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哈贡?原来他才是真正的哈贡......
如此看来,恐怕那七位爷是娑森的化身,他们的位格显然要高于伟大信徒!
路源心头一颤,他看着面前诡异老人的双眼,感到呼吸困难,心跳加快,皮肤渗出冷汗。
身体疯狂地发着逃跑的信号,但他不能动。
且不说自己能否跑掉,自己扶着的蒋乐必然会被留在这里。
留在这里,恐怕最好的结果就是死亡。
路源虽不是能为大义牺牲的伟人,但也不是抛下同伴独自逃命的败类。
因此,他干脆松开了蒋乐,做了个手势,自己向着老人的方向走去。
“我身上的味道很重?什么意思?”路源如此说道。
一方面是为了拖延时间,另一方面,这也的确是他的问题。
之前那身手敏捷的胖女人便说过这样的话,路源原以为是那女人的疯言疯语,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样。
四爷哈贡缓缓转过身,面露讶异:“你不害怕?竟然还有心情问问题......”
“死,我也要死个明白。”路源手掌伸进裤兜,面露淡然微笑。
四爷微微颔首,“有意思,那我就和你简单讲讲。”
“你们人类,自始至终便与神明相差甚远,究其根源,便是那股奇异的味道。按你们的话讲,那似乎叫做灵性。”
“伊始,神明与凡者们泾渭分明,互不干涉,但总有那些渴望探索新世界的家伙......哼,也不能说这是错的,总之,他们的行为打破了双方中间的障壁,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从此以后,神明在世间行走,而凡者则分成三派,奉神派、中立派、渎神派,当然,神明远高于凡者,很快,凡者便只留下奉神派了,他们以神为尊,虔诚地信仰着神明,如此一来,神明也会赐予某些神秘的力量。”
“那便是灵性,但很快,某些神明就会发现,有那么一部分凡者,没有接纳神明赐予的灵性,灵性却依然能高于那些信仰者,若是将这些原生灵性者收入麾下,使其成为信仰者,神明也会变得更强。”
说到这里,四爷舔了舔嘴唇,诡谲的双眸看了路源一眼,继续道:
“发现这样的现象后,原本还算和平的世界彻底崩塌,神明之间开始了战争,战争持续了很久很久......直到现在。”
“这也就是同是神明,还要分出三六九等的原因,强者更强,弱者更弱,神明的战争远比凡者残酷得多。”
“说回现在,我说的你身上的味道,便是那初生之灵性......娑森大人拿到,会更上一层楼的。”
四爷指了指一瘸一拐地走出这片区域的蒋乐,低笑道,“你看,我已经任由你的朋友离开了,这诚意还不够?”
“跪拜娑森,见证伟大,你会获得永生,超越这世间万物......至少在雾林市内。”
见蒋乐离开,四爷图穷匕见,路源松了口气,反而露出了笑容。
他的手掌从裤兜里取出,手中紧握着的,赫然是一只骨哨。
骨哨呈现出灰白色,表面光滑温润,而原本堵在哨口的泥土,也不翼而飞。
路源捏着骨哨,指甲缝里还残留着刚才抠弄留下的泥土,他望着笑容逐渐收敛的四爷,将骨哨放至嘴边,用力地吹了起来。
“咕————!”
“你小子......”四爷哈贡额头有灰筋跳动,他的嘴角抽搐,暴怒地屈手成爪,黑色根须自指尖长出。
他猛地挥爪,锋利根须呼啸而来。
路源来不及躲闪,只能用手臂遮挡面部,但他清楚,如果这一击落下,恐怕自己要失去一条手臂了。
但等了几秒,那彻骨的痛楚却未能降临。
路源试探着睁开眼睛,便看到了面前的灰袍老人。
灰袍老人的头发同样由黑色根须组成,他的身材高大,但却佝偻着身体,此外,他身上的灵性明显要弱于四爷哈贡。
这便是......上一位四爷?
路源还记得二爷的话,吹响这骨哨,上一位四爷便会出现并帮助吹哨者,如果面前这家伙没撒谎的话,他就是现任四爷。
新旧四爷同处一片空间......
既然七位爷是娑森的化身,那上一位四爷绝不是自然死亡,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旧四爷之死恐怕还是新四爷搞的鬼,既然如此,正好让他们两个拼个两败俱伤,省得我付出血食的代价。
果不其然,灰袍老人看着面前的四爷哈贡愣了愣,然后便发出了愤怒的咆哮。
“你!是你!”
灰袍老人的声音像是在锯木头,但依稀能分辨出里面潜藏着的惊怒,显然,路源猜对了。
路源手中的骨哨骤然变得滚烫,他惊叫一声将其丢掉,而骨哨却在空中化作湮粉,直接汇入灰袍老人的身躯之中,使其的身形凝实了几分。
随着骨哨融入旧四爷的身躯,他气喘如牛,周遭光芒凝滞,整个空间仿佛都沉重了起来。
“你、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四爷哈贡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如同惊慌失措的少女。
“我们两个死了,只会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