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就给吗?”俗话说开弓没有回头箭,都到这份上了,她要是退缩,岂不是又会被他骂怂吗?
楚沐忍着小心肝俱颤的慌乱,强装镇定与冷静。
“我给,你敢要吗?”何景煦抓住她的手,抻直她的手指,将她的掌心紧紧贴在他的心口:“楚沐,你可要考虑清楚,你撩我可以不负责,但你对自己说的话,可是要负责的。”
他的温度穿透衣衫,传达至她手心的时候,楚沐竟有一种手要被他的温度灼伤的错觉。
一声一声沉稳有力的心跳就在她手心里搏动,这种感觉,当真就好像他把心放在了她手心里一样。
楚沐却退缩了。
猛一用力抽回手,这时候已经无法再用脸红心跳来形容此刻的心情了,她只觉得耳朵里全是“嗡嗡嗡”的轰鸣,伴随着“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像是她自己的,更像是他的。
“我……我又不是器官贩卖份子,我的意思是,我要你心里有我!”她将双手背负于身后,紧紧攒紧拳头,直着脖子在与他对视,是她最后一丝濒临瓦崩的倔强。
何景煦笑了,摇了摇头,轻轻的戳了下她的额头,幽幽地说道:“想
要我心里有你,那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那……那还是算了!”楚沐瞬间偃旗息鼓的垂下了头。
他心里住了一个被他深爱了十几年的女子,就她一个初来乍到的菜鸟,她哪里来的自信可以挤掉他心里那道白月光,取而代之?
“你也就这么点出息了。”何景煦轻蔑的睨了她一眼,朝外面走去。
“这跟我有没有出息没关系,是因为你心里早就有人了!”楚沐对着他的背影喃喃自语。
可偏偏有人就耳尖的听到了,头也没回的应了声:“你不试试,又怎么知道自己不行?”
“何景煦,你心里是有三室两厅吗?还是有一套别墅呢?可以住下这么多人吗?”楚沐翻了个白眼,还以为他是个用情至深的人,听他现在这意思,感觉也没她想象的那么专情不二嘛!
“只有一室,连厅都没有。”何景煦轻笑出声:“只够给一个人。”
好家伙,真绝决!
连厅都没有,意思不就是只能住一个人,连房客都没办法借住呃!
“还不回房休息?还要继续在这里悲春悯秋的?”他在门口处停下,回头催促她。
“什么悲春悯秋,我什么
时候悲了?”楚沐看了下钢琴,他都盖好了,连上面的防尘罩也遮好了。
“你弹的那首Song From A Secret Garden,让李姐她们那些不懂音乐的人都听出了你心情不好,你说你悲没?”何景煦朝她勾了勾手指。
“你竟然知道Song From A Secret Garden?”楚沐有些意外。
“这有什么?”他揽过她的肩膀,与她并肩走着。
“何景煦,你真的是个很神秘的人。”楚沐感叹道。
“神秘?当你觉得一个人神秘的时候,只能说明你还不够了解这个人。在我这里,神秘从来就不是一个褒义词。楚沐,希望下一次,你不是用神秘来形容我。”
何景煦拍了拍她的肩头说道。
“哦。”真是个想法复杂的人,她只不过是觉得他有太多让她意外的地方罢了,这也能让他不喜欢的?
果真是她对他的了解还不够多!
一个心里只有一室的人,一室里已经住了一个人的人,是她完全不了解的一个人……
楚沐觉得,自己的征途很长远。
“先上床,记得把床头那杯牛奶喝了。”到了
卧室,他便开始解领带,一边往更衣室走去。
“哦。”楚沐瞥了眼床头柜,果然放了一杯温着的牛奶。
“明天有什么安排?”他从更衣室拿睡衣出来的时候,脚步停顿了一下,看着坐在那里乖乖喝牛奶的楚沐问。
“什么安排?你有什么事吗?”楚沐抬头,疑惑的问。
“明天我要去一趟淮安,可能会在那边三四天,你要是没什么事,跟我一起去?”他的目光被她嘴唇上那两条白胡子吸引,看着莫名的性感,忍不住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
“不去了,你不是说我可以周一找杨老和院长商谈一下我妈的手术问题吗?我想尽快解决我妈的事情,能早点让她好起来,比什么都重要。”
楚沐坚决的摇头,一口喝完了剩下的牛奶,将杯子放回柜子上:“你要出差就去好了,不用管我,我自己……哎?呀……”
她抽出一张纸巾想擦嘴,却被他突然冲过来握住了手腕,阻止了。
下一刻,唇上便被他霸道的吻住,根本不给她反应的余地。
楚沐蓦地睁大眼睛,看着他近在毫厘之间的俊脸,看清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贪婪……
那是狼性
的侵略领土般的决心。
“何……”
而她的抗议,只被他完美的利用,当成了邀请般,深入的侵占了更多的领土。
楚沐的大脑一寸一毫的被他的气息所占领,原本想说的话,想推开他的动作,此刻一股脑儿化作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