根给何景煦。
何景煦拒绝了:“我戒烟了。”
对于杨争的问题,他不答反问道:“杨警官明明不是刑警队的,倒是比刑警队的更热忱破案,这是什么原因?”
杨争点了烟,用力抽了口后,无奈道:“没办法,早前犯了错,被调离了刑警队。不过,我迟早还是要回去的!”
俩人进了刑警队,里面十几个人经过一夜神经紧绷的查案,这会儿都挂着黑眼圈,办公室里浓浓的泡面味、咖啡味、香烟味,甚至还有脚臭味……
一言难尽。
何景煦挑了下眉,看样子,进展并不顺利。
“何先生?您怎么亲自来了?”不知是谁喊了声,原本东倒西歪的人全部或坐或站的直了,一个个都看向何景煦。
“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得上的地方。”何景煦已不浪费口水问他们有没有什么进展了。
“沈队,何先生来了!”又有人扯着嗓子大喊了声。
“何先生,您去队长办公室吧,我帮您泡杯咖啡。”
“谢谢。”何景煦点头,去队长办
公室的时候,杨争也跟着进去了。
“我就听听,保证不打扰你们!”杨争悄声保证。
何景煦只是笑笑,没说什么。
沈队趴桌子上睡着了,听到声响,一下从椅子上跳起,睁大了眼睛的看着他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