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铭回到海城之后,在酒店住了几天,陈天恩就来找他了。
香格里拉酒店套房内,胡斌和阿兵都退了出去,只剩下了张铭和陈天恩两人在屋内。
陈天恩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张铭,露出了一个笑容:“这几天有点忙,让张兄久等了。”
“没事,正好这几天我也走不动路,在这里休养挺好的。”张铭笑笑道。
“张兄的伤,没事了吧?”
“没什么大碍,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这次的事情辛苦张兄了。”陈天恩说着露出了一个由衷的笑容。
张铭知道,陈天正的倒台肯定对他有着很大的好处,至于究竟是什么好处,不言而喻。
“辛苦谈不上,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帮陈少,陈少帮我,都是互相的。”
陈天恩微微点头,沉吟了片刻道:“不过还有件事情要处理一下。”
听到这里张铭缓缓开口道:“是不是你父亲,让你查出背后的黑手?”
陈天恩一怔,眼底闪过一丝意外,缓缓点了点头。
“怎么说你二哥都是你父亲的儿子,即便犯再大的错,他也不可能不闻不问。这一次速度太快,根本没有让你二哥反应过来
,要是这个事情稍微缓一缓,你二哥根本不可能去坐牢,你父亲也绝对会出面解决。”
说着张铭笑了笑:“现在东窗事发了,而你二哥没有后路可退,作为父亲的想要帮儿子出口恶气很正常。”
“那张兄,你觉得这件事会牵扯到我们吗?”陈天恩问。
张铭自然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潜台词无非就是:你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有没有暴露,有没有把尾巴处理干净。
“有一个人必须要找到。”张铭道。
“谁?”
“郑南,四海砂厂的负责人。”
陈天恩眼珠子转了转:“他……”
“之前拿账本的时候,我被他发现了。”张铭如实说道。
听到这里,陈天恩眼神有些飘忽不定,过了大概十几秒之后,他微微锁眉道:“那张兄你的意思是?”
“你父亲不是让你查谁在幕后搞鬼吗?那还不简单,郑南就是一个不错的替死鬼。”
陈天恩眉头舒展开,露出了一个笑容:“张兄果然考虑得周全!那这个事情……”
“交给我吧。”
“那行,我等张兄好消息!”说着陈天恩站起身来道。
等陈天恩一走,胡斌回到了房间,看着坐
在沙发上沉思的张铭,他走过去问了一句:“张哥,刚才那个人就是四海集团的太子爷?”
张铭回过神微微点了点头。
“我去!我看他对你的态度,怎么这么客气?”
张铭无奈的笑了笑:“求人办事,态度能不客气吗?”
“他求你办事?”胡斌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即眼睛瞪得大大的:“难道……”
张铭伸出食指在嘴巴上比了一个“嘘”,然后道:“有些事情知道多了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胡斌一个劲地点头,跟小鸡啄米一样:“我明白了。”
陈天恩从酒店出来之后,这才松了口气,每次见那个张铭压力都特别大,明明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身上的那种气场比父亲还要大。
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上,他呼了口气,心里道:这次的事情过后,也该准备好给他的回报了……
……
不得不说那个阿兵处理伤口的水平很高超,这才一周张铭的伤口就结疤了,除了动作大的时候会扯着伤口有些隐隐作痛,平时基本上感觉不到什么。
看着张铭恢复得差不多,阿兵也就准备走了,不过在走之前张铭要了他的
联系方式,说以后如果有机会可以合作。
对于阿兵这种人,张铭知道有些时候会起到关键性的作用,有备无患。
这天张铭把胡斌一个人丢在了酒店,便去到了城中村那边。
拥挤的街道,路也蜿蜒曲折,小里小气的,刚刚容一辆小汽车通过,再想过一辆汽车,就要靠着楼的墙壁,擦花亮珵珵的烤漆了。
街道上杂货店、快餐店、烟酒店、买鞋的、烤红薯的、摆大排档的、推着小车烧烤的随处可见,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吆五喝六的猜拳声、呯叮啷当的炒菜声、汽车刺耳的喇叭声不绝于耳。
穿过拥挤的街道,张铭来到了一家“绝味工夫面”的面馆。
面馆里外灯火通明,门前放着不少电瓶车,不断的有客人进进出出。不是很大的餐厅里人声嘈杂,像是一个浴场似的,进门迎面是一个木制的牌匾,上面写着五个大字:“百年老字号”。
旁边的墙上画着一幅古色古香的清明上河图,在上河图旁边写着:色鲜、香真、味正、形美。
张铭找了一张空桌坐了下来,掏出一盒烟,把烟盒里的五支烟稍微抽出来了一点,然后就这么随意地放在桌子
上,紧接着把打火机押在了上面。
很快一个服务员过来问:“老板吃点啥?”
“工夫牛肉面,加肉不加葱,加辣不加麻,要面不要汤。”
服务员闻言,