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何景煦刚睡着没多久,就听到门铃被人按得要起飞了。
睁开眼,就看到楚沐睡得迷迷糊糊的坐起,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的看着他:“有人按门铃。”
“嗯,我去看看,你继续睡。”起身将她按回床上,拿了睡袍披上,就出了卧室。
楚沐拿来手机看了眼时间,嘀咕着:“怎么才六点都不到就有人来找了?”
抵不过瞌睡虫的侵略,没几秒钟,就拿着手机再次陷入沉睡中。
何景煦打开门,外面是钱爷爷和老项。
不禁拍了拍额头:“你们俩老头自己睡不着,也不让我好好睡一觉是吗?”
都说越到老年越少觉,果然是真的。
“睡睡睡,你心可真大!都发生这种事了,你是怎么还能睡得着的?”钱爷爷推开他,就念叨着进了屋。
“小点声,别吵着楚沐,她不知道。”何景煦忙小声提醒道。
“小沐不知道?”老项有些惊讶。
“我没想让她知道。”何景煦打了个呵欠,打上门,跟着老项身后进屋。
三个人在沙发坐下,何景煦直接整个人跟无脊椎动物一样瘫在沙发上,无精打采的看着他们,没开口。
“来的路上,我给老
刘打电话了。”钱爷爷看了卧室的方向一眼后,掩着嘴,压低声音。
“他一夜没回家啊?”何景煦懒洋洋的问。
“他能回吗他?”钱爷爷瞥了他一眼。
“该收集的证据都收集得差不多了,现在就只等找出那个送箱子的人了,视频里能捕捉到他的影像,应该不难找。”何景煦说得漫不经心的。
“说得轻巧!何里打劳上来的那辆车子里根本没有人,就只有后备箱里有一条脖子被割断的黑狗,说是头和身体就只有一层皮毛连着,下手真狠!”
钱爷爷捶了下自己的大腿,气愤的说道。
“难不成你觉得车子里能看到什么人?那个人觉得自己杀狗的手法太残忍而自责内疚,畏罪自杀?”何景煦笑了,起身拿来烟和打火机,顺嘴就开了个玩笑。
老项闻言笑了,嗔怪的瞪了他一眼:“现在你还开玩笑。”
“我知道车子里肯定找不出什么东西来的,所以没等他们捞出车子就回房间了,盯监控盯了几个小时,刚回房间躺下,你们就来了。”何景煦点了烟,抽了口后,有意无意的在内涵他们打扰了他睡眠。
“我一夜睡不着,天一亮就赶过来了。”
钱爷爷叹了口气,一脸的担忧。
“我也是,一闭上眼睛就想起你发我的那张照片,老担心你们会遭到危险。”老项也连连点头附和。
“现在可以回去睡个回笼觉了。”何景煦笑道。
“睡个屁!”钱爷爷啜了声,指了指卧室:“你就不打算让小沐知道这事了?”
“她知道也解决不了问题,还跟着害怕担心,没必要。”何景煦摇头。
“也是,女孩子胆小!”老项赞同他的话。
“老刘说,后面那个箱子里装的是一个涂满血的塑料模特人头,小沐也没看到?”钱爷爷的声音又压低了几分。
“我把她支开了,没看到。”何景煦点头,想到楚沐因此而差点被车撞,夹着烟的手不自觉的使劲。
老项眼明手快的接住被夹断的半截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说是小沐差点被一辆车子撞到?”老项关心的问道:“没事吧?有没有擦伤什么的?”
“没事,她反应快,躲开了。”何景煦叹了口气,将手里剩下的半截烟头扔进烟灰缸里。
“这是打算要人命吗?”钱爷爷气愤的又捶了下自己的大腿。
“听说那个模特人头也是个长发的女人模特
头。”老项跟着说道。
“难道是冲着小沐来的?你们来这里才两天,得罪什么人了?”钱爷爷担心的问。
“她什么性子你们也看到了,能得罪什么人?”何景煦否决了。
“会不会跟那个因为你差点被老公掐死的那个女人有关系?你有没有查过她,会不会是那个女的因此记恨你们,才故意找人做的这些事情?”钱爷爷不由的想到了李胜男。
“查过了,排除了。”何景煦又打了个呵欠,他现在脑子里只想抱着温香软玉进梦乡。
眼前这两个老头,怎么也没有床来得更有诱惑,更何况床上还有个大美人。
“那……”
“其实我觉得吧,你们现在在这里问我这么多问题,不如直接去找局长,他那里什么都有。”何景煦打断了钱爷爷的十万个问题,十分好心的给他们指点了更好的明路。
“你小子真是!”钱爷爷一听就来气,说着就举起手来要给何景煦送温暖。
“这小子说得也没错,你看他这黑眼圈和满眼的红血丝,让他去补一觉吧!我们自己去找老刘了解一下,也确实能了解得更彻底些。”
老项忙拦下钱爷爷的爱举,三两句说服他后
,就拉着他往外走去。
“你们也别太担心了,跟我从小到大经历的那些事情比起来,这都算是小儿科了,不会有危险的。”何景煦送他们出门时,顺便安慰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